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73章

  絕望了太久,猝不及防眼前忽然又現出一條生路,淮如峪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膽怯,就怕這不過是一樁巧合罷了。

  盯著安長卿看了半晌,淮如峪勉強整理好紛亂思緒,正要開口時,就見一名護衛打扮的人湊到蕭止戈與安長卿耳邊說了什麼,之后蕭止戈冷冷看了他一眼,開口道:“王府中出了些事,朕與雁王要回去看看。二位可繼續賞花。”

  薛無衣目光一轉,聞弦歌便已知雅意,配合道:“正巧我有些累了,便隨陛下與王爺一道回去,在王府歇一歇吧。”

  他既如此說了,淮如峪自然不可能再獨自留下賞花,便也只能一同去了雁王府。只是他回想起蕭止戈看過來的眼神,眉頭皺了皺,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來時從容,去時匆匆。四人迅速趕回了雁王府。就見院中有個家丁打扮的男子被兩個護衛押著跪在地上,旁邊還有個鴻臚寺官員候著。

  護衛統領見他們回來,回稟道:“此人扮成下人混入府中,意圖去王爺書房行竊。我們搜查審問之后,發現他并不是大鄴口音,且身上只帶著一塊令牌,上頭的紋飾,瞧著像是雨澤那邊常用的。因陛下王爺都不在府中,屬下擅作主張去鴻臚寺請了接待雨澤使團的官員來辨認,發現此人乃是煜王的護衛……”

  護衛統領說完,雙手捧著一塊令牌呈上來。

  淮如峪聽見雨澤時眉頭便跳了跳,再聽到連自己都牽扯出來了,眼皮子也跟著跳起來,不用再去看地上之人相貌,他都知曉,那必是他之前派出去的手下。

  怎麼可能就有這麼巧?

  他暗嘆一口氣,再去看蕭止戈與安長卿,卻發現二人神情似乎并不意外,他心念一轉隨即便明白,對方大概早就察覺了他別有用心,今日故意設了套子,等著他的人往里鉆呢。

  他越發想嘆氣,上前拱手道:“陛下,王爺,我可以解釋。”

  蕭止戈卻沒耐心跟他浪費口舌,冷聲道:“煜王乃是貴客,不必同朕解釋。待雨澤王派了人來,王爺回載虢同雨澤王解釋吧。現在只能委屈煜王先去我大理寺的邢獄走上一遭了。王爺放心,刑獄雖簡陋些,但必不會讓王爺吃苦頭。等我們查明證據,同雨澤王交涉好,便會放王爺離開。”

  他連如何處置都安排好了,分明是有備而來。開口就是大理寺刑獄,顯然并不怕因此跟雨澤交惡。又或者是吃準了雨澤王不會為了一個刺探別國消息的王爺同大鄴交惡。

  淮如峪苦笑一聲,只可惜他并不是淮如善。制止了欲要拔刀護駕的侍從,淮如峪沉聲道:“我便是雨澤王淮如峪,此事多有誤會,還請陛下與王爺聽我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敢打我老婆主意,恁不死你:)

第125章 

  一言既出, 滿座皆驚。

  雖是同胞兄弟,但煜王與雨澤王的地位顯然不可同日而語。大鄴可以找由頭扣押煜王,卻不能扣押人家的王上, 除非他們想主動挑起戰端。蕭止戈冷眼覷著他, 嗤道:“雨澤王頂替胞弟的身份來我大鄴,有何圖謀?”

  安長卿亦道:“大鄴誠心與雨澤相交,雨澤王卻冒名而來,又派人潛入王府之中, 可是想要蓄意挑起兩國爭端?”

  就連一旁看熱鬧的薛無衣都出言道:“雨澤王此舉實在不妥。”

  他們三人一唱一和,全然沒有給淮如峪說話的機會,兩側護衛依舊警惕地守在四周。淮如峪面露苦澀, 拱手道:“諸位所言不錯, 此事是我思慮不周。只是雨澤確實誠心與大鄴相交,還請二位聽我一言。”

  他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 安長卿與蕭止戈對視一眼,也不好再緊揪著此事不放,便頷首道:“去廳中細說吧。”

  只是話雖這麼說, 那個被扣押的探子卻仍然沒有放走, 反而被護衛押了下去。他們幾人往廳中去說話,薛無衣見狀便主動出言道:“即是雨澤與大鄴之事,我在側恐不妥, 便先回驛站了, 改日再邀雁王小聚。”

  安長卿叫安福送他出去,自己則去了前廳。

  諸人在前廳落座,待下人奉了茶水上來, 蕭止戈便屏退了侍從,命護衛統領帶人守在廳外。

  閑雜人等都退下去, 廳中就剩下他們三人。蕭止戈方才道:“雨澤王來我大鄴到底意欲何為?現在可說了?”

  “我之前頂替胞弟前來大鄴,此事說來也與陛下有些干系。”既然都已經攤開來說,淮如峪也撤去了偽裝,換上另一副更為冷漠沉著、卻也更符合他身份的神情來。

  “我不知道陛下與雁王如何查到鮫人族之事,又對之知曉多少。但我們雨澤,卻是從先王淮述安建國至今,便留下了諸多關于鮫人族之記載。另還立下十六條祖訓,命后世子孫不得違背。祖訓第十六條便是“但凡雨澤王族延續一日,便不許將鮫人族之消息傳揚出去,亦不許大鄴皇室血脈踏足鮫人墓”。

  淮如峪道:“我此行大鄴,是為了尋雁王,但雁王與陛下關系親密無間,我擔心如實告知雁王,陛下也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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