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29章

  蕭止戈低低笑了一聲,側目看著安長卿溫聲道:“封后自然要封,不過不是現在。我打算先論功行賞,封長卿做一字并肩王。”

  一字并肩王,與君同尊,萬人之上,再不必受深宮規矩束縛。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不封后,封王,那幫老東西肯定想不到(驕傲

第108章 

  從大長公主府告辭回宮時, 安長卿還有些飄飄忽忽落不到實處去。

  一字并肩王,與君齊肩,便是往前數上幾百年幾千年的前朝去, 也唯有少數幾人能當得起這份殊榮。而這殊榮背后, 往往還跟前朝政治利益息息相關,能得此殊榮者,莫不是立下莫大功勞的。

  他覺得這個并肩王的分量,比冊封皇后還要沉甸甸。心中的忐忑不安也就帶到了臉上來。

  蕭止戈與他相處日久, 一眼便看出他的擔憂,拉過他的手道:“喏喏覺得這封賞太重了?”

  安長卿誠實地點頭。與前朝那些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們比起來,他那些功績實屬微末, 如此重的封賞, 反而叫他覺得赧顏。

  然而蕭止戈卻不以為然,正色道:“喏喏太過妄自菲薄。”

  他細數兩人一路行來, 安長卿所作所為。

  賑雪災,解雁州危局;改革雁州田制,推廣甘薯種植解決百姓生計問題;又一力組建匠作坊, 制筒車等農具, 促進農事生產;更為軍器監出謀劃策,震天雷和火銃制出,他亦功不可沒……

  “這樁樁件件, 都是利國利民之大事, 你之功績,不敢說超越前人,但也不遜色。不過區區一個王爵, 你當得起,不必覺得受之有愧。”

  見安長卿面色微赧, 蕭止戈嚴肅面容波動了一下,又換了一種更為親昵的口吻道:“況且喏喏為我誕下龍鳳胎,更是大功一件。

皇后當得,這并肩王自然也當得。”

  安長卿好不容易醞釀出的那點情緒頃刻就跑光了,有些氣惱地瞪他一眼,這人真是越來越不正經,好好地說著正事,也要拿言語調笑他。

  他既氣又惱,眼尾就染了薄紅。蕭止戈卻看得歡喜,攥著他的手順勢將人拉進懷里,也不管此時還在馬車上,狎昵地輕含著他的耳垂含糊道:“況且若是沒有喏喏,也不會有今日的我。便是并肩稱帝,喏喏也當的……”

  這人向來網顧禮法規矩,前世就是如此,這一世雖然戾氣稍減,但這脾氣還是一樣。說起渾話來道理還一套一套的,安長卿暈暈乎乎地想著幸好這話也就在他面前說說,不然叫那些朝臣聽見了,怕是要當場撞柱而亡……

  ***

  回宮之后,蕭止戈果然便開始著手準備封爵之事。

  安長卿的封號,宅邸,以及封地,他都要親自擬定。斟酌許久,方才定下了“雁”字。

  時人婚嫁之時,興以大雁為聘,取其忠貞之意;蕭止戈登基之前又鎮守雁州,雁州于他,其意義非同一般。如此兩相結合,便定下了封號。

  十月二十,安長卿帶著一雙兒女回了昔日北戰王府。

  次日,封賞的圣旨便到。

  以安長卿為首,北戰王府上下在門前跪接御旨。來宣旨的太監是蕭止戈身邊新提拔上來的太監總管韓彰。韓彰約莫三十余歲,生得憨厚圓胖,卻十分機靈有眼色。不然蕭止戈也不會提拔他做了太監總管,跟在身邊貼身伺候。

  蕭止戈登基之后,安長卿被接進宮這段日子,宮里看似平靜,但其實外頭早就暗潮洶涌,流言蜚語更是多不勝數。

新帝登基,立后乃是大事。若王妃是女子,那立后便順理成章。但偏偏北戰王妃是個男人。有迂腐的老臣明面上雖沒敢說,但卻明里暗里暗示過,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男后,此事違背祖宗立法,有違人倫,言辭間很是不贊同。

  加上安長卿就這麼被接進了宮中,卻一直沒有冊封的消息傳出來,倒像是要被不明不白養在宮中一般。因此不少人心思浮動,難免都盯上了皇后的位置。

  只是這些糟心事都被蕭止戈壓了下去,根本沒機會傳入后宮,污了安長卿的耳朵。

  其他人看不明白,韓彰這個整日跟在蕭止戈身邊的總管太監卻看得最明白不過——這后位就是空懸著,也不會落到別家去。外頭那些人,對這位新帝的了解到底還是太淺。

  因此韓彰對安長卿便格外地客氣,白胖的臉笑得堆起皺紋,一點不耽擱地宣了旨——這封賞詔書亦是蕭止戈親手所寫。

  韓彰的聲音高且尖細,洋洋灑灑地念了好長一段溢美之詞,方才讀到了重頭:“……于國于民皆有大功,嘉言懿行當為天下表率,特加封一字并肩王,與君同尊,免跪拜諸禮儀,可隨時出入皇宮……”

  “……封號雁,賜封地雁州……宜令有司擇日,備禮冊命,主者施行。”

  除此之外,還有小世子與小郡主的冊封詔書也一并送到。長子蕭安珩立為太子,長女蕭安珠為公主,賜封號“隋珠”。

  念完詔書,又念封賞,如此一并花了快有兩刻鐘的時候,方才全部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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