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這段時間有想我嗎?”
他說話時離我很近,我有些不適地微微扭開臉。我不愿回答這個問題,只拿腳輕輕踢他,“冷。”
林重檀聞言先低頭幫我穿上羅襪,又拾了靴子給我套上,做完這些,他重新看向我,也不等著我回答了,“我很想小笛,見小笛的時候總想在小笛身邊待久些。”
若是原來林重檀對我說這種話,也許我會覺得有些高興吧,但時過境遷,我現在只覺得他虛偽。
林重檀發現我還是沒有回答,也不再開口,他抱住我,幾乎把頭面都埋在我懷里,我對此姿勢極為不適,讓他松開我,他置若罔聞。
“林重檀。”我不得不喊他全名。
林重檀在我懷中輕唔了一聲,然后低聲道:“我有些累,小笛讓我抱抱吧。”
我剛剛就發現了林重檀清減了些,想來他這段時間很忙,只是抱我就能不累了嗎?
我又不輕,坐他腿上,他腿不疼嗎?
“你別這樣抱我。”我忍不住推他。
林重檀被我推了好幾下,終于抬起頭,可抬起頭的瞬間,卻吻住我的脖子,我一時沒控制住聲音,低呼了一聲。他一直吻到我喉結,然后輕輕咬住。我像是被咬住后頸的動物,僵在原地。
我察覺到他的手探入我的衣袖,他在摸太子給我的那串佛珠,他似乎想取下來,不過佛珠被扯到手指那段的時候,我彎起手指將佛珠拽住。
林重檀頓了下,半晌他松開手,也松開我的喉結。他像是無事發生一般替我整理好衣服,我卻起了別的想法。
林重檀這段時間想來應酬很多,總是需要見人。
我舔了下牙齒,猶豫著湊近林重檀的脖子,然后咬了下去。我故意咬他,咬的力道不輕。
“小笛。”林重檀喊我。
我也當聽不見,一心要在他脖子咬一個明顯的牙印。覺得咬的痕跡夠深后,我才松開牙齒。我離遠了仔細一瞧,林重檀脖子果然被我咬出一個顯眼的牙印。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我,從懷中取出手帕,先給我擦了下唇,才隨手擦拭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我盯著林重檀脖子上的牙印,心想他待會見人要如何解釋這牙印的來歷,想著想著不由笑了下,這一笑,林重檀也笑了下,“開心一點了嗎?”
我把笑容重新收起,“你還有事嗎?若沒事,我要回宮了,母妃還在等我。”
林重檀聞言松開我,又替我整理頭發,我想起他的手才捉握過我的腳,有些嫌棄地不讓他碰。他好脾氣地收回手,卻提起太子側妃的事。
“你提太子側妃做什麼?”我有些不解。
林重檀神色自若,“我在想待明年太子大婚,該送什麼禮,小笛要送什麼?”
“還有半年,再說吧,你怎麼還不走?待會不要被人看到了。”我趕林重檀出去,林重檀一邊應聲,但又在臨走前,抓著我親了一口。
他這套動作做得行云流水,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從馬車上下去。
無恥!
我氣得狠狠以手擦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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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宮里,我第一件事是回去漱口刷牙,但我回去后發現莊貴妃不在。原來皇后今日又請了大行臺尚書令的女兒入宮,還叫了嬪妃一起陪同。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莊貴妃遲遲不回,我有些不放心,讓宮人前去看看什麼情況。
宮人去了后,沒多久下起雨。我想起莊貴妃最近有些咳嗽,猶豫再三,還是拿著她的披風前去尋,但沒想到會意外撞見了太子和那位未來的太子側妃。
太子持傘伴于大行臺尚書令的女兒身旁,雨勢不小,兩人擠在同一把傘下,身體挨得有些近。我遙遙看著他們兩個,覺得兩人如金童玉女般十分登對。
“我們換條路,別打擾了太子和未來側妃。”我跟鈕喜說。
但不知太子怎麼就看到我,他不顧旁邊的大行臺尚書令的女兒還在,竟然拿著傘往我這邊走來。
大行臺尚書令的女兒顯然愣住了,以手遮頭,停在原地喊道:“太子殿下。”
太子回頭,懶洋洋地說:“孤累了,你自己回去吧。”
“臣女……”大行臺尚書令的女兒說到一半,就停住,她明顯委屈,他們身后連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太子一走,她只能站在雨中淋雨,又礙于千金小姐的身份,不敢隨便跑。
我亦沒想到太子沒風度到這種地步,連忙叫了個宮人去給大行臺尚書令的女兒送把傘。我剛叫了人,一道身影就鉆進我的軟轎里。
軟轎不大,太子一擠進來,空間驟小。
太子進入我的軟轎,鳩占鵲巢將我擠在角落,自己長吐一口氣靠在車壁上,還對外面的宮人說:“怎麼還不走?”
我發現我帶給莊貴妃的披風被太子衣袖上的水弄濕,又見他反客為主,指揮我宮里的宮人,頓時起了火氣,“不許走。”
太子長眉一挑,轉頭看向我。
我繼續說:“太子哥哥,你太失禮了,你怎麼能把大行臺尚書令家的千金一個人丟在那里?這轎子你不要坐,下去。
”
我邊說邊小心翼翼不讓披風不碰觸到太子。
太子盯我一會,不怒反笑,“弟弟怎麼那麼別扭?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