”
阮棠笑了笑道:“班長,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鼓搗這些東西。”
江岑昳只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不過他們老同學相見,估計也有一大堆的話要說,便自覺的隱身了。
坐上車以后,黑帥哥才從前座探過頭來對他自我介紹道:“朱姐介紹的是吧?我叫嚴謖,私人偵探。初中的時候和阮棠是同學,我是班長兼體委他是副班長兼學委,因為我們倆名字的緣故,同學們都給我們取外號叫果汁軟糖鹽酥雞組合。有時候就直接叫簡稱,軟糖鹽酥雞。”
江岑昳:這吃起來會不會有種撕裂感?
又甜又咸,滿滿的油糖混合物,只覺得熱量爆表了。
江岑昳好奇的問道:“你們初高中都在一起讀的嗎?”
嚴謖答:“那怎麼可能?小學霸初中畢業以后就出國了,后面就沒再聯系過。說好了他走前我們給他送行的,結果他連說都沒說一聲就走了。”
阮棠有些心虛的說道:“對不起,我爸突然把日程提前了,只來得及和同學們說一聲。”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阮青竹莫名奇妙的就把日程給提前了。
后面家里又發生了很多事,手機也在一次事故里被人踩碎,就再也沒和那幫同學再聯系過。
嚴謖沒再說什麼,而是開始和江岑昳聊事情:“本來是想給你報價的,但看在你是阮棠朋友的份上,這次我免費幫忙。”
江岑昳立即擺手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我們其實只是一起共事的關系。”
嚴謖道:“那就是同事了?那這忙更得幫了,同事和同學,關系都挺近的。
”
這嚴謖一看就是個講義氣的,江岑昳知道如果自己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便暫時先答應了下來。
但這件事查起來可能沒那麼簡單,畢竟那麼多年了。
如果真的成功了,他肯定會付給嚴謖一份不菲的報酬。
阮棠又問道:“班長,后來你考了哪個大學?”
嚴謖爽朗一笑:“就我這成績,大學就不必了,高中畢業后我就去參軍了。”
十七歲到二十三歲,當了六年特種兵,退伍后就跟著師傅做偵探。
從前他就對錢沒什麼概念,做了偵探后更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對錢更沒概念了,所以經常免費給朋友幫忙。
因為他的仗義,結交了不少類似朱麗這樣身上有同樣特質的人。
車子停在了臨江別墅門前,江岑昳一邊下車一邊道:“就給嚴先生安排一個房間吧?反正我們這兒那麼大呢。”
阮棠道:“好的江小少爺,我馬上就去安排。”
江岑昳頭疼道:“干脆你也別叫我江小少爺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阮棠道:“那多不好,我先去忙,你和班長先聊著。”
江岑昳點頭,對嚴謖說道:“走吧嚴先生,我們去那邊的小會議室。”
說是小會議室,其實算是一個待客廳。
江岑昳突然有了記憶,好像小時候,江燕帶著他在這里和朱麗一起玩耍過。
但那影像也只是一閃而逝,隨即江岑昳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
他轉過身來對嚴謖道:“嚴先生,您請坐,茶還是咖啡?”
嚴謖道:“白開水。”
江岑昳就喜歡這種樸實無華的人,他給對方拿了瓶礦泉水,開門見山道:“您能幫我查一個……可能一直存在,但被人為抹去了的公司嗎?”
嚴謖嘖了一聲:“那是不是太簡單了點兒?是不是還有別的要求?”
江岑昳清了清嗓子,終于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疊資料:“要不您先看看這個?或者……您可以拿回去慢慢看。”
嚴謖擺了擺手,一張張看過之后才道:“哦,那意思就是,查到這個公司的新身份,查清他的年流水,再查清其下所有動產的歸屬?”
江岑昳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這人是專業的,點頭如搗蒜道:“對的對的,就是要查這些!”
嚴謖點頭,把資料還給江岑昳道:“好,我知道了。”
江岑昳問道:“那個,您沒有別的問題了嗎?”
嚴謖答:“我們不會問雇主太多問題,無關于調查方向的您也不需要告訴我。”
江岑昳心道朱麗阿姨真厲害,給我推薦的人也厲害!
與此同時,紀霆勻的辦公室,阮棠正立在他的辦公桌前。
紀霆勻手指扣擊著桌面,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江小少爺已經著手查他父親的事了?而且很巧合的,請的私人偵探是你的初中同學?”
阮棠點頭答:“是,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叮囑的嗎?”
紀霆勻想了想,說道:“他不希望別人插手,那就不要管。如果遇到困難,或者查不到的時候,可以暗中提點一下。不過……你這個舊同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鄭干的徒弟。”
“鄭干?”阮棠驚訝道:“就是……一直跟我們合作,輸送安保人才的?”
紀霆勻點頭:“沒錯,哪怕是我找私人偵探,也得通過他。”
說完他繼續垂首簽署著文件,說道:“所以,就不要多關注他了,他應該能辦好這點事。”
阮棠明白了,便轉身去給嚴謖安排房間。
心里想著幾年前的事兒,想著那個莫名奇妙的吻。
十五六歲的年紀,怕是傻大個子早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