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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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賞完冰嬉之后,轉眼便到年關。

  年節時百官罷朝休息,但皇帝的事情卻不少。除夕舉辦宮宴,初一祭祀天地宗廟,受群臣朝賀……諸多事宜都要提前準備。

  因蕭止戈沒有后宮,這除夕宮宴招待命婦之事便交給了大長公主代勞。而安長卿則隨著蕭止戈去了朝臣那一邊,與群臣共飲。

  二人都不是喜歡拘泥規矩之人,又向來不喜鋪張浪費,因此宮宴辦的比往年要簡單得多。不過歌舞弦樂倒也必不可少,眾人喝酒觀舞,倒也算快活。

  安長卿就坐在蕭止戈身側,與蕭止戈并排列席。

  群臣如今多少摸清楚了這位新帝的脾性,知曉他雖偶爾脾氣不好,但實則不是那等隨意懲罰大臣的君主,甚至只要你不犯錯,辦好差事,其實還算平易近人。

  不過即便如此,也沒幾人敢去尋蕭止戈喝酒。不過雁王與皇帝并肩,以皇帝對雁王的愛重程度,想來敬雁王也是一樣。因此反倒是有不少人借著年節祝賀去敬安長卿。

  一場宮宴,安長卿喝了不少酒,臉色也有些發紅。雖然每次敬酒他都只抿一小口,但無奈他酒量淺,喝了幾回就已經醉眼朦朧了。全靠著旁邊的蕭止戈撐著他,方才沒有東倒西歪。

  蕭止戈瞧著他面色緋紅、醉眼迷蒙的樣子,有些可憐又可愛。他抿下唇邊笑意,吩咐韓彰去將酒壺中的酒換成醒酒湯。

  再后面有人來敬酒,他就只喝醒酒湯,如此方才撐完了整場宮宴。

  因喝了一肚子醒酒湯,安長卿的酒意也散的差不多,和蕭止戈回干正宮之時還在嘟嘟囔囔地抱怨:“他們怎麼只敬我?”

  蕭止戈就笑:“誰叫你這般好說話。”

  “那還不是因為你脾氣太壞?”安長卿不滿道:“他們怕你,自然就要來尋我。”

  蕭止戈胸膛震動,笑聲不絕:“他們都盼著喏喏給我多吹吹枕頭風呢。”

  “我才不吹。”安長卿斜眼瞥他,目中光華流轉。

  “那我吹好了。”眼見已到了干正宮,蕭止戈將人攬入懷中,親昵地觸碰著他的耳垂道:“雁王可要多疼疼我……”

  安長卿被他說得耳朵發熱,連忙掙開他的懷抱,又忍不住瞪他一眼:“安珩和安珠可還在,你端正些,別把他們教壞了。”

  說完甩袖當先進了內殿。

  今晚是除夕,太子與隋珠公主亦在宮宴上露過面,只是他們年幼。略一露面后便被乳娘抱了回去。安長卿他們回來時,兄妹倆已經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卻仍然撐著沒有睡。

  他們自滿了一歲之后,越發顯得與尋常孩童不同,十分早慧,如今已經能聽懂一些話了。今日爹爹說等他們回來,要給他們壓歲錢。雖然不知道壓歲錢是什麼,但兄妹兩人沒等到爹爹回來,都倔著不肯去睡覺。

  安長卿一進來,就聽蕭安珠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爹爹”。

  他應了一聲,上前摸摸兄妹倆的小臉:“困了?”

  邊上的蕭安珩“唔”了一聲,小胳膊已經抱住了他的手。后進來一步的蕭止戈上前一手抱起一個:“困了就去睡覺。”

  蕭安珠不依,一疊聲地念:“壓壓錢,壓壓錢!”

  她分不清壓歲錢,只記得大約有這麼個東西,便抓著蕭止戈的頭發吵鬧。

  “都給你們備好了。”安長卿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卻叫兄妹倆聽進去了。

便叫汪昱將早就備好的壓歲錢拿過來。

  壓歲錢用紅封裝著,上頭用金粉寫了兄妹倆的名。安長卿給他們一人手里放了一個,兄妹倆這次才滿意了,抓著紅封咯咯的笑。

  蕭止戈將他們抱去偏殿,在各自的小床上放好,又將那紅封當著他們的面壓在軟枕下面,才終于哄得犯困的兄妹乖乖睡覺。

  等他們睡熟了,二人才悄聲離開偏殿。

  蕭止戈牽著他的手緩步而行,享受著這難得靜謐的時刻:“這是我們一起過得第三個年。”

  慶歷十五年成婚,由陌生人成了夫夫;慶歷十六年定情,風雨同舟。慶歷十七年,一切塵埃落定,他們攜手站在王朝頂峰。

  等過了今晚,便是屬于他們的昌順元年。

  安長卿轉過身,眼中情思深沉:“愿往后歲歲年年,都與君攜手共度。”

  蕭止戈珍重吻上他的額頭,嗓音低啞醇厚:“如你所愿。”

  干正宮正殿內,宮人都已盡數屏退,只剩下安長卿與蕭止戈二人。殿內燒著地龍,暖意融融。龍涎香的香氣融于暖意之中,叫人莫名生出一種溫香軟玉之感。

  安長卿摘了發冠,去掉沉重禮服,只著輕衫。蕭止戈拿梳子給他將散發梳理整齊后束好,又彎下腰來,頭靠著他的肩窩低聲道:“喏喏可還記得,尚欠了我一個獎賞?”

  “嗯?”安長卿眉眼微抬看他。

  蕭止戈一笑,在他頰側輕吻:“現在我來討賞了……”

  安長卿不知道他葫蘆里又賣得什麼藥,但總歸這時候提起不會是什麼正經事,便沒做聲。果然就聽這人繼續道:“后殿有一暖池,乃是用山上泉水燒的熱湯……今晚良辰美景,正好一同試試這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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