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187章

趙太后信佛,這些日子要去同方丈討論佛法,便也沒有拘著他們,剩下的人各自三兩相邀,到寺中去賞桃花。

  安長卿還未來及出門,長公主便先尋了過來。她依舊是清冷高貴的模樣,只是安長卿看著,比起上一回見她,她更清減了一些。他對長公主印象不壞,見了禮后,便笑著同她說話。

  長公主目光有些復雜,似是斟酌了良久才道:“你與止戈……可還好?”

  安長卿微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為何這麼問。他抿唇淺笑,道:“長公主放心,我跟王爺很好,兩個孩子也很乖巧。”

  “看來是我又多慮了。”長公主雙眉舒展不少,難得帶了點笑意道:“我以為你會生氣,你能想開也好,過得糊涂一些,總比凡事太較真來得輕松。”

  安長卿直覺她這話里還藏著話,不像是勸他,更像是自己有感而發。只是他與長公主到底交情不深,也不便多問,便略了過去道:“我明白的。”

  “不說這些了,難得見著你,便陪我出去走走吧。”蕭佑喜道。

  安長卿自無不應,陪著她出門往寺里的桃花林去。

  蕭佑喜性子冷,原本應該不是個話多的人,但跟安長卿同行,她卻變得善談起來。她言辭中多有關心蕭止戈,卻又把度把握的十分好,不適宜的問題她都繞了過去,只關心二人的生活。

  安長卿便撿著在雁州時的一些趣事講給她聽,說著說著,又難免提到兩個孩子,安長卿又說了不少兄妹倆的趣事。

  見他提起兩個孩子臉上一點芥蒂之色都沒有,蕭佑喜輕嘆道:“你是個好孩子。

  說著她神情又有些悵惘,目光有些空茫地看著遠處灼灼桃花,輕聲道:“這樣就很好,很好。”

  安長卿從第一回見她,就總覺得這位長公主心里藏著許多事,而且似乎還與蕭止戈有關,如今見她又露出如此神情,便試探道:“長公主似乎總擔心王爺過得不好?”

  他言語間雖有試探,眼眸卻很清澈。

  蕭佑喜流露出一絲笑意,又有些無奈道:“你倒是很機警。不過有些事,我不能說。”

  這意思,就是確實與蕭止戈有關了。而且她說的是不能說……而不是不想說。可惜安長卿想來想去也想不到頭緒,這位長公主會藏著什麼與蕭止戈有關還不能說的秘密……

  因他試探,蕭佑喜便刻意岔開了話頭。安長卿不好再追問,只能陪著她閑話。

  這桃花林不小,兩人走了小半會兒,才碰到了人——太子妃正帶著宮女從另一邊臺階上來。山上空氣濕潤,青石臺階上生了苔蘚便有些濕滑。她一個沒踩穩,便滑了一下,伴著一聲驚呼,她下意識伸手護住了肚子。所幸身后的宮女及時扶住她,幫她穩住了身體。

  她的反應只是一瞬,站穩后又是那個端莊嫻雅的太子妃,見到前方的長公主和安長卿,緩步上前見禮敘話。

  相比安長卿,長公主對她就要冷淡的多,只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幾句,兩方人便又分開了。

  安長卿的目光落在太子妃腰腹上,想起她方才下意識護住肚子的反應,目露疑惑——太子妃這反應,竟然有些像是他懷孕時。

  但是這些日子卻從沒聽到過太子妃有孕的消息。

太子妃與太子成婚多年,卻一直沒能生下嫡嗣,太子膝下二兒二女,都是庶出。東宮嫡嗣關系國本,若是太子妃有孕,那是要上報宮中的。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難道是月份小還不宜公開?安長卿很快又否決了這個猜測,若是這樣,那不管是太子還是趙太后,這次都不會讓太子妃隨行了。

  只是太子妃那下意識的模樣,確實十分像是孕婦。若不是安長卿自己曾親自體會過,也不會如此篤定。太子妃有孕,卻又瞞著不說,甚至寧愿冒險隨太后來寺中禮佛……這事真是處處透著怪異。

  他心中略一思量,跟長公主分開之后,便叫人暗中盯住了太子妃。

  *

  太后在弘法寺齋戒禮佛七日,其余人等便也要在寺中逗留七日。前幾日長公主時常來尋他說話,倒也還安逸,到了后面兩日,長公主被趙太后叫走,他就不得清凈了。

  隨行的世家公子們已經來請了他兩回,安長卿知道太子也在,便都找借口婉拒了。然而第三回,卻不好再拒絕。只能無奈赴約。

  趙太后喜愛的小輩,那自然都是親近太子和趙家的。而且邀他赴宴多半還是太子的意思,雖然在寺里,眾目睽睽之下太子多半不敢做什麼,安長卿還是暗中打起了精神,小心戒備,并不準備久留。

  世家公子講究風雅,宴席設在桃花林的溪水邊,精致小幾分散擺在桃樹下,灼灼桃花潺潺清溪,還有樂師舞娘助興,倒是十分用心。

  太子坐在首位,安長卿被侍女引過去,座位就在太子下手。

  安長卿疏離地行了禮落座,連虛假的面子情都沒做,神情十足冷淡。太子眸色閃過陰郁,轉瞬又帶上了溫和笑意,舉杯道:“孤難得出宮,大家不必拘泥禮數,今日務必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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