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09章

  蕭止戈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特地出來尋人的,輕咳了一聲,隨意尋了個理由:“聽說三味齋又出了新式樣,我下朝后順道過來買,正巧撞上了。”

  安長卿接過韁繩,和他牽著馬并肩走,瞧見他空空的手,又有些疑惑:“糕點呢?”

  他根本不是出來買糕點的,手里當然什麼也沒有。蕭止戈面不改色道:“還沒來得及買。”

  安長卿更疑惑了,看看此時天色,再看看男人透著心虛的神情,忽然道:“王爺根本不是來買糕點的吧?”

  “……”

  謊話被戳破,蕭止戈抿唇不語。

  “是特意出來尋我的?”安長卿猜測。下朝的時候還早著,這時候卻已經快接近黃昏。哪有人順道買個糕點能買幾個時辰的?

  “……”

  北戰王假裝自己是個鋸嘴葫蘆。

  兩人沿著湖邊走,正好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安長卿停下步子,繞到前頭去看他,肯定道:“你是來尋我的,什麼時候來的?你一直在這里等?”

  見瞞不過去了,蕭止戈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傻子。”安長卿小聲嘀咕,又問:“怎麼不去找我?”

  蕭止戈本來想叫自己顯得大氣些,堂堂北戰王怎麼能跟那些怨婦一般拈酸吃醋,然而話到嘴邊就變了味兒:“我去了,你那些好友怕都要變成鵪鶉了。”

  還故意在“好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要說安長卿一開始沒明白,這會兒蕭止戈的醋味兒都熏鼻子了,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是真傻了。他抬手在鼻子那扇了扇,故作不解地嘟囔:“哪里來一股酸味兒,王爺聞到沒?”

  “沒有。”北戰王嚴肅地板起一張臉,耳朵尖尖卻有點紅了。

  安長卿斜眼瞧他:“哦,明日文昌侯世子又邀我去打馬球……”

  蕭止戈臉一沉:“文昌侯世子前天不是才邀你去登山?”

  安長卿卻忽然笑起來,眼睛里汪著明亮笑意:“騙你的,還說不是吃醋?”

  “……”

  北戰王板著臉,努力想證明自己并不是拈酸吃醋的怨婦:“我也不是不讓你交友……”

  “我知道。”安長卿卻搶在他前頭說道:“是我不對,這些日子只顧著自己快活,忽略了你和孩子。”

  將韁繩換了一邊手,他伸出手指去勾著男人的手,先是小指,然后是無名指,中指……最后全部握住,十指相扣晃了晃:“你若是不喜歡,跟我說就是。日后能推的就都推了。”

  北戰王被哄得心化成一捧蜜水,又有些口是心非道:“你喜歡出去玩就去,不用為了我委屈自己。孩子也有乳母照顧……”

  “在我心里,再好的朋友,也沒有你和孩子重要。”安長卿卻搖了搖頭,神情很認真。

  “我是怕你受委屈。”蕭止戈忽而一嘆,與他相握的手攥得更緊些。

  面前的人已經不是當初無依無靠受人欺凌的小庶子了,即便沒有他的庇護,他應該也能過得很好。或許科舉從仕,或許買賣經商……不管做什麼,大概都會像這些日子一樣,呼朋喚友,神采飛揚。而不是為了他,為了兩個孩子,像只金絲雀一樣困于王府后宅。

  為了他,安長卿已經犧牲良多,蕭止戈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又去限制他的交友。

  “但我并沒有受委屈。”安長卿不贊同地看著他。他覺得自己比起大多數人,已經足夠幸運。有一個彼此信任的伴侶,也有了血脈相連的孩子。

雖然時有風雨坎坷,但他們都能結伴走過。

  至于新結識的好友,他自然也珍惜。卻并不會為了他們叫自己最愛的人傷心。

  更何況,伴侶與好友,也并不是對立的。

  “日后要是再有邀約,我就請他們來王府吧。”北戰王府剛被大手筆地修繕過,景色并不差,邀人做客并不會失禮。

  蕭止戈深深凝著他,良久才道了一聲“好”。只是說是這麼說,他心里卻已經暗暗有了計較。

  兩人回去時,還是順路去了三味齋。三味齋并沒有出新點心,安長卿買了往常愛吃的糕點,臨走時還不忘拿這事打趣一番蕭止戈。

  回了王府,又到了晚膳時候。

  安長卿在畫舫同人吃了酒,就不怎麼吃得下飯。潦草地動了幾筷子便不吃了。等到了晚間,又嚷著肚子餓,捧著三味齋的點心小口地啃。

  蕭止戈在一邊瞧著有些頭疼:“總說安珠像我,我看最像你才是。”

  安長卿嘴里塞了點心,腮幫子鼓鼓的也不忘反駁:“哪里像?”

  “不好好吃飯不就像你?”蕭止戈道。

  兄妹兩個年紀越大越鬼機靈,已經有七個月大了。平日里除了乳娘喂奶,現在已經可以吃一些輔食。只是蕭安珠白天吃東西總不肯好好吃,吃兩口玩一會兒,再吃兩口,再玩一會兒。等晚上餓了又要嗷嗷叫。相比之下哥哥蕭安珩就要老實的多。

  安長卿想了想還真是這樣,瞧著手里的點心有點糾結,他還沒吃兩口呢。

  “我娘說我小時候可乖了,這肯定不能賴我。”

  到底還是舍不得點心,安長卿將剩下半塊梅花餅飛快吃了,理直氣壯道:“必定是你小時候沒好好吃飯。

  蕭止戈:“……”彳亍吧。

  心滿意足吃完點心的安長卿漱漱口,又想起白天碰見安長端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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