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一推易成禮:“快看,你上電視了。”
原本困得點頭的易成禮一個激靈醒過來,看著畫面上的自己笑了笑說:“這下我家里的人都知道我還活著了。”
“怎麼?你還沒聯系他們嗎?”凌青疑惑問。
易成禮搖頭:“沒有,我想看看情況再聯系的。”
凌青看著他頓了頓,安慰道:“想開點,說不定就你一個人還活著,別人都不在了,你上新聞他們也看不到。”
話音剛落易成禮的手機就響起來,屏幕上碩大老爺子三個字直接讓凌青和易成禮都沉默下來。
易成禮起身說:“我去旁邊接個電話。”
他起身去接電話,投屏上的播音員還在繼續新聞報道,突然畫面一轉到了干凈明亮的專業實驗室,一位看上去就很厲害的專家正在接受采訪。
“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喪尸這種情況的出現是和一種超級菌有關系,而這種菌種根據我們目前的研究很有可能來自于冰川融化。”
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重磅消息,原本還在高興自己小區出鏡的曼哈屯業主們瞬間安靜下來,一臉認真看著大屏幕。
就聽見記者問:“那現在有沒有找到可以解決的方法。”
專家點了點頭:“我們從一種老鼠的身體提取了兩種物質,一種可以抵抗超級菌的關鍵物質,另一種則是超級菌對其有一種排斥反應,現在正在抓緊時間針對這兩種物質進行研究開發。”
記者問:“會有藥物或者疫苗之類的東西出現嗎?”
專家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說:“還需要時間。”
記者又問:“如果有藥物出現,那已經變成喪尸的人可以恢復嗎?”
專家卻搖了搖頭。
一時間電視前的人們是又悲又喜,悲的是離開的人沒有辦法再回來,喜的是總算有辦法出現。
凌青知道就是從加油站老鼠身上提取出來的物質,他轉頭看向走來的易成禮說:“你發現的大老鼠立功了。”
“看到了,不過那個老鼠不是我發現的,是那個小妹妹發現的。”易成禮在他身邊坐下,嘆了口氣。
凌青看著他問:“怎麼了?不幸全家團圓了?”
“那也沒有。”易成禮轉頭看他,“我爸還活著,但是兄弟姐妹里就聯系上我一個。”
凌青想了想問:“怎麼說?今天回去我們可以開香檳的意思嗎?”
“差不多吧。”易成禮湊在他耳邊說,“可以小小慶祝一下。”
故意咬重慶祝兩個字像是暗示,但是等到回家之后,因為還有錢美麗在家里有些不方便,兩個人的親密也只拘束于洗漱之后。
只是第二天錢美麗要把這段時間業主們的花費好好核對一下準備收錢,所以早早出門開始清賬。
而易成禮和凌青難得在家休息,等錢美麗出門之后,易成禮便一個彈跳起床敲響了凌青的房門。
美妙的早晨應當從早安吻開始。
易成禮看著鏡子里滿臉泡沫的自己,又看著拿著剃須刀對著自己臉反復比劃的凌青,忍不住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在害怕什麼?我又不會刮壞你的臉。”凌青笑了一聲,“夢里都是你求我刮胡子。”
易成禮感受著刀片貼著臉滑過發出沙沙的聲音,眼睛盯著一臉認真的凌青故意問:“真的假的,我只是求你給我掛胡子嗎?”
凌青手一頓,見他臉上笑著忍不住道:“別笑了,小心真的把你的臉刮破。”
臉上最后一點泡沫洗掉,對著鏡子照了照,轉身抱著凌青親了親他的嘴角說:“技術不錯。”
凌青哼了一聲:“那就麻煩你做早飯當成回報吧。”
簡單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兩個人坐在一張沙發上看著老電影慢慢享受難得的悠閑,易成禮摟著凌青有些意動,但最后也只是親親他有些長的鬢角。
“我們這算是在談戀愛嗎?”易成禮握著他的手問。
放下夢里那些恨和怨,凌青已經享受這原本就屬于情人之間的親密,他靠著易成禮的肩膀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易成禮誠實說。
“那就是了。”凌青抬頭看他,手指從他的下巴沿著喉結慢慢向下,低聲問:“你是想做一些談戀愛應該做的事情嗎?”
“對啊。”易成禮卻說:“只是不止你在想的那些,我在想等這些事過去我們應該去吃些什麼,去哪里旅行……”
夢里他們是不正常的相處關系,夢外他們應該有一場正常卻又只屬于兩個人獨一無二的戀愛。
只是計劃太多一切都要等待生活走上正軌開始,一日短暫的休息過去,接下的生活又是忙碌。在所有人的努力之下,越來越多的人獲救,新聞里好消息頻頻傳來,實驗室的研究屢有突破。
天氣一點一點熱起來,在夏天來臨之前,電視里恢復了每天的廣告節目,街道上開始有人自由行走,霓虹的燈牌在黑夜點亮,一切都開始恢復到了從前的模樣。
曼哈屯的東門徹底打開不用立馬啊關上,有外面幸存的業主陸續回來,只是大家始終并沒有等到趙奶奶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