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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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止戈這趟禹州之行,卻算不上順利。

  到達禹州之后,他便宣讀圣旨,以欽差身份暫時羈押了舒聆停。舒聆停出乎意料地并未過激反抗,反而一直嚷著冤枉,要面見陛下,與參軍對峙。

  蕭止戈本就準備事后押他回京,因此同意了他的要求。暫時將他關押在將軍府中,派兵嚴加看守。另一邊則派了人明察暗訪,查證舒聆停是否真有謀反之心。

  從他私心來看,覺得舒聆停應該不至于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畢竟舒貴妃是他的親姊妹,三皇子更是親外甥,幫著外甥奪嫡,日后保舒家顯赫,遠比勾結西蜣謀反的風險小得多、勝算也大得多。

  謀反的亂臣賊子,古往今來,沒幾個落了好下場。以舒聆停這樣謹慎的性子,想來也不敢如此孤注一擲。

  只是他心中雖然有所猜測,該走的過場還要走。搜查過將軍府,又提審府中下人,再將舒聆停的心腹屬下挨個調查詢問……這過場走下來,倒是確實找到了一點舒聆停勾結西蜣的證據——有下人交代,說半夜起夜時曾看見舒聆停送了一個異族男子出府。聽容貌描述,確實有西蜣人特征。

  蕭止戈又拿著證詞去審舒聆停,他一開始嘴硬不肯說,非要見到皇帝才肯開口。蕭止戈可不會跟他客氣,使了點手段就讓他開了口。

  舒聆停最后承認,自己確實與西蜣人有來往,但不是意圖謀反,而是西蜣使臣主動尋到他,想通過他面見安慶帝,與大鄴做一筆交易。

  “那西蜣人自稱是王太后的使臣,想讓我帶他去面圣。

說愿意以西蜣秘寶為代價,換取大鄴出兵幫他們的王奪回王權,鏟除逆臣薛無衣極其黨羽。”舒聆停道:“我自然不會輕易信他,叫他拿出信物和證據來。他給我看了信物,確實是西蜣王太后的手諭,我才暫時留了他。”

  從他提到西蜣秘寶時,蕭止戈的眼神便沉了沉,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使臣如今在何處?西蜣秘寶又是什麼?本王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信口編造給自己脫罪?”

  “我安排他住在我另一處宅子里,只是秘寶是什麼,暫時還未打探出來,對方堅持要親自同陛下說。”舒聆停流露出幾分不甘,他原本的打算是最好能從使臣手中套出西蜣秘寶的線索,之后再交由三皇子獻給安慶帝,如此一來便是大功一件。卻沒想到還未等他套出消息,自己這邊就先出了叛徒。甚至還借此捏造了他意圖謀反的證據。

  蕭止戈細細觀察他的神色,確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西蜣秘寶是什麼后,又問出安置使臣的宅院位置,便帶人去尋西蜣使臣。

  那使臣這些日子都在這宅院里等消息,他相貌異于大鄴人,舒聆停一直不讓他隨意出去。

  這些日子舒聆停都沒動靜,他正想著是不是要叫人催一催,就看見蕭止戈帶著一隊人馬面色不善地走了進來。

  他神情一瞬驚慌,之后快速用大鄴話說自己是舒將軍的客人。

  “你是王太后派來的使臣?”蕭止戈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對方似乎楞了一下,之后很快點頭,試探道::“你是舒將軍派來的?”

  蕭止戈冷冷勾了唇:“是,舒將軍叫我來問問你,西蜣秘寶到底是何物。”

  使臣有些畏懼他,但又想著或許是舒聆停等得不耐煩了,才故意派人來恐嚇他。他定了定神,強硬道:“我早就同舒將軍說過,不見到貴國皇帝陛下,我是不會說的。”

  “……那我就放心了。”確認了舒聆停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蕭止戈神色徹底冷下來,手中銀刃一閃,就見使臣瞪大了眼,捂著脖子呵呵喘息幾聲,就倒在地上斷了生機。

  “把尸體送去西蜣,交給薛無衣的人。務必小心,別讓人發現了。”

  “是。”

  蕭止戈帶著人出去一趟,卻是兩手空空地回來。舒聆停聽他說沒在宅子里找到人,心里便存了懷疑——他懷疑蕭止戈故意放走西蜣使臣,好叫他沒了證人坐實罪名,趁機除掉他。

  心里有了計較,淪為階下囚的舒聆停不欲同他爭辯使臣下落,左右只要能回京他就能給自己脫罪,沉默片刻后他恨聲道:“便是尋不到西蜣使臣,我也還有證據。王爺只管押送我回京面圣就是!”

  沒有忽略他眼中的防備,只是蕭止戈也沒準備現在與他起沖突,只冷淡地點了頭,三日后,便押著人啟程返京。

  從禹州到鄴京,需要穿過崎嶇山嶺,就是走官道也要三日左右。隨行的還有同來的大理寺官員,不好晝夜兼程地趕路,行程便放慢了不少。

  返程第一晚,他們在山下扎營修整,簡單吃了干糧后便準備各自休息——意外就是這時發生的。

  背靠的山頭忽然滾下十幾塊巨石,緊接著,便有一群蒙面的山匪提刀殺了過來。

招式凌厲,直取要害。

  禁衛軍被巨石被迫分散,反應不及,很快便見了血。

  蕭止戈擋開身后偷襲的彎刀,鎮定地指揮剩下的禁衛軍開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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