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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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兒一女得御口親封后沒多久,在鴻臚寺坐了一陣子冷板凳的北戰王便被調到了太府寺去。太府寺手掌大鄴經濟命脈,農、工、商皆歸其管轄,錢谷貨幣也都入太府寺,是實打實的實權差事。太府寺卿李兆是常陽郡人士,根基都在常陽,朝中從未站隊,北戰王去了,甚至都不用擔心有人使絆子。只要待下去,那就是實打實的政績。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分明是在安慶帝在給蕭止戈鋪路。

  原先便心思浮動的朝臣們,在北戰王入朝參政后,對他更加熱絡。每每下朝時,總有官員頂著他的冷臉上前邀他去喝酒參宴。

  這日也是一樣,原本準備拒絕的蕭止戈一頓,想著這正是個適合給安長卿找回場子的機會,遲疑一瞬后,便點頭應下了。

  邀約之人沒想到他會應下,愣了一瞬后立刻笑成了一朵菊花,一邊在前頭引路一邊笑著道:“難得王爺賞臉,今日必定叫王爺乘興而歸。”

  說話的是留春候王招義,祖上也曾是王公,到了他這一輩降等襲爵,封了個留春侯。只是他本人才能平庸,又喜好吃喝玩樂,府中也沒有其他出息的子弟,這些年候府已經日漸沒落,本人也只領了個閑散差事。

  如他這般的公候子弟不少,才疏學淺又不甘落寞,便想著靠站隊復起。若是太子和三皇子,身邊有更大助力投效,自然看不上他們這等沒落世家,但是北戰王就不同了,他沒有母族,朝中亦無支持者,甚至連妻族都是親近太子的。

這個時候,誰若先入了北戰王的眼,便能得重用。朝中或許不少人都想咬一口這香餑餑,只是位置更高些的還端著架子,若不趁著此時多親近賣個好,更待何時?

  因此聽聞留春候請到了北戰王,不少人聞風而來,都笑吟吟地來討杯酒喝。

  留春候不敢擅自做主,只征詢地看著蕭止戈:“王爺,您看這……’

  蕭止戈無可無不可地點頭:“你既是東道主,便隨你安排。”

  留春候便喜滋滋地去安排了。

  因北戰王赴約,留春候特意訂了望仙樓最好的雅間。他素來會玩兒,除了美酒珍饈,還叫了幾個能歌善舞的美人唱曲助興。這些美人有男有女,各個生得貌美如花,膚若凝脂。

  大概是提前得了指示,蕭止戈一入座,便有兩個年紀不大的美貌男童過來給他斟酒,另一個膽子更大些,軟著腰肢就要往他身上靠。

  蕭止戈利落地躲開,又提起酒壺自己斟了酒,冷下臉道:“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吧。”

  兩個男童面露驚慌,齊齊跪地。

  留春候笑呵呵地出面打圓場:“可是這兩個入不得王爺的眼?我再叫兩個過來?”

  蕭止戈睨他一眼,淡聲道:“不必,這世上,只有王妃能入本王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喏喏:聽說我失寵了?

  慫慫:……不敢。

第86章 

  留春候一噎, 接著便笑著打了個哈哈:“王妃那般風華,也難怪王爺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說著便揮揮手,叫那兩個神色惶惶的男童下去了。

  “這山珍海味吃多了, 總要換清粥小菜清清口嘛。”坐在一邊的渠義伯擠眉弄眼道:“王爺怕是沒碰到真正合心意的, 我聽說最近拂綠閣新來的頭牌是個絕色,才將將十八歲,嫩得跟水蔥似的。

還有一把好嗓子,不如叫他過來給王爺唱曲兒助興?”

  蕭止戈有些不耐地“嘖”了一聲, 手中的酒杯不輕不重放在桌上:“留春候是邀本王來喝酒,可沒說要找樂子。你們家里的夫人不在意倒是沒事,我那王妃卻醋勁兒大, 叫他曉得了心里不爽快, 本王又得睡幾日書房,你們可莫要害本王。”

  男子懼內, 夫綱不振,總不是那麼好聽的話,但他偏偏說得極自然, 不僅不覺得丟臉, 觀神色反而還有一絲得意。

  眾位大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也沒人敢打趣北戰王竟然懼內。彼此交換了眼神, 最后默契地揮退了伺候的美人, 難得正經地喝起酒來。

  這回是留春候做東,自然不能叫場面冷下來,干笑了兩聲恭維道:“王爺與王妃感情和睦真是羨煞旁人。”

  嘴上這麼說, 心里想的卻是北戰王妃竟然如此善妒,就連兇名赫赫的北戰王都如此忌憚, 這王妃多半不如面上看著好脾氣。

  心里這麼想著,留春候著看蕭止戈的眼神都帶上了同情。

  “那是自然。”哪知蕭止戈卻將這恭維之語當了真,矜持地一頷首,略得意道:“當初雁州戰事緊迫,糧草告罄,便是王妃籌集糧草跟父皇請命,親自隨軍押運糧草遠赴雁州解了危機。如此情意,本王自當珍重。”

  “家中姬妾便是再多又如何?她們看中的或是富貴榮華,或是權勢地位,總歸看中的不會是你你這個人。哪一日若是沒了這些外物,這些姬妾可還會小意溫存笑臉相迎?”

  掃過在座眾人各異的面色,蕭止戈哂笑道:“錦上花易得,雪中炭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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