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紀霆勻是陪江岑昳過來的,所以什麼時候回去, 還得看江岑昳的意思。
江岑昳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真心道:“對不住,我這兩天確實事多,今天還去后江繼承了我母親的股權。但應該快了,朱麗阿姨說讓我再注意下我媽媽生前留下的其他產業。你也知道, 我有個不太靠譜的爸, 他吞我媽媽的錢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親生兒子不管,繼子拿著當寶。我覺得朱麗阿姨說的對,所以我想再多留兩天。”
江岑昳的表情里透出了幾分祈求, 問道:“可以嗎?”
紀霆勻看了一眼他那雙水汪汪的狗狗眼,瞬間別過了臉, 沉聲道:“你已經蹬鼻子上臉那麼多次了, 還差這一次嗎?”
江岑昳瞬間就高興了起來, 說道:“謝謝紀叔叔!紀叔叔真好!”
紀霆勻:……
本來只是逗他一逗, 誰料他還當真了。
但是紀霆勻也沒放到心上, 隨即若有所思道:“后江……是不是有個子公司叫江庭假日?”
江岑昳皺眉:“什麼江庭假日?”
紀霆勻奇怪道:“你不知道?江庭假日包含農家樂和度假旅游項目, 整個子公司很大,在S江下游的濕地公園。你是江燕和江柏年的兒子,不應該不知道這個子公司吧?”
江岑昳想了想,心道難道這個子公司原主給忘了?
他仔細的搜索腦中的記憶,卻不論如何都搜索不到關于江庭假日的記憶。
思忖道:“可能是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我還小,對公司不是很了解。后來……后來我父親并沒有教過我關于公司的任何東西,我就更無從知曉了。
”
紀霆勻點了點頭,對他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就要小心了。之前江柏年有一個項目出售,我覺得還不錯就想買下來。但我不敢肯定那個項目是他單獨出資的,還是前妻江燕留下的。”
江岑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即又想起來了一件事,便問道:“紀總,后江花園……也就是這棟臨江別墅,是江柏年什麼時候賣給您的?”
紀霆勻也想到了,他答道:“兩年前,我以三千萬的價格買下了它。”
江岑昳目瞪口呆,他一直都知道江柏年不是個東西,沒想到這麼不是個東西。
原來他偷偷背著自己藏了這麼多資產,還都是自己母親原本要留給自己的。
怎麼辦,已經開始生氣了。
江岑昳氣道:“他自己就不是那做生意的材料,還學人家大手大腳搞投資。公司里的虧空,都是靠這些錢填補的吧?畜生!”
紀霆勻抬起手,遲疑了一下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你可以開口。”
江岑昳感激的抬頭看向他:“謝謝紀總,但是暫時我還能搞定。我會去查這件事,已經造成的損失可能沒辦法彌補,但江庭假日那個子公司我一定要拿回來。”
紀霆勻本欲再多說些什麼,他身為紀家族長,有的是手段讓江柏年就范,更有的是手腕讓江柏年跌入泥濘。
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
此時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把尺,這把尺就是一條界線。
他每天就守在界線這邊,超過界線的事便不再去做。
于是只是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育兒室。
他還有些事要忙,明天也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去見證一下。
江岑昳卻把江庭子公司的事放到了心上,他給朱麗發了條信息:“朱阿姨,您知道后江有個叫江庭的子公司嗎?”
朱麗可能在忙,過了半個小時才給他回信息,卻是一回信息就是一疊資料。
并附帶著一句話:“這是所有你媽媽整理給我的公司名單,但確實有那麼兩三處她剛剛投資經營的項目沒有列入在內。如果你有所懷疑,我這邊有偵探方向的朋友,可以幫你聯系一下。”
江岑昳驚喜道:“那真是太好了!麻煩朱麗阿姨給我推一下吧!”
朱麗辦事向來如此,不多說一句廢話,但做的都是實打實的有用的事兒。
她很快便把那位偵探方向的朋友給江岑昳推了過來,江岑昳加上了對方,并給對方打了個招呼。
對方回的倒是挺快,正在輸入片刻后便收到了一條信息:“您好,我在機場,飛機馬上就要起飛。有事的話等我落地S市再說,敬請諒解。”
江岑昳心道這倒是巧,這位偵探這麼快就回S市了。
那就不急,反正這件事也不是急于一時的。
江岑昳又和小奶昔玩兒了一會兒,便準備去小餐廳吃飯。
卻看到阮棠也正好要去,便推著小奶昔的嬰兒車和他一起。
阮棠見狀立即接過了他的嬰兒車,閑聊道:“江小少爺最近意氣風發呀!”
江岑昳納悶道:“哪兒來的意氣風發?”
阮棠拿出手機,一邊點餐一邊把手機上的市內新聞推給了江岑昳。
江岑昳地鐵老爺爺看手機,他皺眉看著那夸張的標題:后江太子爺現身后江集團繼任原江董事長百分之四十股權。
那個百分之四十還用了夸張體,太子爺用了加粗標紅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