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56章

  而且蕭止戈總覺得,薛常與淮述安,西蜣與雨澤, 多少都與鮫人族有關聯。或許雨澤也有鮫人族相關的記載也說不定。不過這些事情一時半會的也急不來, 只能等雨澤使臣抵達之后再說。

  隔日便是安長卿生辰,雖然沒有大辦, 但是相熟的好友這日都要來討酒喝,因此客人也不少。安長卿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同蕭止戈一起打了一套拳, 方才去沐浴更衣。因今日生辰, 汪昱準備的常服與發冠都是喜慶的紅色,換上之后整個人都鮮亮了起來。蕭止戈一身黑色織金常服站在他身側,倒是十分相配。

  兩人還未來得及出門, 乳娘又抱了蕭安珩兄妹倆過來。今日兄妹倆也都換上了喜慶的紅衣。胖嘟嘟倒像是送喜的福娃娃。安長卿伸手去接, 冷不防就被蕭安珩在臉頰上濕噠噠地親了一大口。一旁的蕭安珠一看就不樂意了,從乳娘懷里傾身過來拽安長卿的袖子,急得一個勁兒叫爹爹。

  安長卿只好又去抱她, 蕭安珠被抱了,這才滿意了, 小胳膊攬著安長卿的脖頸,在他兩邊臉頰各親了一口。

  蕭止戈站在后頭,無奈道:“昨天晚上我怎麼教你們的?”

  蕭安珠滿面茫然看他,蕭安珩瞪了會兒眼睛,方才想起什麼一般,又急急忙忙地在安長卿臉上補親了一下,糯聲道:“爹爹,生辰,樂樂!”

  這是昨晚睡覺蕭止戈特意教給他們的,只是兄妹倆雖然看起來早慧,但到底年紀還小,睡了一覺便全給忘了。蕭安珩好歹還記得一些,蕭安珠則是忘光了。

聽見哥哥說了,才立刻跟著說了一句,接著又不服氣地在安長卿下巴啃了一口。

  安長卿被啃的滿臉口水,陪了兄妹倆一會兒,估摸著客人該到了,才叫乳娘將他們抱到后頭去。蕭止戈則接過汪昱準備的布巾給他擦了擦臉,方才與他一同去了前面。

  最早到的客人是周鶴嵐,接著便是齊巍等人。因時候還早,先來的客人們便都在花廳喝茶。安長卿與蕭止戈是主人家,便坐在主座上聽他們談天說地,偶爾插幾句話。

  客人里就齊巍是個閑不住嘴巴的,他又因那點年少慕艾的心思早早付諸東流,便對周鶴嵐有點酸里酸氣,每逢碰到了總忍不住酸幾句。今天也是一樣,沒說幾句話又扯到了周鶴嵐身上去。

  “眼看著會試臨近,你不在家中備考,怎麼還有功夫來吃酒?我聽說這些日子可有不少媒婆上周府說親,你可別被亂花迷了眼就松懈了。”

  邊上的謝陵不動聲色地踹他一腳,用眼神示意他老實點,別總上趕著被人擠兌——這傻子搶姑娘搶不過人家,回回見面還要酸兩句,句句都被人堵回來不說,有時候被罵了都聽不出來。就這樣兒他也不長記性,下回見到了準還要湊上去。

  偏偏齊巍還特別不領情,扭頭氣道:“謝陵你踹我干嘛?我說的不對嗎?區區解元可配不上……”說到半路他想起不能敗壞了安嫻鈺的名聲,頓了頓改口道:“……可配不上真正的好姑娘。”

  說完還要沖著周鶴嵐挑釁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最少得得個三甲吧?”

  周鶴嵐閑閑喝著茶,聞言放下茶盞,從袖中掏出一塊繡了連中三元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又仔細地疊好收進袖中,笑著頷首道:“齊將軍說得甚是,我必不會辜負她的一番心意。會試必當全力以赴。”

  齊巍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你要是考不中,我可不會再讓著你。”

  旁邊的謝陵為好友的遲鈍深深嘆了一口氣,出聲點破道:“周兄的手帕倒是別致,寓意也好。”

  周鶴嵐嘴邊笑容更柔和一些,斜眼瞥了齊巍一眼,溫聲道:“是一位極重要之人所贈。”

  齊巍瞪大了眼,瞧瞧周鶴嵐又瞧瞧謝陵,側身靠到謝陵耳邊小聲問:“什麼意思?好好的你扯帕子干什麼?”

  “……”謝陵頓時同情地看著他,忍不住道:“安小姐不喜歡你,喜歡周鶴嵐,還是有原因的。”

  “???”忽然被戳到了傷口,齊巍有點惱羞成怒,壓低了聲音道:“安小姐……就是不喜歡我,也不一定喜歡他!你到底是哪邊的?”

  謝陵端起茶壺給他倒了一盞茶,敷衍道:“好了好了,當然是你這一邊的,喝茶吧,今日雁王生辰,你少說兩句,免得又連累我同你挨陛下罰。”

  齊巍心里還有點罵罵咧咧,但是想到上回才惹惱蕭止戈挨了二十軍棍,便不敢再繼續找周鶴嵐的茬,只好憤憤地喝茶。

  等客人都到齊后,便有下人開始布置席面,請眾人入席。

  因前廳都是男賓,女眷不便與他們同席,開席時便只有余氏特地送了親自做的長壽面來。一小碗面條金黃、湯水透亮的長壽面,是安長卿從前每年生辰都不可缺少的。

  他的生辰,亦是生母的受難日。尤其是因為他異于常人之處,余氏為了護著他吃了不少苦。安長卿將面條一口氣吃完,之后鄭重地斟酒,敬謝余氏的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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