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這個,不是讓你隨便懷疑人的。你要是不想幫我治病,我、我就去找太子哥哥,他肯定愿意幫我的,他是太子,肯定比你厲害,能找到……”
這回變成我沒說完話了,林重檀驀地吻住我唇,我被他吻了個猝不及防。待我回過神,我立即掙扎起來,一邊推他一邊拿腳踢他,“我不要、要你親。”
這話一出,林重檀的眼神變得極其恐怖,那瞬間我差點認為他會吃了我。我控制不住地身體僵住,直至他緩和了表情,一邊輕輕地以唇碰觸我臉頰,一邊溫聲說:“現在還不清楚你的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讓你去東宮是穩妥起見。小笛,你是皇子,皇子便有爭皇位的可能,你信太子,太子卻未必放心你,你聽話,好不好?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他可能以為我還是林春笛,太子不可信,他難道就可信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與此同時,我身體的藥效在發作。藥效不算劇烈,我只是會覺得臉紅、身體燙。林重檀離我很近,沒多久就發現我身體的異樣,他摸了摸我的臉,“小笛?”
我忍住羞恥,伸手抓住林重檀的衣服,“摸……摸一下……”
林重檀呼吸頻率微變,他剛想開口,我又松開他,顛三倒四地說:“不要你、不要。”
同時,我掙扎著想爬起來,但還沒坐起,我就重新陷入柔軟的錦被里。林重檀摁住我的腰,他不發一言,而我悄然咬住了唇。
這樣還不行。
我裝作被藥效控制心智,迷迷瞪瞪地將手放入口中咬住,林重檀發現后,將我手指抽出,但半晌后,我又重新咬住,這一次我把手指咬破了皮。
林重檀再度扯出我的手,“怎麼一直咬手?”
我嗚咽一聲,“我忍不住。”我又喊他,“檀生,你把我手綁起來。”
林重檀并不同意,我只好趁他不注意,又一次去咬自己的手,這次手被我自己咬出了血。
林重檀見狀,先把我手指上的血跡吻去,才將自己的腰帶取下,綁于我雙手手腕之上。
我見這把火燒得像模像樣后,仰起頭,主動吻住林重檀的唇。一開始是我主動,后面變成林重檀反客為主。中途,他試圖停下來,我不想讓他的理智占據大腦,所以當他一露出遲疑的表情時,我就會忍著惡心主動親昵他。
我既然下定決心要報復林重檀,便不想再回頭,我不允許自己退縮,更不允許林重檀不上當。
可當林重檀真正上當時,難堪、疼痛、惡心等等感覺一起涌了上來。它們像潮水一樣,席卷我身。我必須要花全身的力氣去忍耐,忽地,一只手撫上我的臉。
他將我臉頰處的碎發弄到耳后,本晦暗的雙眸在對上我的目光時,似乎怔了一下。
他是看到我眼里的厭惡了嗎?
我怕林重檀離開,只能開口說:“親親我,檀生。”
他長睫一顫,慢慢靠近我,小心翼翼地吻我的唇,仿佛怕稍微重一些,我就會推開他,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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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林重檀中途解開我手,但因為我很快故態復萌,又咬手,我不僅咬手,還拿手抓他,抓他手臂、手背,連衣服遮不住的脖子也被我抓了幾道傷痕,他只好又重新將我手腕綁上。
“小笛,跟我去嶺南好嗎?”林重檀低聲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能隨便開口,一開口可能會有其他聲音跑出來。
林重檀近乎懇求地喚我,“小笛。”
我努力緩了下呼吸,可張嘴還是不成話,“嗚、不去……我、我不去嶺南,那里太苦了……這里有母妃,我想……嗚、留在這里……”
林重檀沒有再開口,直到結束,他親了親我,“那小笛答應我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莊貴妃雖然是你母妃,能照顧你,但她母家式微。人活世上,必須要有兩樣東西傍身,一是權,二是錢,二者缺一不可,我把萬物鋪的私章給你,有了那個章子,你可以隨意取用里面的銀錢。”
說著,他想起身去拿私章。
我艱難地抓住他,后面的話讓我極難啟齒,我臉頰因此紅透,可我不得不說。
“不要出去。”
幾乎我的話才落,林重檀就又湊近親我,繼而溫柔抱起我,他雖溫柔,但我還是難受地嗚咽了一聲。
他抱著我將先前脫下的外袍里荷包拿過來,里面有一枚精巧玄色私章。他向我演示如果用這個章。
“從中間轉開,然后再轉上方,左轉兩下,右轉四下。”林重檀演示完,將萬物鋪的私章給我,“這個章子只有一個,萬物鋪的人認章不認人,小笛,這萬物鋪的主人以后就是你了。萬物鋪如今已步入正軌,生意方面我會提前安排好,也會時常給你寫信,你照著信上去打理萬物鋪便是。”
我怔了一下,但我很快意識到這不過是林重檀的懷柔手段,他假模假樣地將萬物鋪贈與我,想著我能因此被感動而隨他去嶺南。
“嗯。”我面上不顯地應聲,心里有些焦急,為什麼還沒有人來?
而正在我為此煩躁的時候,小憩閣外面終于有了動靜。
不僅我聽到了,林重檀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