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岑昳試探道:“哦?這麼說,你已經發表出來了?”
接著就是一個截圖,正是鄭昕的后臺。
后臺倒也算漂亮,這才第二天,就已經有了十幾條留言,也有幾個收藏,應該是已發表作品里最優秀的幾篇之一。
接著鄭昕又道:“我知道你在寫作方面是短板,之前你的作品都是我指導的,剛好我有個不用的開頭,你要不要拿去呀?”
江岑昳:……
江岑昳嘖了一聲,心道又是老套路,這是要一石二鳥?
施了恩,拿人手短,他開口讓自己幫忙的時候自己肯定不能拒絕。
如果自己拒絕,他再舉報自己抄襲,反正他那里有原稿,說不定還是手抄體。
江岑昳嘆了口氣,心道鄭昕到現在還看不出來,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逆來順受的原主了嗎?
不過有的人確實是這樣,一旦習慣了一個人的人設,便很難再轉變過來。
江岑昳本來想拉黑他的,但是再一想,拉黑了鄭昕,生活里不就少了幾分樂趣嗎?
于是他勾唇一笑,回復了一句:“你以為沒有你我就寫不出來嗎?鄭昕,走著瞧!”
隔壁的鄭昕顯然很高興,他回復道:“別這樣岑岑,我是真心想幫你的。不過你也不用急著答復我,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江岑暢昳沒再回復,看了看時間已近凌晨,便關了電腦睡了。
第二天他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江岑昳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皺眉掛斷了,并順便給手機調了個靜音。
直到上午十點多,他睡飽了,才重新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
好家伙,十幾通未接來電,二十幾條信息,全部都是許君安發來的。
江岑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決定先起床洗漱一番,等清醒了再給許君安發信息。
誰料對方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江岑昳一臉不悅的接起了電話,說道:“你有事兒?一大早的煩不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對面顯然是被他吼懵了,幾秒鐘后才語氣低至冰點的質問道:“江岑昳,你難道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江岑昳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想起來了。
原著里原主急著回國,為的是給許君安過生日。
是了,原主母親忌日的第二天就是許君安的生日。
他準備了很珍貴的禮物送給許君安,是什麼來著……他一時間竟有些想不起來了。
于是他拖出了原主的行李箱,在夾層里找到了一紙合同。
沒錯,那是一紙藝人合作合同。
許家雖然不是做文娛生意的,但原主在答應生下孩子時所前提出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在孩子出生前,得到對方提供的一紙大約價值上億的合作合同。
而他為了顧及許君安的大男子主義,沒有直接要對方的影視拍攝協議,而是在對方所提出的條件里選了一個最迂回的。
那就是給大漁娛樂空降一名頂流藝人,而這名頂流藝人除了自帶影視劇和綜藝合同之外,還會負責帶新人。
他當初之所以不顧及身體就急著回來,就是想在許君安生日當天把這個合同給他,自此,許君安的生意便蒸蒸日上起來。
而那個空降的藝人,正是許君安的白月光周清瀾。
沒錯,原主親自把情敵請到了自己身邊。
江岑昳有點頭疼,原主的記憶怎麼斷斷續續的,怎麼還一點一點的往外擠,跟尿不盡似的。
他看著手上的這份合同,只覺得有點燙手。
給許君安是不可能給許君安的,但是這麼大額的生意,如果砸在手上,似乎又有點可惜了。
江岑昳想了想,既然扔了不能扔了,也不會便宜許君安,為什麼不自己做呢?
反正他手上有五千萬的啟動資金,成立一個娛樂公司綽綽有余了。
至于那個空降過來的白月光……
江岑昳心中竊喜,白給的資源為什麼不用呢?
想到這些后,江岑昳便高興了起來。
為什麼不呢?
聽到江岑昳這半天一直在發呆,許君聰又開始發脾氣:“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江岑昳,如果你不過來了,就不要在半個月前就給我發信息,跟我說什麼準備了很大的驚喜。你這到底是驚喜還是笑話?”
江岑昳回過神來,終于開口道:“咳咳……哦,是有驚喜來著。那個,許君安,我們分手吧!”
很顯然對方沒想到江岑昳會這麼對他說,對面靜默了片刻后才說道:“呵,你剛剛說什麼?”
江岑昳語氣十分泰然的說道:“分手啊!年紀輕輕耳朵不好使,真是可憐。”
對面的許君安終于怒了:“江岑昳,當初是你像狗一樣追的我,如今又告訴我分手?好,如你所愿。但是我告訴你江岑昳,是我許君安不要的你!”
江岑昳:“隨便咯。”
這種大男子主義又情緒不能自控的攻,原主是看上了他什麼?
原著的主角受是看上了他什麼?
江岑昳腦仁兒生疼,伸手掛斷了手機。
紀宅,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振聾發聵般的傳來。
紀霆勻不得不中止了視頻會議,轉身去隔壁的嬰兒房抱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