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來的第四天,紀霆勻快抑郁了。
為什麼四大家族商戰,其他三家聯手對付他沒把他干倒,卻被一個穿紙尿褲的欺負成這樣。
紀董委屈,但紀董不能說,自己生的兒子含淚也要養大。
畢竟他的時間不多了,這次的基因檢測非常不樂觀。
他每次都會自虐一般的把自己的生命時長精準的推算到小時,最后一次的基因檢測推算他還只能活五年。
這樣是不行的,五年,這小娃才五歲。
雖然自己接手整個紀家的時候也才九歲,但五歲也太小了點兒,還什麼都不懂。
他思忖片刻,問身邊的助理:“再做一次基因修復手術的指征還有多少?”
助理面色有些擔憂的說道:“只剩下了百分之七十,梁醫生的建議還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做。如果您執意要做,哪怕可以延長兩到三年的壽命,您的余生可能也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更何況還有其他未知的并發癥,余生會非常痛苦難熬。
這些紀霆勻都知道,可是他看著懷中安靜下來,卻仍然睡的不是很踏實的幼崽,心里終覺不忍。
紀霆勻道:“沒事,明年看看,如果藥物仍然無法延長壽命,那就讓梁醫生準備手術吧!”
助理知道,紀家這種情況,自己一個下屬并沒有任何置喙的資格。
只是紀家這艘巨輪,如果紀霆勻一旦過世,怕是一群叔伯嬸娘就能把這區區五歲的小娃給丟出家門去。
不怪紀霆勻寧愿犧牲掉自己的身體也要繼續多活幾年,怕是在這幾年里,紀家要有大變動了。
第8章
許家,S市的一干豪門二代相聚一堂。
不為別的,為的只是許君安的生日。
說起來,許家之前也算H市的一線豪門。
身為唯一的繼承人,許君安也算是出盡了風頭,在一干二代里可以說是耀武揚威。
也是最先從他爺爺的手上接管了家業,結果爺爺一死,他就明顯開始捉襟見肘。
二叔出去單干,搶走了許家所有的皮革代加工生意。
老部下出走,又帶走了一批元老級的管理層。
這兩年來,許家肉眼可見的沒落了。
但越是沒落,越不能認輸,許君安把他的生日宴做的非常大,以期挽回一下許家的臉面。
而且他也把希望放到了江岑昳身上一部分,因為江岑昳之前口口聲聲說過會幫他想辦法。
并表示自己很快就能擁有一大筆錢,有了那筆錢,自己的資金鏈就能得到緩解。
許君安一直以為江岑昳說的錢是江燕留給他的,因為S市的豪門圈都知道,江燕把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留給了自己的兒子。
本以為這次江岑昳回來,會把這些年來他母親股權的分成拿到手,誰料他卻要和自己分手。
許君安啪的一聲摔了手機,他從來不把江岑昳放到眼里,如今他竟然和自己提分手。
如果不是他當初窮追不舍,他看他有幾分姿色,又有后江集團做后盾,自己是絕對不會和他那種性格的人在一起的。
要說美人,他見的多了,最喜歡的還是那個在他夢里出現過多次的少年。
他干凈的像一張白紙,奪目的仿佛天上的星星。
如今也是如他所愿,從事了他最喜歡的職業,成為了一名炙手可熱的大明星。
許君安每每想到夢里與他的每一次,都會忍不住□□中燒。
本來今天收到了他寄過來的簽名海報,心情很愉快。
誰料所有的好心情全被江岑昳給破壞了,想到這里,許君安又忍不住踢了一下樓梯的扶手欄桿。
場內熱鬧的氛圍傳入耳中,許君安只覺得煩躁。
明天的例會,那些股東又要在他耳邊念了。
這時,樓梯間的門被推開,一名青年出現在了他面前,并對他揮了揮手道:“許總?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里。”
許君安皺眉,對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這里有些不悅,便質問道:“這里是我的私人party,你是怎麼進來的?”
對方立即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請柬,說道:“我叫鄭昕,是朋友給我的請柬,我朋友的名字叫江岑昳。我還想問您,為什麼岑岑今天沒有過來呀?”
沒錯,來人正是鄭昕,他也沒想到,江岑昳竟然真的沒來參加許君安的生日宴。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過他沒來正好,正好讓他把這件事做全。
許君安聽到江岑昳的名字后更生氣了,不悅道:“江岑昳的朋友?難怪這麼不懂規矩。他為什麼沒過來,你這個朋友還不知道嗎?”
鄭昕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模樣,說道:“可能是……他的身體還沒有休養好吧!唉,對了許總,你可千萬不要怪他。他都是為了你才會這樣做的,而且他為了給你準備生日驚喜,剛生完孩子就回了國……”
“孩子?”
許君安的眉心瞬間皺了起來:“什麼孩子?什麼為了我?”
鄭昕的臉上露出了慌張的模樣,連忙道:“什麼?原來許總不知道嗎?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對不起!”
說完他便轉身要走,卻被許君安一把拉住:“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