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188章

  其他人舉杯應和,安長卿跟著端起酒杯,無視了太子看過來的目光,酒杯只略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喏喏:等我懟死狗太子。(超兇叉腰

第90章 

  這樣的酒宴無非就是賞花吟詩, 喝酒聽曲。因太子對外一向脾氣溫和,在座的公子少爺們見他發話,便當真不再拘束, 席間氣氛熱鬧了許多。

  安長卿神色淡然地坐著, 模樣并不熱絡,若是有人同他說話,他便客氣有禮地回兩句,其他時候, 便只靜靜賞景,似是一副靜態的工筆畫,雖與這熱鬧有些格格不入, 卻也引人注目。

  即便他從落座后便未開口說幾句話, 但宴上的世家子弟們眼神卻沒少往他那兒掃。大家都知道這是北戰王妃,關于他的傳言倒是聽過不少, 但真正見到本人卻是頭一回。

  第一眼,只覺得坊間百姓將他傳成下凡仙人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容貌生得極好,五官精雕細琢, 艷麗卻不顯得媚俗;身形頎長, 平肩窄腰,只著最簡單的青色錦袍安靜坐在那兒,便如一株挺拔翠竹。

  但這卻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鄴人尚美, 都城鄴京美人更是如過江之鯉, 卻沒有哪一個有他這樣的光華氣度——只淡淡坐在那兒,無需言語,眉眼輕抬間, 便盡顯天家貴氣。便是同坐在他上首的太子相比,也絲毫不遜色。

  這通身的貴氣, 只有金尊玉貴的生活才能溫養出來。

  他們原本以為安長卿委身嫁入王府,即便傳聞北戰王再如何寵愛他,那也不過是個有了名分的兔兒爺罷了。

就是皮囊再好看,居于人下久了,都難免扭捏女氣,到底上不得臺面。

  就在他出現之前,不少人還偷偷在心里嘀咕,不知道太子請這位王妃來做什麼。萬一他扭扭捏捏跟個女人似的,他們豈不還得避嫌?畢竟誰也不想招惹北戰王。

  如今真見到了人,一邊覺得自己臉疼,一邊又忍不住羨慕起北戰王來。各個端著酒杯躍躍欲試地想同安長卿說幾句話。

  ——只可惜北戰王妃并不太搭理他們。

  不過美人總是各有各的脾氣,他們這麼一想便釋然許多,品著酒看其他人繼續去搭訕,然后沒說上兩句話又一臉悻色地回來也不失趣味。

  安長卿不明白這些世家子弟為何忽然對他這麼熱絡,這些世家子弟背后,代表的是各個世家大族和朝堂勢力,而他們能出現在這里。則表示他們身后的家族,多少是依附或者是親近太子的。

  這些人是太子的同盟,那便是他的敵人。他神色更凝重了一些,敵人忽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暗暗戒備著,懷疑這些人對他如此熱絡是太子授意,只是不知道在圖謀什麼。

  他正垂眸思索太子到底還能忍多久,就聽他對面那桌道:“總說鄴京里的這點事太沒勁,不若王妃給我們講一講雁州的事?我們這些人里頭,可沒有去過雁州的。”

  他這一提議,便得了不少的贊同聲。就連太子也頗感興趣道:“從前都說雁州貧瘠苦寒之地。但孤這半年卻聽說雁州百姓生活富足,北地不少流民都拖家帶口去了雁州。

  “這倒是沒錯,我也聽說過。”另一人接話道:“聽說雁州還有一種筒車,放在河邊便能自動汲水灌溉田地,可是真事?”

  他們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除了個別別有用心的試探,大部分倒確實是對雁州感興趣。

  安長卿略一思索,便撿著能說的講給他們聽。他嗓音清冽,語速不疾不徐,說起雁州諸事也都言之有物。譬如灌溉的筒車,種植的甘薯,還有種種試行的政策……一樁樁說來,條理清晰,深入淺出,易懂又有趣。便是自詡學識過人的世家子也不得承認,他們困于鄴京這一方富饒水土,自詡學富五車見識廣博,但其實不過是井蛙之見罷了。

  待他說完,輕抿一口茶水潤喉。不知道是誰率先撫掌贊了一聲:“王妃高才!”

  話音未落,其他人也紛紛稱贊。

  這些世家子弟,年歲都與安長卿相仿,因著年輕,他們倒是比那些官場上摸爬滾打混久了的長輩們更有熱血和雄心。聽安長卿說了雁州諸多變化,就難免被激起了滿腔抱負。

  無形之中,對安長卿也更加認可起來。

  高坐上方的太子將諸人的變化一一收入眼中,最后目光又落在了一絲驕矜之色都未露的安長卿身上。

  時隔一年多,安長卿容貌更盛,也更增了耀目光華。就像一塊璞玉,細細打磨溫養之后,終于露出了內里美玉。

  比從前更耀眼,也比從前更想叫人據為己有。尤其想到要從蕭止戈手中搶人,他就更覺得興奮難耐。

  這場酒宴并未如安長卿所想一樣橫生枝節,太子除了眼神怪異之外,并沒有其他動作。

倒是宗正寺卿的小公子和孝文伯二公子對雁州諸事頗感興趣,問回去后若是有時間,可否再去尋他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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