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07章

  蕭止戈穩穩接住他,卻借機抱著人不放手,微熱干燥的唇在他鼻尖一觸即離:“喏喏想知道?”

  這個似曾相識的語氣……安長卿立刻警惕起來,從他懷里掙出去重新坐到秋千上,撇撇嘴道:“現在不想知道了,你愛說不說。”

  見人沒上當,蕭止戈小算盤落了空也不失望,只道:“太子被廢是個好消息,正適合喝酒賞月,晚上賞月時再說與你聽。”

  安長卿輕“哼”了一聲,心想我不問你還不是要說。

  只是等到了夜里,他喝了幾杯酒,暈乎乎地被男人抱著坐上秋千時才悔不當初……院子里只有一盞昏黃小燈,隱約可見晃蕩的秋千上人影重疊,靜謐的夜里,一道帶著清淺鼻音的聲音罵:騙子,混蛋。

  另一道聲音低沉沙啞,愉悅地將這些罵人的話都吃進了嘴里……

  ***

  蕭祁桉被廢,安慶帝卻沒有再著急新立太子。但他不立,這些朝臣卻總要選一邊站隊,安慶帝身體一日不日一日,說不準能撐多久。但這膝下的子嗣,卻只剩下北戰王和三皇子。

  三皇子年幼,但舒貴妃得寵,舒家實力亦不小。太子倒后,有一部人便投向了三皇子。

  而剩下另一部分人,觀望一陣后,卻是偏向了北戰王。

  自古以來,帝王立儲,不立嫡,便立長。北戰王雖然沒有強大的母家,但他手握兵權,戰功赫赫,又占著一個“長”字,這立儲之事顯然很難越過他去。

  一時間北戰王府門庭若市。只不過安慶帝畢竟沒有放出立儲的風聲,他們也不敢太明目張膽,便委婉地派了家中年輕子弟前來攀交情。

若是換成別的皇子,他們可能就得派家里的夫人出面結交,但北戰王府主事的是安長卿,女眷反而不便親近,便干脆派了年紀相仿的子弟來邀安長卿去赴宴游玩。

  安長卿看著堆積的拜帖,挑選了幾家可以結交的赴了宴。

  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子弟,雖然身份有別,但說笑起來也并不拘泥,安長卿赴了幾場宴,倒還真結識了幾個性情相投愛好也差不多的好友。

  他從前在丞相府時極少見人,也因此并沒有機會結交什麼朋友。后來成親,蕭止戈處境艱難,更不宜與人結交。最自在放松的日子反而是在雁州的那段時光。等回了鄴京,只能又謹小慎微地過日子,連出門都少,說起來都快趕上大步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了。

  但交了好友后卻不同了,安長卿尋到了好看的書,可以邀人一起來讀。或是有了新奇的點子,也能與人一起探討,集思廣益,反而又開闊了思路。

  當然,朋友多了,難免應酬就多了。原先蕭止戈下朝回府,安長卿不是在亭子里乘涼,就是在書房里看書。如今下朝,五回里有四回尋不到人。再一問王妃在何處,管家多半要答“哪家的小公子又邀王妃去吃酒游湖登山去了”。

  北戰王覺得自己像個深閨怨夫。

  問了管家今日又是哪家小公子邀了人,蕭止戈騎馬憑著記憶尋了過去。

  這一日是孝文伯家的二公子攢的局。孝文伯沒什麼野心,靠祖宗蔭庇領了個虛職,沒什麼實權。在朝中也甚少站隊,安安分分地過日子。

不過他發妻的胞弟,卻是大理寺卿。

  能順利地搜集太子的罪證,這一回大理寺卿出力不少。大理寺卿雖然沒有明面上表示親近,但孝文伯的次子主動親近安長卿,便已經是個信號。

  而且據安長卿說:這位小公子頗多奇思妙想,兩人也十分合得來。

  蕭止戈尋到了湖邊,遠遠瞧著畫舫上喝酒游湖的一群公子哥兒們,在其中搜尋到安長卿的身影后,嘴角便忍不住翹了起來。但瞧著安長卿神采飛揚的模樣,又忍不住有些酸溜溜。

  他酸溜溜地在一旁瞧著,也沒有主動過去。這樣的場合,他若是露面,多半就該冷場了。

  只是他不想攪了安長卿興致,其他人卻沒這麼有眼色了。

  安長端一連往北戰王府遞了四五張帖子,卻張張石沉大海。耐著性子等了些時日后,打聽到安長卿今日在此游湖,便忍不住找了過來。

  安長卿在的那艘畫舫已經被包了,他上不去,只能邀請了另一群人,包了一艘畫舫,裝作是偶遇。

  兩艘畫舫漸漸靠近后,他裝作不經意間瞧見了安長卿,一點都不見外地揚聲道:“三弟?你今日也來游湖啊?”

  他叫第一聲時,安長卿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是叫他。畢竟他與安家已經許久沒有往來,對安長端的聲音早就陌生了。再就是,從前安長端可沒這麼熱情地叫過他。

  在安長端又叫了一聲后,他才反應過來。緩緩轉過身去,微微瞇起眼問:“你在叫我?”

  安長端僵了一下,才調整好表情接上道:“是啊,許久未見三弟可好?”

  安長卿一瞬就想明白他這熱情是打哪兒來的了,不咸不淡地應付道:“如你所見,我沒什麼不好。”

  安長端被他噎了一下,又感覺到他明顯疏離的態度,便有些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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