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第19章

  不管于廩生自己考試的本事如何,他編的教材既然能大受歡迎,就說明他很擅長評判文章,正好幫他把握一下文中的經學思想,看看能不能被本時空的人接受——

  他現在沒有老師教,自己復習舊筆記也復習不出更高水準。這武平縣的教諭、訓導、名士才子他都知道,更沒有能跟桓先生比肩的、治《春秋》的大師。況且……如今他跟桓家的婚事退了,還撕破了臉,以后也不能再跟桓小師兄通信,請他指點自己讀書了……

  既然如此,他索性就下幾篇原先世界的明、清經學論文研究一下,拓展拓展寫文思路。

  之前他總想著兩個世界線不同,理學大師和傳下來的文章都有差別,只要照著桓先生教的鉆研就行。可現在想想,反正教材是一樣的《四書朱子注》和《春秋》《左傳》《胡傳》,主流思想也是程朱理學,原世界的明清經學畢竟可以起個‘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作用。

  哪怕攻不成,大不了就回頭接著看先生留下的講義、背時文集麼。

  宋時收拾好書和文章,關緊門戶,拿出一沓厚厚的稿紙,打開晉江文獻,搜索起了關于明清兩代經學、春秋學、八股制藝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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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后衙埋頭研究比較不同時代的經學思想,除了命案、災荒、督運幾樁大事,別的都先放開不管。就這麼稍微放了放手,沒叫人盯緊林泉社那群書生,他們就鬧出了大事——

  那群書生從長汀縣尋著了桓文,把他的車掀了,帶的下人都打了。

  那些書生連本地縣衙都敢闖,一個禮部侍郎的孫子說打也就打了。

敢打,還敢報名字,什麼郎署某官之子,按院某官之侄,某致仕大員之孫,某地布政使族親……一邊數落著桓文放縱刁奴打傷生員、陷害武平知縣的令郎的罪名,一邊帶著不知多少家人、莊戶,把桓文帶來的家人都打得遍體鱗傷。

  兩隊人當街打架,正好撞上了來汀州府吊考童生的學政方思瀚。提學御史的本職就是管理這些學生,方大人見著這些生員圍車打人,當場就叫隨行差役抓人,又叫人從車里抬出桓文,要給他申冤。

  桓文來退親已不占理,強買男娼更不好聽,實在不敢喊冤,也不愿回武平縣跟宋時對質,帶著滿身是傷的家人走了。他作苦主的不肯告狀,方大人也就沒動板子,只將那群書生都押起來申斥了一頓,問他們為何當街打人。

  問了幾句,聽說知縣的兒子叫宋時,倒忽然有所觸動,問道:“這個宋時今年幾歲?莫不是北直隸保定府人?是濟世兄的弟子……”

  他有心見見故人的弟子,順便也申斥武平縣主官與教官等人,責他們一個管束不力之罪,索性下了諭單,叫教諭、訓導與縣令之子宋時一起到府問話。

  宋縣令聽說秀才打架牽連到自己兒子,氣得直想把他們抓回來,都剝了功名打板子。但學政大人在書中提到要見宋時,他也不敢不送人,含著淚把兒子從學海中喚出來,給他說了這樁要命的官司,焦急又擔憂地問:“莫不是提學大人要給桓家人撐腰了?虧得你是個捐的監生,裁革不去,若是個秀才可怎麼辦呢。

  宋時本來挺緊張的,聽他父親這話都有些哭笑不得,一面更衣一面安慰老父:“提學給不給桓家撐腰,咱們都已經被退婚了,再壞又能壞到哪去?學政又不能管縣政,插手不到咱們縣里,爹爹不必太擔心。”

  他也不知道這樁官司能打到什麼地步,先去戶房要了李少笙身份文書的抄本,再備下些銀子,帶了兩身換洗衣裳,就跟教諭和兩位還在縣里的訓導去了府城。

第10章 

  汀州府府試定在四月初,府試之初就有各縣教諭領著已過縣試的童子到府城。到院試時,這群教諭也要在堂前聽學政點名,一一認領自己縣里的考生。

  如今府試還沒發榜,院試題目方大人又早已擬好了,眼前需要他這位學政處置的,也就是武平縣儒生當眾攔車傷人一案。武平縣的儒生出了大岔子,主管學政的教諭又不在,所以這些日子,帶著儒童到在府城等候考試的祝訓導官就被方大人提到身邊教訓了好幾回。

  宋時與教諭徐大人、周、袁兩位訓導官風塵仆仆地趕到府里那天,祝訓導早早就在城門候著他們,見了宋時就如見了親人一般:“方大人欲見舍人久矣,意甚急迫,舍人不必候命,就隨我去見大人。”

  他把宋時跟教諭一道拉上車,路上就把學政大人關心宋時家世的事告訴了二人。他在方大人面前挨了不少頓訓,頗為愁苦地問:“方大人還問起了舍人與桓侍郎府姻親之事,在下不知內情,不敢輕言,此事舍人自行斟酌罷。

  宋時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道:“都是我家的事連累了四位大人。此事我自有應對,回去之后再置酒向各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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