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受傷就好。”牛犇松了口氣,“我來幫你撿東西。”
結果純情少男一蹲下看清地上花花綠綠的盒子之后,瞬間倒抽一口冷氣,伸出的手立刻停在了空中!
救命!怎麼會是計生用品!
易成禮一看也傻眼了,下意識就回頭想看旁邊的箱子上寫著什麼,結果箱子沒看到,就看見凌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邊,抱著手臂冷著一張臉,看過來的眼神像把刀。
他一會看地上的盒子一會看易成禮,沉默兩秒問:“誰拿回來的?”
牛犇第一個舉手向蒼天發誓說:“不是我,車上的箱子都是易總拿回來的。”
易成禮:……
一秒鐘就被賣的易成禮:“犇子,你重卡數量減一。”
現在賣這些東西的商家都很注重保護顧客隱私,箱子上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麼東西,而且自己當時搬上頭了也沒仔細看,這是純純的無心之失!
易成禮看著凌青有千言萬語的解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他發出一聲冷笑,情緒激動吐出六個字——
“狗改不了吃屎。”
夢里易成禮也是這樣,從外面回來一趟吃的不會少,這些東西更是不會少,到了晚上統統用在自己身上。
凌青當時就不明白這個男的到底是哪里來的精力,白天殺喪尸提防人搶物資,晚上還要床上摟摟抱抱挖菜窖,就是自己創業也不帶這麼無休的。
有一次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在兩個人親密貼貼的時候扶著易成禮的肩膀,認真問:“這個樣子你不累嗎?”
結果易成禮以為凌青是對兩個人的感情發問,沉默幾秒說:“為了你再累再苦也愿意。
”
那一晚上凌青沒有再說第二句話,心想自己是何德何能遇見這麼個神經病,都到了這個時候,別人是腦袋拴在褲腰上,他易成禮是腦袋拴在褲襠上。
瑞斯拜,真的瑞斯拜。
腦袋里畫面轉得像走馬燈,凌青是越想越恨,但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一時失言,不應該說那句話,易成禮這個愛喝六個核桃的男人肯定聽出什麼來了。
他見易成禮還喔著個嘴巴愣在那里,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溜溜球了再說。干脆轉身競走,先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易成禮是真的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批判整不會了,站在原地愣了兩秒還在對這句話做一些閱讀理解就見人跑了,在思考這句話是不是罵自己,旁邊的牛犇大法官就定了罪問:“易哥你是狗的話,誰是屎啊?”
易成禮:……
易成禮緩緩看他:“或許是你呢?”
牛犇瞬間皺起了眉認真反駁:“不對啊,我鋼鐵直,不搞這些的。”
“我隨口一說你倒也不必當真。”易成禮蹲下身快速把地上的彩色盒子火速扔進箱子里,又把箱子塞進牛犇手里說:“你先送過去,我有些事。”
也不管牛犇答應不答應,易成禮朝著凌青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別的事情都算了,今天這個事必須要說清楚。
自己一個潔身自好的男青年怎麼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呢?誣陷!這是純純的誣陷!
易成禮憋著一口氣一路狂奔,凌青聽見他的腳步聲也開始加速,但腿長方面易成禮略占優勢,成功在樓梯間把人給堵住了。
他伸手拉住凌青的手臂,一把將人抵在了樓梯間的墻上,喘著氣問:“跑什麼跑,罵了人就跑你算什麼男人?你說清楚,我怎麼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了?”
“你放開。”凌青想要把手抽出來。
易成禮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突破口,或將解開凌青對自己態度不好之謎,怎麼可能放過?
他握著凌青的手不松反緊,一邊平復自己有些急的呼吸一邊盯著凌青道:“你說清楚我就放開。”
兩個人在無人的樓梯間拉拉扯扯,陽光從一邊的窗戶照進來,丁達爾效應讓凌青甚至能看見因為兩個人動作揚起的灰塵。
雜亂又紛擾,跟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凌青十分后悔剛剛自己沒有忍住,現在被易成禮逮住肯定是不能隨便糊弄過去了。
面前的男人見他不說話,又放軟了語氣說:“你罵我總要讓我知道為什麼挨罵吧,我保證虛心接受批評,絕對不生氣。”
凌青沉默了兩秒,想著自己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也豁出去了,反問:“你要我說什麼?”
“你之前沒見過我一點都不了解我,按照你的性格不會隨便這麼評價一個人。”易成禮的聲音變得更加溫柔,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你會這麼說,是因為在你的夢里我做了什麼事對不對?”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事能跟計生用品聯系起來,懂的都懂。
凌青嗯了一聲算是承認:“的確是做了一些事。”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誤會了呢?因為我感覺我不太像那種死了都要愛的人。”易成禮覺得自己對自己的認識還是比較到位的。
屁股開花的受害者凌青哼笑了一聲:“可是你就是做了啊,而且人都是會變的,王春發都能養雞了,你為什麼不能做點愛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