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72章

  蕭止戈略一思量,亦覺得可行。不過他比安長卿想的還要多些,道:“可以叫上淮如善一同前去。”

  兩人就此說定,安長卿提前給淮如善送了消息邀他參加花會,而蕭止戈則將眼前政務提前處理完,到了花會那一日,沒有帶宮中禁衛軍,只從雁王府調了護衛,一行人便往城南行去。

  城南花會這次辦得極盛大,要一連著辦三日。頭一天展出的花都是名貴品種,不少愛花的達官貴人都會前來,因此第一日的花會場地守衛十分森嚴,只有憑請柬方能入場。

  雖然借此給淮如善設了局,但此次花會十分盛大值得一看,因此安長卿不僅邀了淮如善,還邀了薛無衣同行。

  余氏、安嫻鈺、周鶴嵐、淮如善與薛無衣,再加上安長卿與蕭止戈二人,一共七人進了花會會場。

  花會會場這一日早就清了場,會場內灑掃干凈,名貴花種被擺放在精心布置的展臺之上,每盆花邊上都有其主人守著,如有貴人來看,便能為其介紹。

  會場極大,越往里花卉越稀有罕見。七人對花各有喜好,入場之后沒多久便分成了三撥。周鶴嵐與安嫻鈺一撥,余氏帶著丫鬟又是一波,剩下四人則同行。

  其余三人都是頗有興致地賞花,唯有淮如峪滿臉凝重地盯著余氏離開的方向,心中顫動不休。

  幾人逛了一會兒,安長卿余光一直注意著他,見他始終魂不守舍,便喚了他一聲:“煜王怎麼連賞花都滿臉心事?”

  淮如峪堪堪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腦海中余氏面孔卻揮之不去:“不,只是看到這些花,想起了舊人。

  安長卿“哦”了一聲,不再追問,只體貼道:“那邊正好有個茶棚,可要去坐一會兒?”

  淮如峪此時心煩意亂,腦子更是一團亂麻,聞言胡亂點了點頭,便隨著他們往茶棚去。

  薛無衣與安長卿走在前頭,瞥了魂不守舍的淮如峪一眼,再看看滿臉含笑的安長卿,意會到了什麼,也不多問,隨他們在茶棚坐下。

  花會上人極多,茶棚也設的大。鄴京達官顯貴如今少有不認識蕭止戈與安長卿的,只是見他們裝扮普通,明顯不想暴露身份,便無人敢上前溫侯,撞上了也只遠遠行個禮。此時其他人見他們在茶棚坐下,更不敢進來打擾,都避開去了別處。因此挺大的茶棚就只剩下他們四人。

  貌美的侍女泡了好茶送來,安長卿饒有趣味地品茶,卻忽然發覺淮如善目光直勾勾地打量著自己。

  他回以疑惑的目光:“煜王看我做什麼?可是我臉上有東西?”

  淮如峪看著他,喉嚨一時竟然有些干澀。先前他單發現安長卿與那畫中人相像,然而今日見了安長卿的生母余氏,他才驀然驚覺,安長卿的五官雖然與畫中人相像,但他眼神與無意中流露的氣質,卻像極了那位失蹤了的圣使。

  他看過祖父留下的手稿與畫像,那位圣使便是位溫潤如玉的男子。當年祖父與圣使相戀,卻因龍陽之癖上不得臺面不敢公諸于世,后來更為掩人耳目,瞞著圣使議了親。圣使自海上來,原本只該在載虢停留一個月便返回海上,然而兩人相戀之后,圣使滯留載虢一年有余,期間一直住在別苑之中。

直到祖父迎娶王后的大婚之日,他方才知曉此事。再之后,他便悄無聲息地離開別苑,不知所蹤。

  祖父手稿之中記載,圣使失蹤之后并未回海上,他曾廣撒人手去雨澤四處尋找,均無所獲。唯有一次,似有人見過與他相貌相似的男子在雨澤與大鄴交界的村落出現過。只是那一次祖父依舊撲了空,此后直到祖父毒發身亡,都沒再見過圣使一面。

  但從那些留存下來的手稿與畫像之中,淮如峪依稀看到了他的悔意,只是卻不知道是因為一步踏錯失去愛人而悔;還是因為沒了解藥,害了自己又害了子孫后代而悔。

  祖父去世早,淮如峪并未見過他,亦不喜遷怒死者,對他自然沒什麼感情。這些年除了翻閱他的手稿尋找線索,并未對他與圣使之間的感情糾葛有太大興趣。然而今日見到余氏,他方才想到一個可能:圣使乃是鮫人一族,記載里鮫人族中帶紅紋的男子亦可生育——留存的圣使畫像之中,圣使耳后便有鱗狀紅紋。且圣使與祖父相處一年有余,這期間若是有孕,也實屬正常。更何況當初祖父翻遍整個雨澤亦未尋到圣使,卻偏偏有人在雨澤與大鄴交界處見過肖似圣使的人……如此推斷,圣使當初躲到了大鄴去也不是不可能。

  算算時間,余氏的年紀也正好對得上。

  假若余氏真是圣使與祖父生下的女兒,那安長卿便是圣使的后人。即便從那畫中人身上找不到線索,安長卿作為圣使后人,或許也會有機緣進入鮫人墓之中。

圣使自鮫人墓來,鮫人墓中必定有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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