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如此,雖然他并沒有娶到他的紅玫瑰,甚至都沒有開口告白,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
剛剛他之所以會對江岑昳說那些,也是因為他是故人之子。
當初他有多愛江燕,如今就有多悔不當初。
直到她病重的最后幾天,他都沒有勇氣說出那句話。
只是在她床前放了一束玫瑰花,可不就成了心中的朱砂痣嗎?
于是后面這一路,金站長都是一言不發。
他心中感嘆良多,心道江小友不愧是江燕的兒子,雖然少小時做了一些快意恩仇的事,但也不失為一種熱情奔放。
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直到快下車了,金站長才道:“小友剛剛那番話,真的讓我感慨良多。未來,小友在文學上,一定能成就非常大的造詣。”
江岑昳:……
謝謝金站長,我其實只是在玩兒梗。
但是我忘了,你們這個世界是沒有張愛玲奶奶的。
江岑昳只是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先去見那位大佬吧!不知道這次順不順利,如果不順利,就要麻煩金站長辭職和我創業了。”
金站長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義不容辭,與其呆在夢碎的地方,不如重新開始。”
話雖這麼說,江岑昳還是想把這套成熟的網站拿下來的。
兩人一起來到了金宵商業大廈,金亦提前聯系了助理,助理帶他們去了頂層。
結果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
江岑昳看了看表,起身攔住跑了好幾趟的助理道:“這位先生,您的老板到底還見不見我們?”
助理一臉的焦急,江岑昳卻皺眉嗅到一股不好的味道。
他一邊后退一邊道:“助理先生是急著上廁所嗎?”
助理便秘道:“不,我急著換尿不濕!”
江岑昳:年紀輕輕的,怎會如此?
助理說完便沖進了不遠處的辦公室,又有三名男性接二連三的進了辦公室。
有端水盆的,有背藥包的,還有一個也很離譜,竟然拿著一個奶瓶。
江岑昳:??
不是,難道這位霸總……還是個寶寶?
江岑昳小聲的問旁邊的金亦道:“金站長,您說的這位資方……貴庚啊?”
金亦答道:“二十八歲,年輕有為!他是華國頂級豪門的家族族長,可以說是傳說一般的存在。”
聽到頂級豪門族長,又聯想到剛剛那接二連三的操作,江岑昳瞬間有了一個猜測。
他立即一把抓住金站長的胳膊問道:“那他這個家族是不是有基因缺陷?他……是不是剛剛有個孩子?”
金亦有些奇怪的看向江岑昳,答道:“有沒有孩子我倒是不知道,畢竟像這樣的家族,就算有孩子,出于多方面考慮也會保密的。至于基因缺陷,其實很奇怪,華國十大豪門有九個都是有殘疾大佬的。唯獨十大豪門之首的紀家,掌門人都是正常人。他們身體健全,沒有任何缺陷。雖然很奇怪,但是可能紀家的人就是不一樣吧?全球最大的生物醫藥公司以及航空航天人工智能等都是出自紀家,聽說他們掌門人的腦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樣。”
后面金站長逼逼了一堆什麼,江岑昳沒有聽進去。
只聽到了紀家人沒有基因缺陷,那麼,他當初所生下的那個孩子應該就不是紀家的。
江岑昳有些失望,但是沒關系,慢慢找,總會有機會。
這時助理終于換了一套衣服朝他們走了過來,臉上透著薄汗道:“兩位,我們老板可以見你們了。”
第15章
江岑昳總算呼出一口氣,小人物不值錢,大佬讓你等你就得等,足足四個小時,現在都晚上八點了。
他肚子餓的不行,但為了自己的第一筆生意,他還是非常認真的整理了一下西裝。
跟隨在助理的身后,進入了那扇十分厚重奢華的會議室大門。
然而一進入辦公室,卻沒有看到霸道總裁,而是看到了一扇偌大的屏風。
江岑昳一臉不解的看向助理,助理則躬身對屏風后面說道:“先生,金先生和江先生到了。”
里面的紀霆勻嗯了一聲,隨即又嘶了一聲,一臉難堪的把正在吸他胳膊的小奶昔給拽開,順手拿了個奶嘴給他。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小奶昔可能是太聰明了,之前兩次用奶嘴還能哄騙他,這才一個多月大的奶娃娃,竟然騙不過了,也是讓人頭疼。
只見小家伙用小舌頭把奶嘴頂了出來,然后就閉上眼睛,張開嘴巴:“嗚哇哇哇——”
紀霆勻的頭上起了一層的疙瘩,本以為他吃飽喝足睡醒了會消停片刻。
這下倒好,當著外人的面哭成這樣,我的面子怕是蕩然無存了。
以后外面怎麼傳我?
驚,紀家掌門人紀霆勻,竟對一個穿紙尿褲的束手無策。
屏風外的江岑昳也是有點納悶,難道紀家這位掌門人真的是個崽?
誰料里面卻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今天先到這里,替我送客。”
助理滿頭黑線,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最近老板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因為小少爺的事,已經耽誤了好幾個大單。
好在這次無足輕重,助理只好對他們說道:“抱歉兩位先生,您二位還是再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