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08章

若是從前,他早就不耐煩了。但想起父親的囑咐,只能硬生生又擠出個熱情的笑來:“好就好,父親和母親都甚是想念你,叫我問問你何時有空回家,我們一家人都許久沒團聚過了”

  誰知他說完,安長卿卻不接他的話,莫名地看他一眼道:“你這話說錯了,如今北戰王府才是我的家,我與王爺才是一家人。游完湖我自然會回家去,就不牢安二少掛心了。”

  他說完便不再理會安長端,招呼幾個好友繼續喝酒。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喏喏交新朋友了,是不是不愛我了?

  喏喏:???

第99章 

  安長端沒想到他連表面上的和氣都懶得維持, 就這麼將兩家人的恩怨擺到明面上來。自從太子被廢黜后,北戰王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北戰王府更是門庭若市。相比之下, 安家就顯得門庭寥落了。

  丞相安知恪與太子交好并不是秘密, 尤其是近兩年,安慶帝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安知恪更是開始明目張膽的親近太子,甚至還謀劃著, 想將小女兒安嫻歌送進東宮當個良娣。只是這想法剛剛提出來,東宮就出了事,緊接著太子被廢。安家押的籌碼盡數成了空。

  等著看安家熱鬧的人不少, 但多少都還忌憚著北戰王府, 不敢在明面上做什麼。不管外面傳言如何,安知恪到底還是北戰王的正經岳家。

  只是如此一來, 安家就不得不扒上北戰王這條大船。

  北戰王對著安知恪向來沒什麼好臉色,他們只能將主意打到了安長卿身上去。于是才有了安長端偶遇的戲碼。

  只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安長卿連一點面子情都不留。

  安長端面色難看地立在船頭, 聽見孝文伯家的次子的聲音傳來:“王妃這話若是宣揚出去, 怕是要被人詬病。”

  安長卿卻道:“父母不慈,兄弟不睦。我與安家之間的恩怨,鄴京早有傳言。既然從前不怕人詬病, 到了此時, 又何必畏首畏尾?”

  同游的世家子弟聞言一愣,接著又笑著舉杯敬他。文昌侯世子感慨道:“若是我能同王妃一般豁得出去,我娘或許就不必日日在后宅里被人磋磨了。”

  文昌侯在鄴京出了名的好色, 家里十八房妻妾各個都不是善茬。文昌侯夫人出自詩書世家,性情溫婉, 根本壓不住那些妻妾,每日只能閉門不出誦經禮佛,連侯府中饋都是文昌侯的寵妾把持著。

  其他人聞言紛紛給他倒了酒,勸他想開些,等日后出仕,將侯夫人接出來開府也無不可。

  總之眾人喝酒的喝酒,談天的談天,就是無人在意另一艘畫舫上的安長端。

  安長端只能悻悻地退開,回席時瞧見同伴們意味不明的眼神,又給氣了一回。

  等回了安府,卻還要被安知恪叫去一番詢問。安長端心里憋著火氣,故意將安長卿一番話原樣復述了一遍,又道:“父親,這安長卿分明就是翅膀硬了,瞧見空子就想報復我們。我們又何必再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你以為家里光景還跟從前一樣?”安知恪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我從前為太子做了不少事,已經把三皇子得罪死了。若是再跟北戰王結了仇,日后不管他們哪個登基,我安家都沒有翻身之日!”

  “別說熱臉貼冷屁股?他就是想讓你下跪認錯,為了安家基業,那你也得跪!”

  安知恪凝著他,思索片刻:“你再去一趟,就說我得了重病,十分掛念王妃,請他務必來一趟。”

  安長端不服氣地瞪大了眼,然而他想來不敢反抗安知恪,只能一臉不甘愿地出去了。走廊上又碰見安嫻歌,安嫻歌如今已經十六歲,原本這個年紀家中該給她議親了,然而安知恪先前一直想讓她進東宮,便一直壓著議親。如今太子被廢,安嫻歌的親事便也被耽誤了。

  如今安家光景又不必從前,加上她又只是個庶女,想說門好親事更是難上加難。

  兄妹兩人走廊撞上,都是一肚子氣。安嫻歌覷著他的神情:“爹又訓你了?”

  說起這個安長端便是一陣煩躁:“還不是為了安長卿。”

  安嫻歌眼珠一轉,撇嘴道:“我看爹叫你去求他也是昏了頭,他一個男人,年紀又這麼大了,在北戰王跟前能說上什麼話?那些小話本上寫得倒是好,可實際上北戰王不一樣有了子女?我看多半是他自己也知道幫不上什麼忙,又怕被看出來丟臉,才一個勁兒躲我們呢。”

  安長端也覺得是這樣,但安知恪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只能不情不愿地再次登門。

  ***

  卻說安長卿這邊,他同好友們游完湖,瞧著天色不早了,便跟眾人告辭準備回去。

  他出門時只帶了兩個侍衛,都在岸邊等著。只是等他尋過去,卻沒看見人。疑惑地四處瞅了一圈,卻在不遠處的樹底下看見個熟悉的人。

  蕭止戈牽著兩匹馬站在樹下,正朝他看過來。

  安長卿下意識揚起笑容,大步朝他走去:“王爺怎麼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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