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18章

  說完又側臉對懷中的安嫻歌道:“愛妃,朕帶你去看看父皇。”

  之后也不管皇后臉色如何難看,徑自摟著安嫻歌入了內殿。如今他并不怕趙家敢做什麼。趙皇后只得他一個兒子,趙家也只有支持他一條路。除非趙家敢做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否則,唯有效命于他——他們早就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

  內殿,安慶帝躺在床榻上,太醫剛剛為他施了針,他方才有片刻清醒。

  瞧見蕭祁桉穿著龍袍來見他,安慶帝氣得瞪大了眼睛,胸膛劇烈起伏片刻,又是一口血噴出來。顫抖的手指著他,口中直罵“孽子”。一旁太醫嚇得跪伏在地,沒得到蕭祁桉指示,甚至不敢上前去替安慶帝診治。

  倒是蕭祁桉先開了口:“愣著干什麼?沒見父皇吐了血,可千萬別叫他現在就死了,朕還要他親眼看著朕登基呢。”

  那太醫面如死灰,抖著手上前替安慶帝診治。

  蕭祁桉在一旁看夠了安慶帝的狼狽,方才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回宮后,恰逢蔣玉忠來求見。

  蔣玉忠不喜安嫻歌,蕭祁桉便揮退了安嫻歌,叫她去后頭待著,單獨見他。

  蔣玉忠是來匯報北戰王府的動靜的。

  如今安慶帝已經是板上魚肉,三皇子和舒家一個不剩。他唯一的威脅,便只有蕭止戈了。

  蕭止戈雖人去了西邊,但在雁州的勢力卻不可小覷,蕭祁桉如今不敢再輕敵,勢必要趕在他得知消息反撲時,拿住他的軟肋。他原本還有些沒底,擔心蕭止戈棄了王妃兒女也要與他對上,還是安嫻歌特意告訴他——安長卿是北戰王的心尖尖上的人。

只要捉住安長卿,北戰王必定會投鼠忌器。

  蕭祁桉不太信,他知道蕭止戈是喜愛這王妃的,但若是江山與美人選一個,他以己度人,覺得蕭止戈多半會選江山。

  但是安嫻歌卻篤定地同他說:北戰王一定會選安長卿。

  她說話時神色怨毒卻又十分肯定,蕭祁桉忽然覺得這女人的直覺或許是對的。便命蔣玉忠帶人包圍了北戰王府,勢必要生擒安長卿與蕭止戈一雙兒女。

  蔣玉忠回稟說北戰王府這些日子無人進出,內里防備森嚴,或許早有準備。

  蕭祁桉懶洋洋地靠在軟塌上,不以為意道:“那就強攻,其他人不論生死,北戰王妃務必要生擒。”

  蔣玉忠領了命,便下去布置。他走之后,安嫻歌從后頭出來,跪在他腳邊柔聲道:“若是生擒了安長卿,陛下可能將人交給妾處置?妾從前在相府,可受了不少委屈呢。”

  “倒也不是不可以。”蕭祁桉神色奇異,見她展顏,頓了一頓才邪笑道:“等朕先處置過了,再送給愛妃不遲。”

  安嫻歌笑容一僵,轉瞬又毫無破綻地笑起來:“謝陛下恩典。”

  ***

  蔣玉忠領命后沒有一刻耽擱,當晚加派了人手,將北戰王府團團圍住。

  街巷之中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

  蔣玉忠騎著高頭大馬,手中拿一卷明黃圣旨宣讀,一條條都是北戰王之罪行,讀完后振臂一呼:“罪臣安氏,還不開門伏罪?若是再負隅頑抗,就莫怪刀槍無眼了。”

  王府內院之中,四百雁州精銳披堅執銳,分散守住各處突破口。又有一百精銳拿著最新研制的火銃,埋伏在樹冠屋頂陰暗之處。

  安長卿一襲黑色勁裝,長發利落束起,護衛統領帶人跟隨他左右。

  蔣玉忠的喊話從門外傳來,他不屑嗤笑一聲,高聲道:“北戰王戎馬十年,逐北狄,平民亂。以血肉之軀守大鄴疆土,赤誠之心,皇天可鑒!他何罪之有?我又何罪之有?”

  “爾等亂臣賊子沐猴而冠,陷害忠良顛倒黑白,也該問問北戰王府答不答應!”

  他話音方落,就聽府中將士以槍杵地,震聲齊喝:“不答應!”

  氣勢雄渾,震懾四方。

  外頭蔣玉忠神色微怒:“困獸之勇!殺進去!”

  他身后兩千禁衛軍又齊喝一聲,分成數支隊伍,從四面包抄過去。

  外頭火光晃動,不多時,大門就傳來沉悶的撞擊聲響,只是大門卻巋然不動——王府大門重新加固過,一時半會兒并撞不開。

  顯然蔣玉忠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又做了個手勢,便有禁衛軍推來梯子,意欲越墻殺進來。然而府中將士雖少,卻都是精銳。與北狄人不知廝殺過多少回。比起養尊處優的禁衛軍來,反應更迅捷,回擊也更殘酷。

  墻內亦架起高臺,府中將士以長槍回擊,不遠處的屋頂上更有埋伏的弓箭手輔助,來一個殺一個。

  墻內墻外廝殺聲不絕于耳,不過片刻,空氣中就彌漫起濃烈的血腥氣。

  護衛統領擔心安長卿在外頭受傷,一直勸說他躲去暗室之中。安長卿卻搖頭拒絕了。如今蕭止戈未歸,他就是王府的主心骨。他不在,這些將士難免士氣不足。

  拒絕了統領的好意,安長卿摸了摸袖中匕首,又去拿了一支火銃,就在敞開的花廳主位坐著。

那支火銃就放在他手邊,他斂容道:“統領不必分神顧著我,我亦學過使用火銃,熟練度并不比這些將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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