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第404章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大鄭才是天`朝上國,萬邦來朝,大鄭的時尚就是國際時尚,那曬黑了就……

  就還是他看著好就好。

  他現在反正踩在大鄭朝考壇頂峰上,沒人超越他之前,萬千以科考論英雄的才子文人、時尚先鋒都還要以他為風向標,他說曬黑了好看就是曬黑了好看。

  當然,不那麼黑也好看。等回到漢中,給桓凌弄點牛奶、珍珠、七子百面膜什麼的,慢慢地把他養白了,也是一種樂趣。

  褚長史看著水稻標本,宋時看著褚長史吹得發紅的臉,各自想著心事,倒算得上“其樂也融融”。

  不過天色略晚些,宋時便叫人端上晚飯,請褚長史早些用了飯便回去休息。將養一下身子,再收拾些周王用得到的東西,早點回京等著。

  不管周王什麼時候到,他們做下屬的都得早早等著,不然他們人到了,嘉禾還不到,豈不急煞人了?

  褚長史自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晚上叫人用棉花、棉布厚厚裹了幾個標本盒子,裝裹得穩穩妥妥,掉到地上都摔不壞。又拿書匣盛了宋時印的實驗筆記,尋個精致木箱裝起來,又拿周王鈞旨調了三十名親衛護送,與宋時道了別,直上京城。

  他來漢中這一趟大半兒路程都在騎馬,到漢中府也沒歇幾天,立刻沿江東行,兩千里地來回,竟比周王他們到遼東一千四百余里的路程花的工夫還少。

  他與居庸關下,約定好的驛館住下時,周王一行竟還沒回轉。

  并非只因遼東氣候嚴酷,而是他們從遼東回來這一路上遭遇了幾波刺殺。

遼東那樣冷的天氣,竟有人妝成馬匪,冒著寒凍在林間伏擊,幸有遼東總兵李朔所贈的家丁持千里鏡巡視,早早發現匪徒,直接殺了上去。

  那些邊軍殺人可比他們京里養起來的子弟狠得多,先是一陣箭雨掠陣,而后便排成一個扇面縱馬沖上去,在馬上裝火藥、子彈,近到五十步時才開槍,一發下去白雪間便見血肉齊飛。

  后來伏擊的漸漸知道他們有千里鏡,能看穿那些人偽裝,不敢輕易出現,改在路上設下陷阱。陷阱上以厚雪覆蓋,以至前導車馬陷入雪坑,車軸脫落,不知費了多少工夫才將車重新抬出來,修整上路。

  若非王府親衛每人除了軍中發下的胖襖、棉褲,還有漢中府所贈的全套衣裳靴襪,在雪里干活的多穿了幾層,真個能凍出事來。

  然而最令人心冷的不是風雪,而是這一次次的伏擊、陷阱,背后都有朝中人物的影子。

  他們最早抓到那些伏擊的“馬匪”時便覺著不對:馬匪的衣裳過于整齊、干凈,兵器也是千鍛鋼制的好兵器,不是那等為求生計而入山為寇的匪徒所能有的。而在李總兵家丁沖殺下暫存的幾個殘匪也似經過訓練,搶在被俘之前便舉刀自盡。

  他們連遇幾批劫匪,有殺的,也有跑得快的,卻都似對他們有所顧忌,不敢下殺后,后頭劫匪漸少,又有人在路上挖陷阱陷他們。他們原以為又有人來伏擊,將車卸下來圍在外頭以防箭弩,卻始終沒等來敵襲,仿佛對方的目的只是攔他們一攔,拖延他們回程的速度。

  李總兵的家丁奇道:“前些日子便聽我們老爺說有馬匪入遼東,原以為是尋常流寇或兀良哈虜賊,如今看來倒不像,古里古怪的。”

  不是賊匪,而是京中故人,只為拖著不叫他們進京,而非要殺人滅口。

  是不能還是不敢?

  桓凌瞇著眼看向京師,熾烈陽光與滿目冰雪交融在他視線中,映得他心底一片寒意:

  是要拖著他們不能回宮繳旨,令陛下對周王失望?

  是知道他們在漢中培育出祥瑞嘉禾,想在此地攔住他們,趁機去漢中搶奪?

  是京里的周王府……甚或小皇孫出了事?

  他到周王車中私下說了自己的猜測,也報出了所猜之人。

  尋常賊寇,甚至一般臣子,誰敢派人對皇長子車駕動手?何況這位長子隱然已被圣上厭棄,不會再礙別人的路。除非他們本來的目的就不是周王,而是借阻攔周王之舉,對小皇孫有不利之處。

  周王叫這些猜測壓得心口沉甸甸的,人也日益沉默,派了幾名親兵先往京城附近探聽消息。

  桓凌只怕那些人再有什麼動作,便接手了指揮親衛之則,安排哨探早晚輪班,擴大巡視范圍。如此小心翼翼地前行了一陣,前路卻越發清凈,車隊行進速度也快了許多。

  他們雖不知對方有什麼后手,小心防備之余,也抓緊時機加速奔向關內。車隊走到廣寧中屯時,恰好有一道圣旨傳到邊鎮,也讓他們這些日子的緊張和憂懼有所解脫——

  九月底周王妃便平安誕下世子,圣上大喜,親自賜名賢。

  鄭賢。

  大鄭皇長孫。

  才出生就得天子賜名。

  看來他們周王府無恙,王妃與世子無恙,可以少擔心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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