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99章

而且就算有命去拿,也實在難以將東西運出去。

  眾人正費心尋找時,就聽另一間偏殿內淮如善“嗷”地慘叫一聲,屁滾尿流地沖了出來,他一把抓住聞聲而來的淮如峪驚恐道:“里面有鬼!”

  “把話說清楚。”淮如峪皺起眉。

  淮如善哆哆嗦嗦:“我去里面找解藥,正在翻箱子時,就見一道人影從邊上飄過去了。”然后他就被嚇得屁滾尿流沖了出來,哪里來得及細看?

  幾人見他也說不清楚,只能進殿內查看。蕭止戈在前,身后跟著安長卿,其后是淮如峪兄弟,余三殿后。五人謹慎地進去,沒發現鬼,反倒是發現了不少人生活過的痕跡。

  這間偏殿與其他堆滿寶藏的偏殿不同,里面放置了大量的起居用品,仿若有人在其中生活過。

  蕭止戈拿起桌案上擺著的硯臺和毛筆,道:“硯臺毛筆都有用過的痕跡。”

  邊上還堆著不少書,他拿過一本翻開,卻見上面寫著:“我四處游歷多年,終為鮫人族尋到一線生機。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道缺一,但留一線生機。鮫人族延續千百年之宿命,當由我終止。”

  他正看著,就聽其他人道:“這些箱子里都是余嶠的手札。”

  蕭止戈暫時放下手中的那本,去看其他的,便見這些手札分門別類地排列放置,顯然是其主人早就料到會有人尋來看,特意歸置好了。

  為防海水繼續上漲打濕手札,蕭止戈命人將這些箱籠全部搬到了八角樓上去,五人便在八角樓上,花了四五日時間晝夜不休地將全部手札看完,方才理清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這手札中所說,卻是一個與淮述安的手札記載、以及鮫人族所講述的,截然不同的故事。

  當年余嶠于海上結識淮述安,與他同去雍州,成為至交好友。后來鄴太祖蕭厲去信邀請淮述安去鄴京共謀大事。余嶠當時已經尋到自己的族人,為了改善鮫人族處境,他提出與淮述安同去鄴京,因而結識了蕭厲薛常等人。

  余嶠雖然長于海島,但他生而知之,天生聰慧,更有許多大膽奇思妙想。很快便融入了淮述安的朋友之中,更參與了“八柱國之亂”。而八位大柱國里,除了最早結識的淮述安,與他關系最為親近的便是蕭厲與薛常。

  蕭厲為人果決,有勇有謀,是天生帝才。而余嶠智多近妖,在推翻前朝的數次戰役之中,兩人共謀大事,并肩而戰,很快便惺惺相惜,彼此萌生了愛意。余嶠經歷特殊,對于男人與男人在一起覺得理所當然,而蕭厲亦不在意旁人看法,兩人相戀后,便也沒有瞞著幾個的朋友。

  卻不想兩人的戀情,卻牽扯了后來的許多事情。

  余嶠手札中些道:他是后來方才知道,他視為摯友的淮述安,竟然早已經癡戀他多年。但淮述安礙于世俗禮法,又唯恐遭他厭惡,將自己的心意死死壓抑數年,卻不想突然得知癡戀之人竟然與自己好兄弟在一起了。自此大受刺激,走入了歧路。

  只是淮述安當時并未表現出一絲異常,連蕭厲與余嶠都未察覺不對。在戰爭結束后,他們一并推舉蕭厲登基為帝,而蕭厲在登基前夜曾與他們共飲慶祝,說登基之后便會籌謀與余嶠并肩稱帝之事,屆時再一并舉辦二人大婚典禮。

  淮述安表面贊同,暗中卻開始聯絡前朝舊臣,一邊在煽動他們向蕭厲施壓,一面暗暗挑撥蕭厲與余嶠之間的關系。蕭厲初登基,朝堂事多,而余嶠因蕭厲之籌謀,暫未得封,還在淮述安府上住著。在蕭厲假意答應迎娶前朝公主準備借此機會將前朝舊臣一舉鏟除之際,淮述安故意在其中傳遞了錯誤消息,讓余嶠誤以為是蕭厲背棄承諾薄情寡義。之后又設計不知情的薛常,讓他酒后意外泄露了鮫人族之事。

  他們與余嶠相交多年,多少都知道鮫人族之事。淮述安更是知道鮫人族在余嶠心中地位。他借著薛常的口將消息泄露出去之后,暗中操控前朝舊臣,以此向蕭厲施壓,逼迫他不得不將假意迎娶前朝公主鏟除舊臣的計劃匆忙提前。

  而被淮述安故意欺瞞、并不知情的余嶠自然進宮質問蕭厲,蕭厲自然是極力解釋。余嶠原本心存疑慮,但隨后鮫人族的消息被泄露出去,無數人追殺鮫人族,他沒有時間再在鄴京等蕭厲向他證明,匆匆忙忙間在淮述安的幫助下去尋找族人。

  而后便是多方的追殺與躲避,自此數年間,余嶠帶領族人東躲西藏,與蕭厲等人失去了聯系。

第135章 

  按照鮫人族的說法, 當初追兵太盛,無論如何擺脫不掉。余嶠為了以絕后患,設計孤身將追兵引去了海上, 而鮫人族則躲藏到了其他地方。余嶠其后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只有族人猜測,余嶠大約是在海上與追兵同歸于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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