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168章

那力道不大,就像被一片棉花糖包裹住了,軟綿綿的。安長卿不自覺笑起來,被她抓住的手指輕輕晃了晃。

  父女倆正玩著,聽見動靜的蕭止戈便轉到了里間來,見他眉眼帶笑,神情也不自覺地放松下來:“醒了?餓不餓?胡是非說你暫時還只能吃些清淡流食。”

  安長卿背靠著靠枕,看他走過來,熟練地拿起早就備下的小撥浪鼓去逗女兒,便笑著搖了搖頭:“不太餓。”其實是沒什麼胃口,腹部的傷口隱隱作痛,就并不是那麼想吃東西。

  蕭止戈看出他神情有些怏怏,當面沒有說什麼,陪著他和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便出去叫來廚子,吩咐他們做些開胃又好克化的清粥和雞蛋羹送來。

  傍晚時分安長卿吃了一小碗雞蛋羹和半碗魚糜粥,便又躺了回去。腹部傷口沒長好前,他還不能隨意走動,以免傷口崩裂。余氏和安嫻鈺都來看過他和孩子,只是見他剛生產精力不濟,便沒有久留。

  倒是蕭止戈這幾日也沒去軍營官署,就陪著他待在府中。生產后更是寸步不離地守著他,一邊要顧著他,一邊還要學著照顧兩個幼兒,實在有些手忙腳亂——因為兩個孩子剛出生。又比尋常嬰兒更小,為了不引起疑心,暫時還沒有找乳母,只先養了一頭奶牛,日日以牛奶喂養。

  安福把吃完的飯菜撤下去,又把溫好的牛奶送過來。牛奶用特制的瓷瓶裝著,留出一個小嘴兒,正好方便喂食。蕭止戈先將哥哥抱出來,頗有些笨手笨腳地將他放在自己膝蓋上,然后才給他喂奶。

  他動作小心翼翼,只是到底不熟練,要麼喂快了順著嘴角溢出來,要麼喂慢了,孩子只能干嘬著瓷瓶嘴兒“啊啊”地叫。還沒喝到奶的妹妹更是著急,等來等去等不到自己,嘴一癟就嗷嗷地哭起來。

  可憐北戰王黑著一張臉,又不敢發脾氣,哄完一個又去哄另一個,終于喂飽兩個孩子后,感覺比打一場戰還要累。

  看著他擰的快要打結的眉毛,安長卿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等他將兩個孩子放回小床里,便輕輕搖晃著小床,輕聲哄他們睡覺。

  蕭止戈坐在身側,等兩個孩子終于吃飽喝足睡著了,沉默半晌,終于憋出一句:“等再大些,就找兩個乳母吧。”

  安長卿笑話他:“娘和余綃說可以幫忙照顧,你又不肯。”

  余氏生過兩個孩子,照顧起孩子自然比他們熟練;余綃則是喜歡兩個弟弟妹妹,一直想要幫忙照顧,只是蕭止戈最后都拒了,自己親力親為地照看著。

  不過可惜,北戰王還是低估了照顧兩個嬰兒的難度,不過一日一夜,就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蕭止戈說不出話來,盯著一雙睡著了的兒女,心里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不過到底是把今天這關過了,兩個孩子不算鬧人,半夜再喂一次奶就能睡到大天亮。蕭止戈先去洗漱換了干凈衣裳,又去端來溫水給安長卿擦身。雖然不用像剛生產的婦人一般坐月子,但傷口恢復尚且需要時日,只能慢慢將養著。

  等二人都收拾干凈,時候已經不早,熄了燈躺在床上,安長卿一時有些睡不著,又低聲跟蕭止戈說話:“是不是該給兩個孩子取名字了?”

  按理說皇孫的名字由皇帝賜名更好,但以蕭止戈和安慶帝的關系,顯然還是他們自己取名更好。

  蕭止戈倒是忘了這個問題,默了默道:“喏喏想好了嗎?”

  安長卿其實也沒有想,畢竟是第一次當父親,完全忘記了取名這回事。

  蕭止戈想了想,道:“既然是你我的血脈,那就取我們二人的姓氏,再加一個單字便可。”

  只是這個單字用什麼,一時也想不出來。便暫時擱置下來。到了第二日蕭止戈便去找了幾本書籍來,同安長卿一齊翻閱,最后定下大兒子叫蕭安珩,小女兒叫蕭安珠。

  珩是稀少而珍貴的橫玉,珠則是掌上明珠的“珠”。

  兩個孩子都是他們來之不易的珍寶。

  ***

  生產后半月,安長卿腹部的傷口已經逐漸愈合,兩個孩子也終于長到了正常嬰兒大小。蕭止戈叫人找了兩個可靠的乳母來,幫著照顧兩個孩子。

  請了乳母,孩子的存在就瞞不住了。蕭止戈沒有明說孩子的來歷,眾將領雖然驚訝,但觀他臉色,也沒有多問。只以為是他從南方帶回來的棄嬰。外面倒是對孩子來歷多有揣測,但是蕭止戈與安長卿都三緘其口,誰也沒有開口說起孩子來歷。府中為數不多知情的下人更是閉緊了嘴,一個多余的字都不敢說。

  就這樣,對于將軍府里忽然多了兩個孩子的事情,漸漸就這麼過去了。

  而與此同時,除夕就這麼悄悄到了。

  這一年的除夕,雁州城張燈結彩格外熱鬧。將軍府卻要低調的多,因安長卿還未完全恢復,便也沒有準備額外的助興節目。

吃過團圓飯后,給下人們發了賞錢,便打發他們自去守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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