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10章

他與安家人幾乎是斷了往來,安長端這時候忽然又主動湊上來,顯然沒什麼好事。

  “白天在畫舫上,我遇見安長端了。是不是安家又出了什麼事?”

  蕭止戈給他倒了杯山楂茶消食,道:“蕭祁桉倒了,安知恪慌了吧。”

  安家除了安知恪,其他子孫后輩,沒一個出息的。就是從前最出息的安長煜,也只能在地方打轉。加上二房又跟大房離了心,不再無底洞似的往里面填銀子,安知恪雖然官拜丞相,但日子也并不好過。甚至他為了保住安家榮華富貴,情急之下不顧安慶帝不悅也要站在太子那邊,已然失了安慶帝信任,一旦他倒下了,安家也就徹底完了。

  “難怪安長端忽然開始跟我套近乎,恐怕是安知恪叫他來的。”安長卿嗤笑一聲:“我沒找他們麻煩,他們倒還恨不得再從我身上刮一層油水下來。”

  “不理他們就是。”蕭止戈也瞧不上安家:“等日后尋個名目,將他們遠遠支開,也免得礙眼。”

  安長卿卻道:“安知恪不會那麼輕易放掉我這塊肥肉的。”

  前世今生,加起來兩輩子,他是將這個父親看得清楚明白。安知恪這人是個真正的小人,只要有利可圖,他就能腆著臉湊上來。若是你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他也能毫不猶豫地將你拋棄,轉頭去尋下家。

  他眼里沒有骨肉親情,也沒有禮義廉恥,只有利益至上。

  而他猜得果然沒錯,不過隔了兩日,安長端這塊狗皮膏藥就又黏了上來。這次他學乖了,也不管門房讓不讓他進去,哭喪著一張臉在大門口嚷嚷:“父子沒有隔夜仇,便是父親有再多不是,看在他如今重病纏身的份上,也請王妃回去看一眼吧,父親如今最掛念的便是你了。

  管家做不了主,又怕他在外面繼續嚷嚷引來流言蜚語,只能先把他請到花廳去。

  安長卿隨后才來,聽了管家的回稟,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安丞相病了?”

  安長端連忙點頭:“是,病的不輕,如今已經起不來了。”

  “這麼嚴重?我叫人拿牌子去請太醫去看看,至于我……府中事忙,就不去了。”安長卿連客套話都懶得說,抿了口茶水淡淡道。

  聽他要請太醫,安長端便有些急:“這……父親只是心疾,不必勞煩太醫。若是三弟愿意去看一看,說不得就好了。”

  “說來說去,就是我非去這一趟不可了?”安長卿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

  安長端心臟也跟著一跳,這一刻竟然莫名地有些畏懼他,他不敢去看安長卿,只得重復道:“王妃去看一看,父親或許就好了。”

  這回安長卿沒說話,花廳氣氛一時冷凝,正在安長端坐立不安時,就聽他說:“那就去看看吧。”

  他倒是要看看安知恪又要耍什麼花樣。他避而不見,興許他們還以為他怕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我吃醋了但我不說,我超大度der。

  喏喏:……是嗎?

第100章 

  得知安長卿要回一趟安家, 蕭止戈思來想去都覺得不放心,最后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安長端沒想到這尊煞神也會跟著,一時心里有些忐忑, 又有些暗喜。雖不明白蕭止戈此舉含義, 但是北戰王與北戰王妃同回安府,對于如今的安家來說,不失為一件好事。

  三人各懷心思地到了安府門前。

  老太君領著李氏還有一干人等在門口相迎。安知恪裝病倒是裝得像模像樣,此時已經下不來床了, 便沒有出現。

  安長卿客套地與她們寒暄幾句,便提出要去看安知恪。

  安知恪臥床養病,李氏便帶他們去了正院之中。安知恪雖是裝病, 但是這些日子的處境艱難, 他心里焦急,臉色倒是真帶了幾分病容。看見安長卿和蕭止戈來了, 雖一臉虛弱,卻還是掙扎著要起來行禮。

  若是換做旁人,看他這副病容, 或許就要心生不忍, 免了禮數。安知恪有了臺階下,彼此之間也就能順暢地溝通下去。

  但偏偏安長卿與蕭止戈二人跟瞎子似的,仿佛沒瞧見他的病容, 硬生生杵在原地等安知恪行了禮。等他被丫鬟服侍著站起來, 安長卿才慢吞吞出聲:“相爺不必多禮,既在病中,就不要勞累了。”

  安知恪臉色青青白白, 被丫鬟攙扶著躺到床上,苦澀道:“我知道你恨我, 這也是應當。后來你們母子相繼離開,我才恍然覺得后悔。我年輕時性情太過剛烈,與你娘親生了嫌隙,誰也不肯低頭。我心里有怨,竟然遷怒了你和鈺兒……”

  他說著又以拳抵唇,低低地咳嗽幾聲,面容憔悴神色誠摯:“……這本是我的錯,我身為人父,卻沒有盡到責任。你們怪我也是應當。只是如今我年紀越大,又大病一場,對往事也越發后悔。才厚著臉皮叫長端去尋你,盼著你哪日消了心中怨氣,能、能原諒我……”

  伺候的丫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此時房中只有安知恪,安長卿和蕭止戈三人。安長卿從前單知道他寡廉鮮恥唯利是圖,卻沒想到他還有這樣顛倒黑白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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