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204章

  侍衛回道:“是。每隔五六日便要請一回。”

  太子心中不悅,臉色便又沉了幾分。安慶帝為了長生之術,招攬了不少道士,沒見增壽一分,反而差點丟了性命。因此他極不喜歡這些道士道姑。只是太子妃有孕,他不常在這邊歇息,才忍耐了這些故弄玄虛的牛鼻子三番四次入東宮,就當是陪著太子妃解悶了。

  只是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大步走向寢殿,卻見貼身伺候太子妃的兩個宮女都在外頭候著,見著他來,神色有些慌亂,就要出聲行禮。太子抬手示意她們不必行禮,抬步去了內殿。

  內殿之中燃著熏香,層層帷幔之后,太子妃與一個高瘦道姑相對而坐,輕聲細語地在論道。

  見太子過來,太子妃方才起身行禮:“殿下不是說這幾日事忙,便不來了嗎?”

  “想起來有事要你說。”掃了一眼幾上攤開的書,太子嗤笑一聲:“太子妃何時也開始信這些了?”

  太子妃坐下,輕聲細語道:“這些日子心浮氣躁,請真人為妾身講經,能略平心靜氣。”

  太子目光在道姑身上轉了一圈。對方從他進來后,便一直垂首不語。手指敲了敲桌子,太子道:“你們修行之人不都傲得很?竟也怕看孤?”

  那道姑聞言抬起頭來,聲音有些低啞:“貧道只是怕沖撞了太子。”

  這聲音……太子眉頭緊鎖,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見這道姑身形高瘦,不見一點女子曲線不說,就連雙手也骨骼粗大,似是——

  太子目光一凝,猛地傾身上前扯開她包裹嚴實的衣領,待看到那明顯突出的喉結時,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天靈,反手就給了太子妃一巴掌:“賤婦!”

  太子妃驚叫一聲,正要說什麼,就聽太子滿臉陰沉地叫了人進來:“把這奸——”他頓了頓,改口道:“把這奸道拖下去亂棍打死!堵住他的嘴!”

  “殿下!”太子妃一臉慌亂:“殿下饒命!”

  那偽裝成道姑的男人已經被堵住嘴拖了下去,他似還想掙扎,只是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按著他,根本掙脫不得,只能硬生生被拖了下去。

  “賤婦,”太子面目猙獰,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還敢為他求饒?”

  太子妃徒勞地掰著他的手,直到翻著白眼快喘不過氣來時,太子才將她扔在地上,如一只暴怒的野獸。

  “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偷情?”太子彎下腰捏住她的下巴,聲音似索命惡鬼,又輕又冷:“說說,你們每日都在這里頭做什麼呢?”

  太子妃被迫仰頭看著他,叫他眼神狠戾,臉上的軟弱之色反而淡了,她眼角眉梢都帶上了媚意,癡癡笑道:“一男一女在床上做什麼,殿下不知道嗎?”

  “妾懷著殿下的種,在這床上跟別的男人快活呢。”

  用力掰開鉗制下巴的手,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這外面的男人可體貼著,在床上也溫柔得很,不像殿下,若是不吃藥物,怕是都不敢跟我同房吧?”

  “誰能想到,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只能靠著虐待女人才能做個男人呢?平日里跟妾行房,可真是委屈殿下了。”她捂著嘴嬌聲笑道。

  最恥辱的秘密被戳破,太子臉色一陣扭曲,再次掐住她的脖頸,眼中已有了殺意:“你…找…死!”

  太子妃艱難地喘著氣,卻一點都不示弱,瞪大了眼恨聲道:“殿下最好現在就殺了我。

好叫宮里的太后皇后,叫滿朝文武,叫這天下人,都知道一國儲君其實連畜生都不如!”

  “你以為孤不敢?”太子胸膛起伏,手指越來越收緊。

  “你倒是殺啊!”太子妃嘶聲吼道:“我早就受夠了!你就是個畜生!怪物!你知道我每天看著你是什麼感覺嗎?我只惡心想吐!”

  “賤人!”

  太子將她摜到地上,青白臉孔控制不住地抽搐著,卻到底沒有立即殺了她。最后看了癱軟的太子妃一眼,太子轉身出去,聲音隱約從殿外傳來:“繼續打,打死了再將尸體剁碎了喂狗。”

  太子妃從地上爬起來,搖晃搖晃地追出去,看著院子里血人一樣已經沒了動靜的男人,聲嘶力竭道:“蕭祁桉,你會有報應的,我等著看你被千刀萬剮那一日!”

  院子里的侍衛宮人仿佛沒有聽到這一番話,唯有太子妃貼身的婢女驚慌叫道:“娘娘,孩子!”

  太子妃低頭看了一眼,就見水紅的宮裙下擺已經被血染成了深紅,血跡順著腿流下來,在她身后拖出一條長長血痕。她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又轉頭去看血肉模糊被拖下去的人,神情麻木地摸了摸肚子道:“罷了,本來就不該留你。如今你父去了,你也不必跟著受苦了。”

  說著也不叫太醫,失魂落魄地回了內殿之中。

  ***

  “觀中沒有女真人?”蕭止戈奇道:“那太子妃從哪兒請的道姑?”

  “屬下觀那道姑容貌身形,倒是與觀中一個年輕道士相仿。許是——”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書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安長卿的聲音:“東宮出事了。”

  蕭止戈示意探子在一邊等候,出聲喚他進來:“又出什麼事了?”季安民應該還沒有這麼快動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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