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承冬被他這麼一弄,意識就清醒了點,但卻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余路衍要同他算賬,充其量,他就是沒有跟余路衍說一聲要出門而已,他抿了抿被余路衍親得有點發麻的嘴唇,側過臉看著余路衍,余路衍神色冷峻一言不發的開著車,他是能察覺到余路衍的怒氣的,卻又猜測不到余路衍生氣的點究竟在哪里。
茫茫然想了一會,到底抵不住酒精的作用,在車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已經趴在了余路衍的背上。
冬天的風呼嘯的吹著,謝承冬被寒風一打,瞬間清醒了,余路衍正在背著他,緊緊的攀著他兩條腿,好似風再大,也不會把他丟下去。
謝承冬想起爬山那次,余路衍從他背后扶的一手,縱然是寒風凜冽,四肢也像是有暖流在蔓延,他有點兒眷戀余路衍溫熱的背,但卻很不好意思,連忙說,“我自己走吧。”
余路衍回他,“得了吧,你這只軟腳蝦。”
謝承冬聞言臉上有點發熱,他盯著余路衍露出來的兩只耳朵,鬼使神差的拿手抓著包裹住了,余路衍似乎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腳步都頓了下,“做什麼?”
“凍紅了,幫你捂著。”謝承冬理所當然的說。
余路衍有些別扭,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捂耳朵,但謝承冬的掌心很是溫暖,感覺確實不錯,雖然覺著這麼大個人了在路上這樣做很是幼稚,依舊沒舍得讓謝承冬拿開自己的手。
離公寓還有一小段路,謝承冬吸了吸被風凍得冰冰涼的鼻子,悶悶的問,“你在生氣嗎?”
余路衍沒有回話。
謝承冬便確定他確實是在生氣,又說,“氣我私自跑出去?”
余路衍硬邦邦的說,“你明明知道鐘祁到處在找你。”
“我悶得慌,”謝承冬說著,松開捂著余路衍耳朵的手,借著酒壯膽,有點不自在的環住余路衍的脖子,趴在余路衍身上,放軟語調說,“以后不會這樣了。”
他從未用這樣親昵的語氣與人講話,就是鐘祁也沒有的,但此時心里卻像裹了蜜,有點不好意思,卻又甜滋滋的。
余路衍似乎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腳步莫名其妙的快了起來。
等開了房門,謝承冬還沒有反應過來,余路衍已經將他從背上卸下來,按在墻面上親吻。
他還未完全醒酒,身上帶著點微醺的酒氣,冰冷的墻壁碰著謝承冬的脖子,讓他渾身一抖,可余路衍的吻卻是那麼火熱,就像是火山熔漿,要把他徹底融化開來,他努力學著去回應余路衍的吻,但到底架不住余路衍的攻勢,很快就軟成一灘水。
兩人邊吻著便轉戰房間,謝承冬跌入柔軟的大床,余路衍很快覆蓋上來,眼里的欲/火要把他連人帶骨頭都燒盡,謝承冬看得心悸,到底很是不好意思,避開余路衍的目光,囁嚅道,“別看了。”
余路衍卻看不夠,他的怒意早在謝承冬揪住他兩只耳朵時就消失得差不多了,他粗暴的在謝承冬身上留下痕跡,情到深處,謝承冬在他身下婉轉呻吟。
他終于忍不住把那句話問了出來,重重的,沖進謝承冬的體內,“謝承冬,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謝承冬被他撞得雙目失神,這一次聽清了余路衍的問話,恍惚了兩秒,抱住余路衍的脖子,慢慢而堅定的說,“喜歡你。
”
余路衍的眼神在燈光里變得赤紅,他記不清多少人對他說過喜歡,卻沒有一個能讓他體會此時的心跳加速,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叫囂著。
好似又見到了操場上笑容璀璨的少年,又記憶起了漫天星光下為他唱生日歌的青年,他像是終于抓住了以為永遠抓不住的蝶,而這只蝶,終于愿意棲息在他的身上。
被他刻意隱埋的情愫一點點被釋放出來,余路衍是高傲的,是即使明明很在意也要假裝自己滿不在乎,是害怕得不到就不敢放手一搏,是把喜歡藏進玩世不恭的纖細敏感。
原來原來,他不是捕蝶人,而是追蝶者。
第28章
謝承冬發現余路衍這幾天有點不對勁,倒也不是不對勁,就是喜歡盯著他看,只要余路衍在家,無論他在哪兒,都在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緊緊的黏在自己的身上。
讓他莫名想到很粘人的大型貓系動物,卻是并不覺得討厭。
但謝承冬的工作依舊是沒有著落,投出去的簡歷沒有一封得到回應的,他不禁很是氣餒,他是正常人,需要有正常的社交,家里雖然有喜歡的余路衍,但待久了難免覺得煩悶,況且余路衍本身也是有工作的,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他,謝承冬百般無聊,甚至想出門去應聘會碰碰運氣。
鐘家權勢再大,他也不相信鐘祁的手能伸得那麼長。
這樣想著,謝承冬越發覺得這個想法可行,他已經閑了一個多月,每日的無所事事讓他產生了恐慌感,他雖算不上特別努力上進的人,但一貫秉承著人生不能得過且過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