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皺眉,就因為孩子哭,生意就不談了?
說什麼這也是上千萬的生意,說不談就不談了?
江岑昳就很氣,一邊不情愿的往外走,一邊急切的說道:“先生,我想您應該試著哄哄他,小孩子都是需要哄的。”
紀霆勻一腦門子官司,我連育兒專家都有,他們都哄不了,還能怎麼哄?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紀霆勻如是想著。
江岑昳見對方不說話,便唱起了兒歌,用的還是童聲般怪腔怪調的唱法:“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很神奇,就在江岑昳唱兒歌的同時,幼崽的哭聲戛然而止。
非但戛然而止,小家伙還睜開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隨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分開舒心般的安靜了下來。
紀霆勻十分震驚,原來一首兒歌單獨能讓孩子安靜下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的育兒師為什麼沒有提過這件事?
江岑昳也是唱的賣力,他不但唱了《數鴨子》《小白兔乖乖》《兩只老虎》……
為了哄金主爸爸的崽,他也算是豁出老命了。
直到唱完最后一首《搖籃曲》,屏風后面終于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紀霆勻悄悄把兒子放到了嬰兒床上,竟然沒有像之前一樣落地炸!
紀霆勻狂喜,他沒想到兒歌的功效竟然這麼強!
對面那人有兩下子,比他的金牌育兒師還要厲害。
于是他朝助理招了招手,小聲在助理耳邊吩咐了一句。
主要還是擔心那崽子醒了,哭聲能掀翻屋頂。
助理立即無聲的應了應,走出了屏風,對江岑昳和金站長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岑昳和金站長點頭跟著助理走出了偌大的會議室,直到來到會客大廳,助理才仿佛松了口氣般的說道:“二位不知道,我們這位小少爺,真的是出了名的難纏。唉,我們家先生為了他每天真親身上陣都搞不定他。金牌育兒團隊已經請了六波了,竟然還不如江總的幾首兒歌。剛剛先生說了,那家網站他同意以八成力度的優惠出售給先生。”
這意外的驚喜讓江岑昳十分的驚訝,他握了握助理的手說道:“那真是太感謝了,替我謝謝你們家紀董。”
助理滿面微笑道:“是我該謝謝您,如果以后我家少爺能因此而安穩一些,那您可就是我們的福星了。”
他們是不知道,小少爺才一個月多,哭起來嗓門兒那叫一個大。
他這輩子就沒見過哭聲這麼大的孩子,果然人龍駒鳳雛跟普通幼崽就是不一樣的吧?
其實江岑昳內心的疑慮仍未打消,于是便問道:“想不到紀家竟然已經有繼承人了,不知道小少爺多大了?我好去送個小禮物給小少爺。”
助理人精一般,早就被叮囑過了,自家少爺的生辰和任何信息都不能對外透露。
卻還是假裝真誠的說道:“剛過百日,唉,小娃娃難纏的很。”
江岑昳的心瞬間冷靜了下來,又補充了一句:“那還是交給母親帶比較好。”
助理倒是有問必答:“我家太太身體不好,一直在國外調養,也是生小少爺傷了身,所以一直是我家先生貼身帶著。江總這邊請吧!我們先簽合同,再辦手續,恭喜江總和金站長如愿以償了。
”
本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江岑昳的心卻跌到了冰點。
不是他生的那個孩子,想來也是,紀家沒有基因缺陷。
他是給基因缺陷家族生的孩子,并不是像紀家這樣身體健全的。
剛剛他也查了一下紀家的家譜,除了有兩任家主三十多歲就過世以外,紀家人沒有任何身體上的缺陷。
錯了,看來是弄錯了,而且人家寶寶百日了,母親也在國外養身體。
而他的兒子,滿打滿算才一個月零十天。
算了,再想辦法吧,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三人一起來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合同已經擬好了,金亦反復的驗好了幾遍,沒問題了以后才交給了江岑昳。
江岑昳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助理蓋上了公章,這單生意就算成了。
回去的路上,金亦坐在副駕駛席上,有些奇怪的看著江岑昳道:“老板,您看上去不太高興?”
江岑昳心道這麼明顯的嗎?
原主和他之間的秘密,不足為外人道。
他只得一笑說道:“有時候太高興了,反而會表現的十分冷靜。”
金站長表示贊同,點頭道:“說得對,不如我們今天晚上慶祝一下?”
江岑昳道:“哦?怎麼慶祝?”
金站長道:“把站里的同事們叫到一起吃頓飯,順便把新老板介紹給他們。尤其是小蘇,如果小蘇知道我們網站保住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江岑昳沒有拒絕,說道:“也好。”
反正他不想回去,而且剛剛他也請了假,表示今天可能會有事外出,第三更不能保證更新,讓大家不要等了。
雖然這張請假條驚起哀鴻遍野,但大家也表示理解。
同時也表示,希望作者大大明天可以萬更。
江岑昳:萬更是不可能萬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