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85章

雖然味道實在難以言喻,但確實有些作用。蕭止戈神色不動,倒出一顆喂到安長卿嘴邊。

  安長卿體力還未恢復,臉色蒼白,聞到味道便蹙起了眉毛:“好難聞。”

  蕭止戈面不改色地騙人:“只是有些難聞,不難吃。”

  安長卿正難受著,也不疑有他。便張嘴由他喂了下去。蕭止戈動作迅速地將藥丸塞到他口中,而后飛快捏住他下頜,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強迫他咽了下去。安長卿才吐過,吃了這藥丸更是一陣惡心,干嘔了幾下才平復過來。氣喘吁吁地對淮如善道:“我怎麼覺得你是在伺機報復我?”

  淮如善訕笑著擺擺手否認:“你想多了,咱們倆就是親兄弟,怎麼會有仇?”

  安長卿沒力氣與他斗嘴,感覺眩暈感確實減輕了一些,便叫蕭止戈扶著他回船艙休息。

  船隊在海上走了五日之后,安長卿終于克服了暈船。蕭止戈身體比他好,除了頭一天,后面便再未受影響。

  算算時間,這時已經是八月三十,他們按照那份臨摹的海圖,一直繞著逆行的海流前行,暫時并未遇到什麼阻礙。

  安長卿背著手站在甲板上,初時的新奇感過去后,這蔚藍壯闊的大海也變得千篇一律起來。海上航行,除了要應對各種突如其來風浪與危機,最大的阻礙其實是枯燥的海上生活。日復一日的重復生活很容易讓人心里發慌不適。

  在甲板上略站了一會兒,安長卿便折返回去。蕭止戈與淮如峪在下棋,淮如善這個臭棋簍子在邊上指點江山,安長卿看著他們三人,方覺得心中莫名的焦躁少了幾分。

靜下心在蕭止戈旁邊坐下,拿起看到一半的書繼續看起來。

  只是沒平靜多久,船艙們便被敲響了,侍從神色凝重地進來稟報道:“船長說今天傍晚可能會有風暴。”

  海上行船,最忌諱遇到風暴。他們出行前觀測過天象,都是晴日。這五日行船也確實風和日麗。卻沒想到會忽然出現風暴。

  四人交換了眼神,淮如峪出聲問道:“風暴有多大,可能抗住?”

  侍從回道:“船長說云團不小,這場風暴不會小。”

  “通知所有船只,傍晚降帆,按先前的預備方案,叫人立刻以鐵索將船只全部連在一起。若是風暴起,所有人到船艙躲避。”

  這是出海前便商議好的應急方案。海上行船,短則十天半月,長則一年半載,途中難免會遇到風暴,小的挨一挨就過去了,大的卻可能會連船只都會整個掀翻。好在出海前他們就預計會遇到此類情形,已經做足了準備。雖然消息有些沉重,但至少不會太過慌亂。

  他們盡了人事,剩下的,便只能聽天命了。

第130章 

  傍晚時分, 天空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鉛灰色的云層壓得極低,仿佛下一刻就會整片傾軋下來。下方的海水已經變成了深深的黑藍色,暴烈的海風卷著巨浪, 一次又一次地沖擊船身。巨大的風浪聲掩蓋了人聲, 幾艘船只之間,只能靠扯著嗓子吼叫以及打手勢傳遞信息。

  所有船只的船帆都已經降了下來,大部分人此時都已經躲到了船艙之中去,唯有蕭止戈幾人還在甲板上, 聽將士匯報幾艘船只的即時狀況。

十艘船此時已經排列成了方陣,主船在中間,副船護衛四周。船只與船只之間用人腿粗的鐵索連了起來, 相連的船只隨著海浪上下起伏。

  最后一個檢查鐵索的將士傳回消息:“全都檢查好了, 沒有松動!”

  此時天上已經砸下了黃豆大的雨點,先是一顆顆砸在甲板上, 很快便連成了片,成傾盆之勢。蕭止戈將安長卿推進船艙,繼續沉聲說了最后一道指令:“所有人立刻撤回船艙內, 栓好艙門, 盡量找個固定的地方抓住,風暴停息之前,不允許四處走動!”

  說完又用軍旗打了幾個行軍的旗語, 確保所有人都撤回船艙內后, 他方才下了甲板,回了船艙。

  待他進來,安長卿便拴好艙門, 又拿了一身干衣裳叫蕭止戈趕緊換上——就在外面那一會兒,蕭止戈已經全身濕透了。

  時間緊急, 蕭止戈直接脫掉了濕透的衣裳,迅速換好后,才拿出一根結實的繩索,兩頭分別系在他與安長卿的腰上。安長卿用力拽了拽繩索,紋絲不動,雖然勒得腰有些疼,但也安心了一點。

  外頭雨聲更大了些,船身也開始劇烈起伏起來。

  “坐在這里,我抱著你。”蕭止戈怕他害怕,自己背靠床榻,腳蹬在船艙壁板上,示意安長卿坐在他雙腿中間來。

  安長卿依言坐過去,背緊靠著蕭止戈溫熱的胸膛。蕭止戈在他耳后的紅紋上輕吻了一下,沉聲道:“別怕。”

  說罷將連著兩人腰部的繩索穿過床頭鏤空之處,再在手掌上纏繞了幾圈牢牢握住,用一種十分繾綣的姿勢擁緊他,才道:“好了,只要船不翻,我們不會有事。

  安長卿靠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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