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150章

男子與女子不同,女子天生便有生育器官,但是男子卻沒有。”

  其實若是鮫人族的記載為真,不分男女,帶紅紋者皆可生子,那麼帶紅紋之人體內必定與常人不同,合該有另一套生育器官。但是他后來給余綃做過檢查,卻發現余綃同尋常男孩兒并沒有區別。

  如今再結合這本手札中所述,更加確認了他的想法。要麼是鮫人族的記載有誤,要麼就是這麼些年里,鮫人族與外族人通婚融合,許多屬于鮫人族的特征,已經逐漸退化消失了。

  畢竟按常理說,安長卿的生母余氏應該也與鮫人族有關,但余氏身上并沒有紅紋,且還生下了一兒一女,但是她身上幾乎找不到任何一點跟鮫人族有關聯的地方。就連小女兒安嫻鈺也是如此。

  胡是非猜測,這種異變或許并不是固定的,而且男性身上產生異變的可能性更大。

  蕭止戈聽了他的話臉色便沉了下來,沉默良久,才啞聲開口道:“如果……不要這個孩子呢?能不能打胎?”

  話一出口,幾人皆驚。安長卿第一個不愿意,皺眉看他:“王爺?”

  蕭止戈這次卻沒有順著他,沉著臉道:“剖腹取子太危險,若是有個萬一……我寧愿不要這個孩子!”

  安長卿默然,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他想陪著蕭止戈白頭,卻也舍不得剛剛到來的孩子。這些日子他已經接受了他的到來,若是硬生生再把挖走,他怎麼舍得?

  “也許還有其他辦法呢……”安長卿低聲道:“我不想放棄他。”

  蕭止戈頭一回對他疾言厲色,手掌用力按在他肩膀上,聲音里卻透著不容置喙:“你若是喜歡孩子,我們可以過繼或者領養,幾個都隨你,但不能拿你的性命去冒險。

”他定定看著安長卿,聲音澀然:“孩子可以不要,但我不能沒有你。”

  已經嘗過了相擁的滋味,若是再失去他,只是想一想這種可能性,他都覺得焦心灼肺,不堪忍受。

  安長卿啞然,手掌下意識摸著腹部,神情遲疑。

  周鶴嵐見狀不忍道:“那病人比王妃身體更糟糕,也撐過來了。”

  蕭止戈卻篤定搖頭:“我不敢冒險。”

  安長卿比他的命更重要,他怎麼敢讓他去冒險?

  幾人一時默然,最后反倒是胡是非出聲勸解:“其實也不算冒險。王妃身體康健,剖腹取子只是遭些罪,但我至少有八成把握能成。”

  “倒是打胎……”胡是非搖搖頭:“我實在沒什麼把握。女子的打胎藥王妃未必能用,胡亂用了,反而怕適得其反。”

  安長卿聞言松了一口氣,抿抿唇握住蕭止戈的手,男人的手掌冰涼,安長卿眼神軟了軟,對胡是非和周鶴嵐道:“我有些話同王爺說,你們先去歇息吧。”

  胡是非和周鶴嵐行禮后退了出去,體貼地替他們關好了書房門。

  安長卿卻不準備待在書房里,他晃了晃蕭止戈的手,微微笑道:“我有點累,王爺背我回房好不好?”

  蕭止戈沉著臉一言不發,卻到底在他的注視下,蹲下身體,方便他趴到背上。

  安長卿摟住他的脖頸,前胸與他后背相貼,下巴輕輕擱在他肩膀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男人穩穩背起他,腳步穩健地朝正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喏喏又想撒嬌哄我,我才沒這麼好哄。

  喏喏:?是嗎?

第72章 

  將軍府中下人不多, 為數不多的下人還是安長卿來雁州后漸漸采買的。

兩人行了半路也沒遇見幾個下人,但也不怕被人看見。從書房到正房一路, 要穿過回廊和小花園, 偶然撞見的一兩個下人,都垂首低眉立在一側,不敢多看一眼。

  安長卿趴在男人寬厚的背脊上, 臉頰邊能感受到他頸側的血脈搏動,一下一下,如同他這個人一樣沉穩有力。安長卿微微側過臉,長長眼睫毛掃過敏感的頸側,有種羽毛搔過的癢意。蕭止還未出聲, 就感覺一個微熱的、帶著濕潤水汽的吻落在了頸側。

  他呼吸一窒,腳下也踉蹌一下, 穩住身體后才出聲叱責:“別鬧。”說是叱責, 卻未見惱意,只是臉頰繃緊了些許。

  安長卿笑吟吟,絲毫不怕他,反而愈發摟緊他的脖子, 在他頸窩處輕輕磨蹭著,溫熱肌膚相貼的感覺叫人沉迷, 緊密相觸時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血脈跳動, 讓人有種異樣的安心感。

  蕭止戈雙手都托著他的腿彎,騰不出手來阻止,只能任由他撒野。只額角和頸側迸出明晰的青色血管, 似在忍耐——在安長卿面前,他一貫沒有什麼意志力可言。

  原本不長的一段路,似乎也變得遙遙起來。

  安長卿把握著度,就見他下頜線條繃得愈發緊,才終于安分下來,歪著頭將嘴唇對著他的耳朵,男人耳朵抖了抖,染了些微的紅。

  他彎起了眼睛,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別怕,我也舍不得死。”

  蕭止戈腳步一頓,這回是真的有些惱了,沉聲道:“不許胡說。”

  安長卿笑了笑,叫他放自己下來。兩人正好經過前院的小花園,回廊之中可見花園景色,四下安靜無人,唯有偶爾鳥鳴,倒是十分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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