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66章

我們造了許多大船,常會帶著貨物出海,與周邊一些小國做些生意……雁王可曾見過海?”

  安長卿搖搖頭,道:“只在游記中看過,想來應是十分壯闊,”

  淮如善給他描述了一番大海的波瀾壯闊,語氣頗有些奇異道:“我以為王爺會見過海。”

  “煜王何出此言?”安長卿笑著搖頭道:“我生于鄴京長于鄴京,還沒有機會去過海邊。”

  淮如善便一笑,舉杯敬他:“大海遼闊壯美,王爺若是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

  宴席散后,鴻臚寺一種官員送雨澤使團去驛站休息。

  蕭止戈面色沉下來,冷聲道:“那個淮如善方才一直在引你同他說話。”

  安長卿還以為他又在拈酸吃醋,無奈笑道:“煜王看著眉目清正,看起來不是那種好色之人。”

  誰知蕭止戈卻搖了搖頭,沉聲道:“他同鴻臚寺卿說話時,余光一直在觀察你。雨澤此行,定然別有所圖。”

  淮如善的目光十分隱晦,若不是蕭止戈常年習武作戰,目力極好。再加上他目光習慣性落在安長卿身上,也不會發現這一點違和。

  他囑咐安長卿道:“在摸清他們的目的之前,你最近少出宮。”

  安長卿見狀也正色應下,雨澤與他們而言謎團太多,謹慎一些總不會出岔子。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淮如善:……

第122章 

  自蕭止戈提醒之后, 雨澤使團抵京的這段日子,安長卿果然沒有再出宮。淮如善一行倒是遞上了兩國貿易往來的章程與大鄴商討,看著似乎真是為了開通商路而來。除了正經議事的時候, 其余時候, 淮如善都在鴻臚寺官員的陪同下游覽鄴京。

  安長卿觀察了幾日,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便將目光轉向了別處。正逢初十這日薛無衣邀他去游湖,安長卿便應約去了。

  五月微風暖, 岸邊草木蔥。河水清冽,泛舟湖上,煮酒烹茶, 倒也別有一番情致。兩人只賃了一艘烏篷船, 船夫在船尾撐篙,安長卿與薛無衣二人在船頭對坐烹茶。

  “我帶了自釀的桃花酒來, 可惜霽雪不讓我喝。長卿回去時再帶上吧,此時就陪我喝幾杯清茶。”薛無衣一指身后兩壇酒,眉間露出幾分無奈之色。

  安長卿將爐上清水取下燙杯:“霽雪也是為了你好。”

  “今日試試我泡茶的手藝。”薛無衣從他手中將燙到一半的茶盞接過來, 蔥白的手靈巧地提起茶壺, 頗為自得地向他展示自己的茶藝。他手上動作行云流水一般,嘴上卻也不住:“她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年紀不大大道理倒是一堆, 還常板著臉。日后我不在了,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給自己尋個好歸宿。”

  安長卿瞧著他:“既然不放心,為什麼不親自看著?”

  薛無衣笑容灑脫:“大約是我這人太自私罷,只想過這泛舟煮茶的快意日子, 不想再勞心勞力,為國為民鞠躬盡瘁。雁王可別學霽雪一樣嘮叨我。”

  安長卿便不再說, 端起他送到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又皺起眉來:“太苦了。你怎麼喜歡喝這個?改天我給你送幾兩我最愛喝的茶葉去。”

  薛無衣瞇起眼抿一口茶水,笑而不語。又另起了個話題道:“我在西蜣的探子昨日傳來消息,說王太后得急病歿了。

如今是大將軍輔佐幼主……西蜣王那邊,已有半個月沒傳消息來了吧?”

  “算算時間,差不多是半個月。”安長卿道:“他這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薛無衣撐著下巴,目光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語氣輕飄飄道:“大將軍霍征勇武有余,卻無甚智謀。他野心不小,只是這些年一直被我和商闕壓著,才沒敢輕舉妄動。”

  然而西蜣王先是派遣他出使西蜣,接著北護軍統領商闕又不知所蹤。兼之王太后仗著是西蜣王生母,沒少作威作福,為娘家釜陽王家謀利。霍征會趁機出手毫不意外。

  這一切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霍征出手比他料想的要早得多罷了。

  安長卿垂眸道:“你當真不準備回西蜣了?”

  “不回去了。”薛無衣一嘆,目光收回來注視著手中清透茶水:“薛稚五歲時我便做了他的老師,手把手教他讀書習字。但他頑劣有余聰慧不足,我只能一面對他更加嚴厲,一面著手鏟除不利朝局穩定的勢力。原本盼著他親政之時,便是不能做個英明的王,只要按著我給他鋪的路走下去,也能平平順順……只是我到底錯估了人心。”

  薛無衣自嘲一笑:“我對他嚴厲,為他鋪路,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而老師也終究親不過生母,他越大,便與我愈發離心,許多新政推行都因此無疾而終。”

  “如今我只盼著西蜣內動蕩盡快結束,只要商闕當了王,我有信心他能將西蜣治理的很好。”

  他臉上的悵惘在提到商闕時又盡數散去。變得神采奕奕起來。一雙青白分明的眼眸閃著潤澤的光,就像……就像是……

  安長卿心頭沉了沉,覷著他試探問道:“你與商闕……他知道你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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