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82章

蕭止戈及時扶住他,給他倒了杯茶水,讓他坐著緩一緩:“你先歇歇,不必看得那麼急。”

  安長卿喝了一盞茶,又捏了捏眉心,道:“這些手札里有用的內容太少了,看到現在也只知道畫中人叫余嶠,跟淮述安一同去了京都,結識了太祖以及另六位大柱國。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卻無從得知。”

  蕭止戈卻道:“我這邊的手札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內容,不過我找到了一幅畫。”

  他將手邊的畫卷遞給他:“跟西蜣那副畫一模一樣。”

  安長卿將畫卷緩緩展開,就見那畫像果真與薛無衣送他們的那副畫一模一樣。但是一副在西蜣,一副卻在雨澤,這兩幅畫之間,必定有什麼關聯。

  “我們跟淮如峪說一聲,將畫卷帶出去比對一番。”安長卿道。

  薛無衣說薛常派出的商隊很可能是出了海,當初他們分析,自西蜣去海邊要經過雨澤國境。而這兩人又同時判出大鄴,顯然是有某種聯系。若是薛常派商隊出海是與淮述安合建鮫人墓,那他們一人保存一副畫卷便能說得通了。這畫卷上或許就藏著鮫人墓的線索。

  蕭止戈看了看被夜明珠照得通明的秘庫,這里不見天日并不知道時辰,但他估摸著時候也不早了,便道:“出去再說吧,剩下的可明日再來看。”

  安長卿坐下這會兒也覺得還有些頭昏腦漲,便帶上畫同他一起出去。本來以為出去時那兩個看門人會阻攔他們帶畫出去,卻沒想到對方并未阻止,只在他們出來后,又謹慎地鎖上了門。

  兩人沿著臺階上去,才發現已經是月上中天時分。除了淮如峪的心腹侍從在廳中候著,淮如善也在。

  見他們出來,淮如善困倦地打了個哈欠道:“那秘庫里可是有無數沒人,你們竟然在里面待到了這個時辰才出來。”

  蕭止戈看了看外面天色,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侍從回道:“丑時末了,王上見兩位貴客一直未出來,便叫奴候著。王上還在書房處理政事。”

  “久等了,秘庫中不見天日,分不清楚時辰,就耽擱的久了些。”安長卿道。

  侍從彎了彎腰,說了一聲“我去請王上”便離開了。

  倒是淮如善又打了個哈欠,睡眼迷蒙地看著他們手中的畫軸問道:“你們可找到了什麼線索。”

  “確實找到一點線索,不過還有待確認。”安長卿道。

  淮如善一聽,立刻精神抖擻地湊過來:“是什麼?快給我看看。”

  安長卿將畫軸背到身后去,慢吞吞道:“大鄴沒有大象,也沒有白孔雀。”

  “???”淮如善伸出來的手僵在半空中,瞪圓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氣道:“我現在知道了,你比我哥蔫壞多了。”

  安長卿笑出一口小白牙,像只機靈狡黠的小狐貍,又可愛,又好看。淮如善頓時就屈服于美貌了:“行行行,大象送你一只,白孔雀也送你。你快給我看看。”

  說著便伸手去他身后搶畫軸。反正等會淮如峪來了他也會看到,這會兒安長卿就沒有跟他爭,將畫卷給了他。

  淮如善將畫卷展開,興奮的表情在看到畫中人時凝住了,他卷起畫卷,瞇起眼看向安長卿:“你不會是拿自己的畫像在訛我吧?”

  安長卿道:“我訛你做什麼,這畫中人叫余嶠,大約……是我的祖先?”

  淮如善將信將疑地將畫卷又展開細細看了一遍,方才發現了不同。他將畫卷在案幾上鋪開,看看安長卿又看看畫像,嘖嘖感嘆道:“鮫人族可真是厲害,各個都是大美人。我聽哥哥說那圣使容貌也是一絕。”

  “你就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怎麼就不記得我叫你別摻和這事?”

  一道聲音遠遠傳來,淮如善一回頭就看見他大步過來了,立刻端起諂媚地笑湊過去:“我記得啊。但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多個人也多份力是不是?”

  淮如峪瞥了他一眼,神情有些無奈。到底沒有趕他回去,只目光轉向安長卿與蕭止戈道:“這幅畫可是有什麼特殊之處?”

  安長卿先前并未同他說過畫像與西蜣秘寶之事,倒不是刻意隱瞞,只是事情太多還沒機會說出來,因此淮如峪自然不知曉其中特殊。

  “我這里也有這麼一幅畫,是西蜣先王薛常傳下來的。”安長卿將西蜣秘寶之事告訴他,正巧派去取畫的人也來了。安長卿將畫接過來都給淮如峪道:“你先看看吧,一模一樣。”

  淮如峪接過畫像,鋪開放在先前那副畫邊上,發現果然是一模一樣。

  “你們懷疑當初鮫人墓其實是先王與薛常一同建的?”淮如峪問道。

  “沒錯。”蕭止戈道:“西蜣秘寶是薛常留給畫中人,也就是余嶠的。而淮述安建鮫人墓,也是為了余嶠。他們二人相識,會合作也并不意外。”

  安長卿補充道:“可惜那些手札略去了許多重要事件。

若是能弄清當年發生了什麼,我們探尋鮫人墓或許會簡單許多。”

  淮如善沉思一陣,緩緩道:“其實鮫人墓雖是為了余嶠所建,但我翻遍所有手札,卻覺得余嶠也許根本沒有葬在鮫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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