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堂親吻著他的額角,對他訴說那些未曾傾之于口的情話,他渾身顫栗,不知道是因為這些肉麻的話,還是連接處傳來的奇異。
他偏頭咬住顧堂的咽喉,眼淚從眼眶流進顧堂沁著汗的肩窩。
信息素糾纏,檸檬的香氣混合著茶味,像是甜品店最受歡迎的茶果汁。
顧堂胸膛劇烈起伏,低笑著含住盛聞景的耳垂,說:“小景真乖,像甜品。”
“……閉嘴。”盛聞景咬牙切齒,為自己頭腦發熱而后悔憤恨。
“可我覺得很好。”顧堂腰腹用力,盛聞景揚起下巴,脆弱的哼聲自唇角溢出。
盛聞景搭在椅背的十指收緊,指尖泛白,當顧堂用掌心按住他的腳踝時,他驟然松懈,整個人滑進顧堂的懷抱,指甲在顧堂肩頭留下一道滲著血的傷痕。
“疼。”盛聞景說。
顧堂用手指繞著盛聞景的額發玩,掃過盛聞景挺拔的鼻梁,再到被咬的鮮紅的嘴唇。
他的嘴角被咬破了,紅紅的,像他紅著眼眶的時候。
可憐卻泛濫著一種詭異的美。
意識徹底崩潰時,演唱會傳來蘇黎白大喊:“在這里,我要感謝我的朋友盛聞景!”
“蘇黎白會殺了我的。”盛聞景身體隨著顧堂的動作起伏,絕望地想。
午夜十二時,慶功宴開始的時候,盛聞景已經跟著顧堂一起去附近酒店休息了。
顧堂來得急,沒提前預定酒店。
場館附近的酒店均被粉絲搶購一空,盛聞景只好將顧堂帶去自己的房間休息。
顧堂為他蓋好被子,說:“我去買阻隔劑。”
盛聞景的易感期本就在這幾日,只是沒想到顧堂會突然出現,他困地小指都在抖,說:“阻隔劑在行李箱里,那個黑色的行李箱。
”
工作出差,盛聞景通常會帶一黑一白兩個行李箱,白的存放設備,黑色是自己的個人生活用品。
阻隔劑注射入腺體,盛聞景喝掉玻璃杯中的溫水,啞著聲說:“想吃關東煮。”
有些便利店雖打著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旗號,但僅限繁華區,靠近郊區的地方通常夜晚十點關門。
“還是算了。”盛聞景小聲說。
他將臉埋進被子中,身前陷進去一大塊,是顧堂拿著已經空管的阻隔劑坐下了。
Alpha的體質很強大,但偶爾也有撐不住的時候。
盛聞景連著熬了幾天大夜,又跟顧堂荒唐地折騰,此時的體力已經完全是負值。
盛聞景無力地說,要死了,這次真的離死不遠了!
顧堂覺得好笑,他用手背抵著盛聞景的前額,確定他沒有發燒跡象后,說:“我去買關東煮,還是你小時候喜歡吃的那些嗎?”
“嗯。”盛聞景比了個三,“記得多加三塊蘿卜。”
這是顧堂第二次半夜開車繞著城轉悠,為了找開門的便利店。
店員將需要打包的食物盛好,看到顧堂站在甜品架前猶豫,笑著上前推薦道:“這款櫻桃果醬味的蛋糕,是最近賣得最火的。不知道您喜歡吃甜味多一點的,還是酸味重的。”
“給家里的小朋友吃。”顧堂想到盛聞景哼哼唧唧的虛弱模樣,一時間噗嗤笑出聲,眼角眉梢漣漪著溫柔。
店員頓時放下櫻桃蛋糕,推薦另外一款稍大一點的,“這款適宜兩個人一起吃,是最新出的拼盤類型,有黑森林和櫻桃兩種。”
……
酒店。
盛聞景是那種感到饑餓就絕對無法入睡的人,他硬撐著精神等待顧堂,用手機劃拉蘇黎白演唱會的盛況。
到頭來,還是沒完全看完整場。
“在這里,我要感謝我的朋友盛聞景。”
盛聞景再次刷到了蘇黎白的感謝視頻,蘇黎白眼含熱淚,他用搭在肩膀的應援毛巾擦臉,感動自己感動他人,道:“盛聞景是我見過脾氣最好的制作人,當然并不是說其他制作人不好,我的意思是盛聞景和我很合得來。”
盛聞景:“……”
有些話不會說,其實是可以不表達的。
“在看什麼?”顧堂帶著食物匆匆趕回,盛聞景放下手機,用手撐著額角,眼皮被他撐的狹長,像只狐貍。
他沖顧堂招手,懶洋洋道:“怎麼買了那麼多,這是什麼?”
巴掌大的圓盒,鮮紅色的果醬與巧克力,是蛋糕。
“餐后甜點。”顧堂辨別著盛聞景語氣中的心情,將蛋糕手提袋放遠了點,誰知盛聞景擺擺手說拿來。
盛聞景確實是餓了,易感期體力流失很快,他需要隨時保持食物攝入,才能徹底激發抵抗力,阻隔劑才不算白打。
他趴在床邊等顧堂投喂,吃一半不想吃的便都順理成章進入了顧堂的口中。
盛聞景饜足地瞇眼,像只攤開肚皮的貓。
他扯著枕頭,將下巴放在枕頭最軟的那塊地,說:“我還有年休假沒用,留音時代的年休可以累積,不如……下個月旅行。”
顧堂放下碗筷,說:“下月有場風尚大典。”
時尚圈盛會——風尚大典。
邀請國內外著名設計師參加走秀活動,許多藝人擠破了頭,都想拿到風尚大典的入場券。
作為留音時代的新任當家人,盛聞景自然要多去露面。
“你呢?”盛聞景問。
顧堂:“我的重心并不在娛樂行業,可能得回總部處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