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你的溫柔》第91章

  這是郁清灼許多年前說過的,他想要一個兩米長的大魚缸,養一株大型水植和無數尾熱帶魚。

  梁松庭從設計之初就把這些都考慮進去了。這屋里的每一件陳設,從魚缸到投影屏,從烤箱到多功能修復臺,每一件都是最合郁清灼心意的。

  梁松庭走到清灼身邊,將他攬住。

  郁清灼問他,“路總他們什麼時候到?”

  梁松庭說,“還早,六七點去了。”

  郁清灼終于落葉歸根,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家。

  他和梁松庭叫來許多朋友開暖房派對,一天都沒有延遲。上午才剛搬入,晚上就一起呼朋喚友慶祝喬遷。

  郁清灼和梁松庭在魚缸前面接吻,熱帶魚們在玻璃缸里熙熙攘攘。

  郁清灼探出舌尖,舔吻梁松庭的嘴唇。梁松庭伸手將他摁向自己,不留間隙地深吻他。

  因為搬家,午餐捱到下午兩點才吃。他們在小區附近隨意找了一間餐廳吃雜醬面。

  郁清灼餓過了飯點,只吃半碗就放下筷子,剩下的半碗梁松庭拿過來,倒在自己碗里替他都吃了。

  午飯以后兩人返回家里補覺,百葉窗一合攏,臥室里陷入昏暗,兩層玻璃窗擋住外界的噪音,郁清灼躺在梁松庭懷里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晚上七點以后,陸續開始有朋友上門。郁清灼的朋友,梁松庭的朋友,很快就擠了一屋子。

  眾人喝酒聊天,有玩牌的有打游戲的,每個人都很輕松自在,熟識的不熟識的也很快玩到一起。

  中間梁松庭離開了一陣子,和朋友去露臺抽煙,不久祁嘉也上去了。

  路白菲獨自走到魚缸邊看魚,郁清灼過來給他遞上一杯自己調的酒。

  路白菲接過酒杯,對郁清灼說,“這個魚缸讓我想起梁松庭以前畫過的一幅畫。”

  梁松庭當年的素描還是很拿得出手的,不單是畫建筑,他也畫郁清灼。

  郁清灼知道路白菲說的哪一幅,“嗯”了一聲,說,“畫的是我站在魚缸邊兒上吧,那幅畫后來我們分手時給燒了。”

  路白菲聽了,聳聳肩笑了一下。像郁清灼和梁松庭當年那麼鬧過,很多話題都可能踩雷,繞也繞不開的,索性放開了聊吧,就當是年少輕狂時做的荒唐事了。誰還沒幾件呢。

  “畫可以再畫,魚也可以再養。”路白菲豁達地說。

  郁清灼點點頭,也看著那些熱帶魚,對路白菲說,“我不知道祁總有沒有對你說過類似的話,像你這樣的好人,各方面、各種意義上的好,一旦抓住了就不能松手讓你走掉。對我來說,梁松庭也是一樣的。”

  路白菲知道他們之間的一些曲折,郁清灼在他面前不必隱瞞什麼。

  而且郁清灼猜得不錯,祁嘉真就對路白菲說過相似的話。

  路白菲喝了一口郁清灼調的酒,口感很好。郁家小少爺當年那一套吃喝玩樂的水平并未減退。

  路白菲說,“清灼你知道麼?被一個人緊緊抓住的感覺其實也很好。”頓了頓,他看向郁清灼,以莫名篤定的口吻說,“梁松庭應該也這麼覺得。”

  他們兩個沒聊幾句,梁松庭從露臺下來了,很快祁嘉也回到樓下。

  對于這種聚會人多的場合,祁嘉一向待不了多久。

路白菲總是照顧他的感受,往往會陪他提前離開。

  路白菲這邊剛準備跟郁清灼他們告別,趙覓從人堆里出來將他攔住,說,“還不到十點就要走,你們也太掃興了。”接著又提議,“要不要去學清路的那間酒吧坐坐?離這兒也不遠。”

  郁清灼一聽這提議,當即怔了怔。

  那是他和梁松庭再熟悉不過的一處地方,距離他們曾經各自的大學都很近。

  可是郁清灼回國這麼久了,從來沒去過那條街,甚至連想都沒敢想過。

  趙覓當初投資的第一間酒吧就在學清路上,也是梁松庭駐唱了大半年的地方。

  郁清灼在那里聽過無數次梁松庭的現場。那些擁擠的卡座、晃動的光影、從周圍大學涌入的年輕面孔,還有pogo時激蕩的嘶吼,這些片段對郁清灼而言太清晰了,不管回想多少次,仍是那麼鮮活。

  郁清灼下意識地抬眸去看梁松庭,與溫泉會所那次不同,梁松庭當即點頭,“都去吧。”說著,又問路白菲,“喝一杯再走?還是,看看祁嘉的意思?”

  祁嘉怎麼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掃眾人的興,不等路白菲開口,他立刻答應,“我們也去吧。”

  聚會到深夜,屋子里只有少數兩三個人一直沒喝酒,于是就由他們開車,一群人分坐在兩輛車里一前一后開去酒吧。

  趙覓現在生意做大了,這間當初為他積攢第一桶金的店面已經轉給朋友打理。但在店里工作時間較長的服務生都還認得他,一見著趙覓領著七八個朋友現身,立刻恭恭敬敬將他們一行人領到對著舞臺的桌子邊坐下。

  除了趙覓偶爾還來一趟,梁松庭他們都是從畢業以后就沒再來過了。

  這里的裝潢和陳設幾乎沒變,但坐在這里的已不是曾經那些年輕躁動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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