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35章

只是如今他心里有了人,便存了一份私心。即便明知兩人身份天差地別,卻仍然想為她盡力一博。

  他不是貪戀權勢的人,但卻不愿意讓心愛的女子因為下嫁被人議論或者憐憫。他若要提親,當以金榜題名為聘。

  安長卿拍拍他的肩膀,認真道:“我從前就說過,我救你不是為了圖你報答。你本來就是自由之身,不必顧及我。況且你若是走仕途,日后為國盡忠,也算是幫了我。”

  他說話時眼神一如從前清澈,顯然說得都是真心話。周鶴嵐釋然一笑,舉起酒杯敬他:“好,我必定竭盡全力。”

  故人久別重逢,相聚難免小酌幾杯。就連余氏與周母都喝了些酒。等散席時,余氏和周母不勝酒力,已經先行回了院子里。安長卿酒量著實不太好,已經有些醉了,招呼一聲后,就被安福扶回院子里去喝醒酒湯。

  花廳里一時只剩下安嫻鈺與周鶴嵐二人。

  周鶴嵐喝了酒,卻沒醉意,只一雙漆黑眼眸越發幽深,即使沒有旁人在場,他依舊恪守禮數,保持著適當距離。只是酒意到底還是使人沖動,他站起身來朝安嫻鈺一揖,沉聲道:“明日我便去尋宅子,等宅子置辦好后便會搬出王府,專心備考。”

  他的話沒頭沒尾,安嫻鈺卻聽明白了,她屈膝還了個禮,輕聲道:“方才哥哥席間一番話,亦是我想說的。”

  周鶴嵐眼神微柔,搖頭道:“小姐品性高潔,我卻不忍見心愛女子同我受苦。”

  說罷又是一揖,而后便不再多留,先行告退。

  ***

  安長卿回屋喝了醒酒湯,又小憩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就見屋里已經點了火燭,不遠處的桌子邊坐了個人。

男人大概剛從宮中出來,連龍袍都沒來得及換。他睡覺的功夫,他就在在桌邊看文書。

  “什麼時辰了?”安長卿撐著手臂坐起身,因為剛睡醒,聲音還帶著一點悶悶鼻音。

  “戌時了。”蕭止戈放下手中文書,抬手倒了杯溫茶遞給他。

  安長卿就著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半盞茶,神思才清明起來:“不是跟你說若是事多就別來了?”

  今日給余氏和安嫻鈺接風洗塵,蕭止戈本來想同他一起來。可惜被朝中事情絆住了手腳,加上他如今貴為天子,出宮一趟陣仗也實在太大,安長卿便沒叫他來,只說改日請余氏二人進宮再聚。

  哪成想這人晚間還是任性地出了宮,甚至連未處理的公文都帶了來。

  “我若是不來,怎麼知道喏喏又背著我喝酒?”蕭止戈坐在床邊,捏著他的下巴親上去,在口腔中掃蕩一番后蹙眉道:“酒味好重,看來喝了不少,該罰。”

  說完不等安長卿辯駁,又按住人親了好一會兒。

  安長卿原本想推他,只可惜如今蕭止戈摸透了他的喜好,三兩下就親得他暈暈乎乎丟盔棄甲,原本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也軟綿綿地沒了力氣。

  一吻結束,蕭止戈才勉強滿意了,虛虛扣著他的腰,語調曖昧道:“今日朕留宿雁王府,雁王意下如何?”

  安長卿輕飄飄瞥他一眼,將人推開道:“不如何,怕是明日雁王狐媚惑主的名聲又要更響亮一些。”

  “那些人有一點倒也不算說錯,”蕭止戈自顧自地脫了靴子靠在榻上:“那小話本里不是寫了麼?喏喏本是狐王轉世……”

  安長卿原本故意繃著臉,被他一說又忍不住噗嗤笑起來,半跪起身子,伸手在他袖袋和腰間摸索:“你是不是又藏小話本了?不是叫你少看些……”

  好的沒學著一點,凈學些亂七八糟的話。這些小話本實在是誤人甚深!

  “沒有,不信你好好找找。”蕭止戈說著便張開手臂,做一副任君搜查的坦然模樣。安長卿不信邪,上上下下搜了一會兒真沒找到,哼了一聲道:“說不定藏在別處了,等我回宮再去找。”

  蕭止戈咳了一聲,順勢將人攬進懷里,叫他跟自己靠得更緊些,又轉移話題道:“馬上要冬至了,這是我登基后第一個節慶,得與民同慶。喏喏覺得該怎麼過?”

  冬至又稱冬節,坊間不論富貴貧賤,至冬節都要更易新衣,備辦飲食,享祀先祖。而皇帝則要至城外祭天,百官罷朝修沐,互贈賀表。

  早些年國力強盛時,冬節辦得尤為盛大,各地都有慶典。至后來國力漸衰,便只有鄴京等繁華之都方才能熱鬧一二。

  蕭止戈初初登基,為了安定人心,也為了與民同慶,此回冬節必定要大辦。不過如何辦又成了個難題。雖說戰亂初定,但受戰亂之苦的百姓還在休養生息。這冬節慶典,既要辦得盛大,又不能過于奢靡,最好能叫百姓都能同樂,方才達到了目的。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隨便找,能找到我藏的小話本算我輸(得意

第111章 

  冬節原本由光祿寺操辦, 但光祿寺卿呈上來的章程蕭止戈都不甚滿意,已經被打回去三次了。眼見著冬節在即,光祿寺卻還未能拿出一份像樣的章程來。

  蕭止戈被政事纏身, 還要操勞這等瑣碎事情, 心里煩得很,干脆擺駕出宮,來安長卿這里躲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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