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岑昳非但不愿意,甚至生下孩子后都不肯多看他一眼,便直接和未曾謀面的大佬說了分手。
卻不知道自己當初和大佬的全過程被人用針孔攝像頭拍了下來,便成了他后來面臨一切算計的誘因。
從漫網一搜全是他的不雅照,到劈腿懷孕事件,再到被離婚,最后從三十六樓一躍而下……
身為同名同姓的江岑昳把手機一摔,罵道:“這他媽的……”
他有一套標準國罵,不知當講不當講。
罵完以后他也沒心情繼續看小說了,把手機一關扔到了枕頭底下,倒頭便一臉氣悶的睡了。
可能是因為這小說看的太憋屈,晚上江岑昳還做了個夢。
他夢見自己和一個打了馬賽克的男人大戰了三百回合,男人一點都不溫柔,用他的兇器將自己來來回回刺殺了很多遍。
仿佛故意似的,每次都要刺入最終點。
疼的他冒了一身冷汗,醒來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
江岑昳猛然睜開眼睛,發現只是個夢的時候略微松了口氣。
隨即又察覺出了不對勁,為什麼他全身仿佛散了架一般?
而且口干舌燥,整個人虛弱的有如瀕死。
就在他強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時,一名護士朝他走了過來,一臉喜色的對他說道:“是個非常帥氣的兒子,恭喜你了小帥哥。”
江岑昳:??
等等,兒子?
另一名護士也走了過來,懷里抱著一個襁褓,襁褓中有一名嗷嗷待哺的嬰兒。
嬰兒非常漂亮,雖然剛出生,卻是眉眼清秀又白嫩粉Q,看了煞是惹人喜歡。
而且這孩子鼻梁高挺,眉骨也很突出,仿佛一個小混血。
雖然混血的特征不是很明顯,但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漂亮孩子。
江岑昳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但他大概猜到了自己經歷了什麼。
這該不會是穿書了吧?
而且穿成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那位圣母戀愛腦炮灰?
江岑昳就很氣,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
然而還沒來得及生氣,江岑昳就被推到了病房。
一名青年接過了護士懷中的嬰兒,并遞給江岑昳一個文件袋:“您確定要和先生分手并放棄撫養權是嗎?先生說如果您確定要分手,他將會按照華國法律規定,以離婚標準付給您五千萬的贍養費。只是……孩子是無辜的,您確定不再探視?”
可能是因為剛剛生完,江岑昳還有些懵,對方逼逼了些什麼他也只能聽個大概。
他知道分手是原主提的,自己無力改變什麼。
為了不和大佬有糾葛,他甚至提出了不和大佬見面,自己單獨在外面養胎的條件。
江岑昳擺了擺手,只得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能不能再看看那孩子?”
年輕人想了想,說道:“好,但我的建議還是,如果您不打算再見他,還是不要看他為好。”
江岑昳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非要再看一眼那孩子。
很快,年輕人便把孩子抱了過來。
江岑昳強撐著身體半倚在床頭,接過了那個孩子。
孩子已經不哭了,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個繡有王冠標志的襁褓中,仿佛倍受寵愛的小王子。
不過單看這孩子的父親能出五千萬贍養費就知道,大概財力不菲,也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吧?
江岑昳撫摸著小嬰兒的臉頰,突然發現孩子的鎖骨上竟然有一枚紅色的心形胎記。
這胎記十分少見,隱約好像從哪里見過。
他輕輕拉了拉自己的病號服,果然在自己的鎖骨上也看到了一模一樣的胎記。
這一套動作很隱晦,年輕人沒發現。
江岑昳卻是很驚訝,這基因遺傳還真是神奇的所在,父子間連胎記都遺傳的一模一樣。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年輕人便重新走了過來,把孩子抱走了。
江岑昳想說:我后悔了,那是原主的決定不是我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根本張不開口,舌頭仿佛被定住了似的。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著什麼神奇的力量在維護著原文劇情。
江岑昳只得作罷,畢竟那孩子是原主生的,他之所以想留下他,可能是原主的父愛本能在作祟。
那年輕人臨走前他說道:“我們也會尊重您的選擇,自此消失,不再出現在您的面前。您放心,我們沒有調查您的身份,回去之后也不用擔心被騷擾。”
說完年輕人便抱著孩子,離開了江岑昳所在的病房。
這場意外懷孕的鬧劇到此為止,也算圓滿的劃上了句號。
唯獨留下一臉官司的江岑昳,只覺得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兒。
直到他的手機提示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面顯示:您尾號為XXXX的XX銀行卡到賬50000000元,余額為50000000元。
江岑昳:!!
雖然他穿書后的經歷很扯,但是五千萬可真他娘的香!
五千萬,如果省著點兒用,怕是這輩子也不用再當打工人,也不用再看老板的臉色了。
江岑昳躺回床上,穿書的憂愁倒是一掃而光。
只是這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一下,發件人是鄭昕:“岑岑,你和他提分手了嗎?錢到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