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第38章

他在任上又搞工業實踐,又巡視縣內治安、農事,還得為了寫論文到處觀察生活,已經不是當年在桓家讀書時那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不是吹牛,如今到鄉村巡視時碰上鵝,都是他追鵝的。

  能打!有肌肉!

  雖然沒練出多少塊腹肌,可他身上貼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又利落又流暢,從肩到腰收成一個漂亮的扇面形,腰兩側絕無半分贅肉。他拿塊布巾系在腰間,褪下褲子,文明地邁進桶里,整個人縮進了只有小半桶的熱水下。

  熱水瞬間沒上胸膛,溫暖了冰冷的皮膚。宋時這才解開手巾搭在桶邊,脖子倚在桶壁上,滿足地嘆了口氣。

  隨著他進來的桓凌也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問:“宋三弟,你這幾年一直這們辛苦麼?我從堤上見著你就想說,縣政雖然要緊,你也該保重身體,莫叫世伯擔心……”

  宋時聽著他念叨,悄悄在浴桶里屈起胳膊,看著自己顫巍巍的二頭肌,覺得自己這肌肉相當可以了,一般讀書人還練不出來這樣呢。他不禁又看向桓凌——桓小師兄比較保守,穿著中衣就進了浴桶,進去之后才脫的衣裳,而后露出了一把比他還厚實的胸肌。

  肩也比他寬。

  骨架比他大。

  露出來的手臂上居然也有勻稱的肌肉,不說多麼賁張,但比起他來還是顯得更成熟。

  不過宋時還能自我安慰:他還沒過青春期呢。桓小師兄畢竟是比他大幾歲,發育快,等他也二十三四的時候,估計就能追上這位師兄了。

  他光顧盯著人家肌肉,半晌沒應聲。

桓凌看他眼神發直,又見他臉上被熱水蒸出紅暈,怕他被雨澆出病來,也顧不得說話,直起身倚向他那浴桶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口中叫著:“宋三弟?三弟?時官兒?”

  宋時乍然回神,下意識向后仰了仰,攔住他的手,說了聲“我沒事”。

  桓凌的手貼到他手心上,只覺掌心滾熱如火,推拒他的力氣也不足,整只手軟綿綿的,分明就是發熱的模樣。

  他將濕衣裳往腰間一系,邁出浴桶,不由分說摸上宋時的額頭——額上薄薄出了層汗,皮膚摸著卻比他的手心還涼一些,并未真的發熱,只是他關心則亂了。

  不過宋時眼角微紅、鼻息也有些粗重,仍該是受了風寒。待會兒先讓他喝一碗姜湯驅寒,等大雨停下,再叫人去附近藥鋪抓些柴胡、防風、陳皮、甘草……煎出來叫他喝幾頓,免得留下風寒隱患。

第19章 

  兩人沐浴出來,下頭衙役們就趕著送上老姜湯驅寒,又上了一桌有肥雞臘魚的農家菜,叫他們吃飽了再睡。這些都是宋縣令安排的,不過他年紀大了,白天頂著暴雨趕路,又為等兒子提心吊膽地等到夜里,此時已經撐不住去睡了。

  宋時心里憐惜老父父愛如山,可災情如火,他這領導干部……的兒子得起模范帶頭作用,沒奈何,只能讓家屬受些委屈了。他爹好歹現在已經知道他平安無事了,生母在縣衙更不知怎麼著急,回去也得好生安慰一番。

  他想著自己家事,忽又想起桓師兄獨自一人從家里跑到福建,家里人不知得有多擔心,忙開口問道:“桓師兄是請了假從京里過來的?令妹不是正要參選王妃,你做哥哥的該在身邊陪伴,怎麼來福建了?會不會耽擱婚事?總憲大人不怪你剛入班就請假麼?”

  “周王大婚,自有圣上作主,禮部安排,我這做兄長的其實也做不了什麼。”桓凌笑了笑,將剛盛的一盅滾熱的冬瓜肉圓湯推給他,淡然說:“我非是請假過來,而是往至汀州府通判任上就任的。不過從京里到福建就職,依例是給三個月程期,我是六月初十辭朝,如今還未過中秋,還能在武平耽擱一陣子。”

  他垂頭看著碗內菜肴,余光卻瞄向宋時,想看他是否與其父一般記恨退婚之事,不愿自己在武平縣里多耽。

  宋時手里的筷子都要給他嚇掉了,按著桌子往他那邊壓過去,焦急地問:“你怎麼給發到福建來了!我們前些日子接著家書,還說你考中了二甲進士,繼了老師的衣缽進都察院……難道你彈劾到什麼不可說的人物,叫人陷害至此的?”

  桓凌驀地抬眼,數月來刺心的慚愧與悔恨似乎叫宋時關切的神情蕩平了許多,不知不覺露出幾分笑意,溫聲答道:“沒與什麼人結怨,只是不想留在中樞,自請到福建來罷了。”

  一個都察御史不好好侍奉御前,跑福建一個州府當三把手……難道就為了退婚的事,覺得對不起他,跑到這兒自罰來了?

  不,完全不用啊!

  他其實也不是很想結婚,他還年輕……他的身體還年輕著呢!他正是拼事業、拼學業的年紀,考中進士之前根本不打算考慮個人問題!

  再者說,就是要為了婚事致歉,不也該在京里幫自己尋一家好對象麼?這小師兄扔下大有前途的中央工作跑來地方做副手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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