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問道:“小奶昔怎麼樣了?”
左右的保鏢不說話,江岑昳便一臉乖巧的坐在那里。
其實他明白,這車肯定是在這附近調過來的,為的是在最短的時間里將他帶到紀家。
看樣子小家伙哭的挺厲害,否則紀霆勻也不會半夜把他叫過來。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江岑昳開始擔心,因為小孩子很脆弱,自己白天和他那樣親密的相處,難免會有細菌感染。
想到這里,他的眉心便微微皺了起來。
這可能就是一個父親的本能,他的軀體下意識會對孩子產生關愛之情。
但江岑昳卻不敢多問,他擔心紀霆勻看出什麼端倪,只是假裝隨意的說了一句:“我可不希望我的小聽眾出什麼意外。”
前面的保鏢終于說話了:“小少爺只是哭的厲害,暫時沒什麼意外,還請先生不要妄言。”
妄言的江岑昳吐了吐舌頭,心卻稍稍放了下來。
隨即又開始胡思亂想,小家伙為什麼會哭?
不舒服了?
生病了?
應該不會,如果小家伙生病了,紀霆勻第一個想到的應該不是找自己,而是找兒科大夫。
他那邊有十幾個人的育兒團隊,自然少不了兒科大夫。
便稍稍的將心放到了肚子里,反正馬上就能見到他了,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車子開的風馳電掣,十幾分鐘便抵達了紀家的莊園。
江岑昳還是有些焦急了,他匆忙下車,卻被車門刮壞了一截布料。
隨著呲拉一聲,一截白嫩的小蠻腰出現在了紀霆勻的面前。
懷里抱著小奶昔的紀霆勻眉心微蹙,眼神不自覺的往旁邊偏了偏,只覺得入眼的那一片白嫩讓人眼暈。
江岑昳卻并沒有在意自己被撕裂的那截睡衣,他的注意力都在小奶昔的身上。
孩子哭的確實慘,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閉著眼睛張著嘴巴自顧自的哭著。
紀霆勻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臉上雖然看不出表情,但從他這麼著急把自己叫過來的行為上來看,想必心里也是著急的。
江岑昳心道算他還是個及格的父親,哪怕這個孩子的出生并不是他本意,至少在對待孩子的用心上是值得表揚的。
江岑昳上前,假裝不是很在意的說道:“紀總啊,不是說好了一天八小時工作制,怎麼第一天上班就把我叫過來加班了?”
紀霆勻有些心虛,嘴上說的卻很強勢:“給你三倍的工資,以后你一天24小時隨時待命。”
江岑昳:幸福來的太突然!
嘴上卻不屑的切了一聲:“我同意了嗎?你說怎樣就怎樣,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心里卻是樂開了花,心道紀總果然財大氣粗啊!
紀霆勻想了想,又道:“給你隨意提三個條件的權限,不論是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
裝大尾巴狼的江岑昳:竟還有這樣的好事!!
那麼如果我提出來,以后永遠陪著小奶昔,你是不是也會答應?
當然,這種條件要在自己和小奶昔產生了一定感情的前提下才能提出。
否則冒然提起,反倒是會讓紀霆勻懷疑。
他看著本來在哇哇哭嚎,自己的聲音出現后卻突然停止,并且眼神在不住尋找著的小奶昔,心疼的閉了閉眼睛。
抬頭對紀霆勻說道:“想不到紀董這麼大方,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把你整個紀家都要走了?”
紀霆勻卻十分冷淡的說道:“隨你。”
江岑昳心道也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與虎謀皮這種事,他肯定不會做。
再說他要紀家有什麼用,人脈都在紀霆勻那里,整個空殼子過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事。
便無所謂的擺手道:“開個玩笑,算了,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了。現在我是看出來了,紀董哪是想買我的版權,分明是想讓我給你當保姆吧?倒也不是不行,畢竟像紀董這麼大方的雇主也不多見了。”
說著他上前,從紀霆勻的懷里接過了小奶昔。
瞬間,他的整顆心便都被填滿了。
小奶昔也仿佛瞬間得到了安慰,小奶狗一般趴在江岑昳的肩膀上嗚咽著。
這一場景讓紀霆勻和他身后的育兒團隊也十分不解,尤其聰明如紀霆勻,他皺眉問道:“你……今年真的是十八歲?”
江岑昳一邊哄著小奶昔一邊道:“真的啊!哦,不要看我身份證,我媽給我報大了一歲。”
紀霆勻陷入了沉思,雖然覺得小奶昔這麼喜歡這少年有些奇怪,但也只是懷疑了那麼一瞬便沒再多想。
眼前這孩子太小了,他看上去甚至像個未成年。
而且腰腹纖瘦,根本不像是生過孩子的。
再說當初那個人對這孩子避如洪水猛獸,又怎麼可能主動回來找他?
更何況,這少年提了那麼多條件才肯留下來,本身又是小孩子心性,也不像是會流連酒吧的樣子。
紀霆勻看了一眼他扯破的睡衣,對身后的傭人說道:“給江小少爺拿件睡衣。”
傭人依言去了,江岑昳這才發現自己的睡衣竟然扯到了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