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81章

  說完他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騎著大象溜溜達達跑了。

  安長卿:“……”

  還有白孔雀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喏喏:想要大象,還想看白孔雀。

  慫:我去給你搶來。

  ————

  雨澤蜜月(×)

第128章 

  雖然對大象和白孔雀十分心動, 但最后安長卿還是沒有同意帶淮如善進去。說到底那是淮如峪兄弟兩個的事情,他在中間橫插一手,總有些越俎代庖。在浮梁城內盡興游玩了一番之后, 安長卿便與蕭止戈持著淮如峪的令牌去了秘庫。

  秘庫就建在淮如峪的寢宮地下, 淮如峪的心腹侍從引著他們下去,到了門口躬了躬身便離開。守門的是兩個聾啞侍從,安長卿出示了令牌,便和蕭止戈一同順利進去了。

  秘庫內十分干燥, 在里頭一點都感覺不到外面潮濕與炎熱。整個庫房除了一排排的書架之外,便只有一張看書用的書案,書案寬大, 上頭擺放著筆墨紙硯, 以及基本堆疊的書籍。為了防止走水,秘庫內照明用的全是夜明珠, 一顆顆鑲嵌在墻壁上,將庫房內照得明亮。

  他們進來沒多久,其中一個守門人便送了茶水與糕點果脯過來。安長卿頷首致謝, 那看門人比劃了兩個手勢便退了出去。

  安長卿信手翻了翻書案上堆疊的書籍, 發現除了一些前人手稿之外,還有許多與鮫人族有關的文卷記載,是他們在大鄴與西蜣從未見到過的。

  將書籍放下, 安長卿又書架上翻閱, 存放書籍都細細分了類別,哪些是先人手稿,哪些是野史傳聞, 還有一些前人留下來畫卷,專門用不易腐壞的木匣子存放著。

  “看來這一趟雨澤我們是來對了。”安長卿打開一個木匣子, 看著里頭的畫卷道。

  蕭止戈亦有此感,指了指這些書架道:“還有十來天時間,書架上的書我們一人看一半,說不得出發前還能找到些新的線索。”

  安長卿與他想法不謀而合,當下便跟他分了分,各自抱了幾本書開始翻閱。安長卿看的是淮述安留下來的手札,手札封面處標記了時間,他從最開始翻閱,才依稀弄清楚了那畫中人的身份。

  手札應該是淮述安年老后回憶所寫,他從初遇開始寫起,字里行間皆是回憶。

  “載德十六年,我乘船出海,在海上遇見了余嶠,他說自己出海行商,不幸在海上遇見了風暴,船只傾覆,他抱著一塊船板漂浮了三日方才遇見我。我心生不忍,許他上船,帶他回了雍州。”

  這余嶠便是畫中人,那時候雨澤還是分屬于雍州的蠻荒之地。而淮述安出自雍州淮家,尚且還只是個剛剛弱冠的青年。

  在這段話下面,淮述安又以小字補了一段話:“那時年輕,見他相貌昳麗,為美色所迷便輕信了他。如今回想,他那時神采奕奕連一絲憔悴都沒有,怎麼會是在海上漂浮了三日的人?他之神異,早露端倪。只是那時年少并未察覺。”

  安長卿按照封面上列出的時間,一本本看過去。手札上大多是寫二人相識相處之片段,除了開頭提過一個名字,再未提起過余嶠的其他信息。加上許是年紀大了許多事情都記不太清,記錄的文字也大多簡短零碎,安長卿一目三行看得極快,直到看到載德二十一年的記錄時,事情才起了變化。

  手札上寫道:“載德二十一年春,北地少雨,逢大旱天。至秋時,糧食欠收,朝廷苛捐雜稅卻越發沉重,聽聞餓殍千里,死人無數。雍州處南地,雖未大旱,但數月陰雨連綿,大壩決堤淹沒農田。朝廷不肯撥銀兩救災,災民死傷無數,瘟疫橫行……蕭歷來信于我,約我到京都共謀大事,余嶠好奇京都情形,與我同行。此乃我此生最后悔之事,是我害了他。”

  這一段字跡力透紙背,足見淮述安心中悔恨。安長卿急急忙忙地往后翻,卻發現后面連著的是大片空白,翻過幾頁空白紙張,后面記錄卻直接跳到了兩年后的載德末年。

  載德末年,前朝魏國因君主昏庸無道民不聊生。八位大柱國共謀起事,歷時兩年,終于帶兵攻入了京都,推翻前朝建立新朝。其余七位大柱國共同推舉蕭歷為帝,改國號大鄴。

  這中間三年如何淮述安并未寫出來,只是寫道:“我們花了三年時間占領各地攻入京都,所有人包括余嶠都愿尊蕭歷為帝。余嶠曾說他是心懷天下的明主,是值得信任之人。但實則他不過是個貪戀權勢的偽君子罷了,我們都被他騙了。”

  安長卿繼續往后看,卻發現同先前一樣,這一段又空了出來。不知是淮述安不愿意回憶,還是他怕寫出來被人窺探當年,遂刻意隱去了。

  安長卿翻到最后一頁,卻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余嶠不見了,若是當初我能早些帶他回雍州,或許一切都會不同。”

  載德年間的記載到底戛然而止。安長卿肉揉了揉眼睛,正準備起身去尋后面手札,卻忽然一陣頭暈目眩。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