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第180章

  吃飯時宋曉還跟他提起宋時的婚事為難,聽得宋時心里跟長了毛一樣,生怕他們倆哪個說出不對的東西來。

  好在桓凌只在他一個人面前輕薄,對著兄長倒很正經地說:“此事也不能急。不是我偏向自家師弟,三元及第的才子已是百年不見,宰輔之家也要動心,兩位兄長還是沉一沉再替他挑罷。說不得便有更好的送上門來。”

  哥哥們看著受不住人夸,滿臉通紅、險些把臉埋進大包子里的弟弟,又是憐愛又是得意,暫時放過他,又關心了桓凌幾句。

  桓凌雖然年紀更大,反倒不急著成親,只微笑搖頭,只留下一句:“我若要成親,必定要娶自己心愛的人,不會聽人說好便信。做媒婆的,口中能有幾句真話?”

  真有道理。

  桓凌走了以后,宋氏兄弟都沒再念叨弟弟,催他趕緊從那些帖子里挑出幾個好的備著。但他只解得宋時的圍,回家之后自己卻被祖父叫到堂上,提起了一樁婚事。

  雖不是部院堂上官的嫡女嫡孫,卻是江浙巡撫的幼女,只待父親升遷回京便能做到尚書位,于他家、于他自己都有好處。

  桓凌卻不肯答應,反過來十分鄭重地勸他:“祖父已經有了一個王妃孫女還不夠,定要連孫兒們也聯姻高門麼?此事我定不答應,我勸祖父也歇歇心思,除我之外,連桓文的親事都寧往低些找,不然周王妃家無朋黨之名而有朋黨之實,看在圣上眼中當如何?”

  桓侍郎看他那副不聽話的模樣便生氣,更不細聽他說的什麼,擺擺手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你只管聽著就是了。

之前我顧不上管你,但這李巡撫之女的確是難得的好人選,你爹只有你一個兒子,你也該早日為家里留后……”

  桓凌卻咬死不應,反勸道:“咱們桓家出了皇長子妃,已是立在風口浪尖上,這些日子最好安安靜靜地,莫引人注目。也請祖父約束家中上下,莫到外頭結交朝臣,咱們畢竟身份不同,不是從前的純臣了!”

  說是約束家中上下,實則就是當面指斥他這個祖父不該滿朝替他相看媳婦!

  難道自己這個祖父能害他不成?

  還是他在外頭結交了什麼不良人家的女子,迷住了他的心?這些年他身在福建,家里也不怎麼盯得住他,誰知他有沒有跟那宋時一樣,在外頭養了心愛的妓女、孌童呢!

  桓侍郎越想越心驚,捂著心口問道:“你莫不是、你跟那宋時……”

  桓凌閉了閉眼,正欲答話,門外卻響起一聲帶著幾分惡意和痛快的“正是”!他不必回頭便知道那聲音是桓文的,沉聲道:“噤聲!祖父堂上豈有你做孫兒的大呼小叫的余地!”

  桓文叫他噎了一下,快步上堂來,喝斥眾仆退下,從懷里掏出一沓印了字的白紙遞給桓閣老。

  “這是宋時弄的細字宋版書,我從外頭朋友那里尋來的,竟是凌三哥分送與人的,祖父看看這里印的什麼!”

  那稿紙卷頭筆致纖如絲線繡成,卻又筋骨畢露,極為有力,清清楚楚地印著一行《粹文齋與宋三元讀春秋記》,內容不必看,便是與宋時同窗讀書的記實。

  他的文章,竟被宋時印成的宋版書?

  他不好好寫幾篇自己的文章,竟寫這種……巴結一個新進士的文章!

  桓侍郎怒其不爭地罵道:“他雖是個狀元,卻也沒什麼家世,你也是閣老之孫,王妃嫡兄,何必如此!”

  桓文也在一旁火上澆油:“我原來也以為凌三哥是為了大義教訓我,卻誰知那宋時在福建學了包養孌童,三哥也跟著染上了龍陽之癖,倒跟他好上了!當日凌三哥將我從城外拖回家受刑,原不是什麼為了家風清譽,是為我送了個男妓給你心愛的……”

  “住口!”

  一道蒼老而凌厲的聲音響起,喝住了桓文,本該最激憤的桓凌卻只淡淡看著他們祖孫,嘴角甚至帶著幾分嘲諷似的冷笑。

  桓侍郎顧不上別的,先吩咐桓凌:“去叫你伯父來,把文哥兒帶回去教訓,且關他幾個月,再不懂事就送回鄉下!”

  雖然桓凌也不懂事,可畢竟知道高下深淺,不像這個文哥兒,就為曾叫他三哥帶回來挨了頓打,竟記恨上了自己的堂兄,還編出這樣毀他們自家名聲的話誣蔑他!

  桓凌立刻去找了大伯過來,將堂弟在祖父面前說了有傷桓家清譽之言的事告訴他。他大伯氣得肚子上的肉直顫,一迭聲罵道:“這小畜牲只是挨打不夠!當年就不該把他留在家里,叫他娘養成了這般不懂事的模樣!”

  桓文在祖父面前受了一肚子委屈,見了父親不僅不能申冤,他父親更是直接抄起桌上一卷畫,劈頭蓋臉便要打他。

  幸好他堂兄武力高強,攔住了伯父那一下,救下了桓侍郎新買的山溪圖。

  桓侍郎也嫌兒子太急躁、不夠穩重,不似王妃家人應有的行事,皺著眉吩咐道:“把文兒帶回去關一陣子吧,你也不必這樣喊打喊殺的,教他懂得利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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