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144章

自己更是再沒有去看過一眼。

  “那時候沒有大夫,我只能一遍遍拿清水給你擦身,熬了米湯硬灌下去……”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安長卿的高燒漸漸退了。又過了半年,臉上的紅紋漸漸消退,腿上的鱗片也自行脫落。

  余氏不敢聲張,除了當日的大夫和安知恪,沒有人知道安長卿曾生過這樣一場怪病。只是安長卿雖然病好了,安知恪對他們母子也失了耐心。余氏不是愛爭搶之人,又被安知恪當初毫不猶豫變臉傷了心,干脆帶著兒女偏安一隅。

  后來一雙兒女慢慢長大,如果不是刻意回想,她幾乎都要忘了安長卿小時候曾經生過這樣一場怪病。直到安長卿與蕭止戈成婚,她才又想起這事,擔憂婚后怪病會復發。

  然而該來的躲不過,余氏看著沉默不語的兒子,勉強笑道:“好在只有小小一片,頭發遮一遮就看不到了。”

  說著又看向蕭止戈,眉眼溫和道:“也多虧了王爺不介意。”

  從收到家書后,她就一直擔心安長卿的怪病復發,在雁州過得不好遭人冷待。但是見到兒子的第一面,她就知道,安知恪那樣的懦夫,根本無法與北戰王的胸襟比擬。

  眼中的愛意做不得假,蕭止戈不僅沒有介意安長卿的怪病,亦沒有將他當做妖孽,反而小心謹慎地護他周全。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今天成功刷到了丈母娘的好感度(我真棒

第69章 

  安長卿幼年時, 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理解,為什麼同是父親的兒子, 卻偏偏只有他遭受冷眼。不管是年節家宴還是去別家赴宴, 他都是被忽略和遺忘的那個。

偏偏還總有下人拿余姨娘曾經受寵的風光日子來諷刺他,越聽著從前那些他不記得風光時日,越覺得委屈不平。他不是不羨慕兩位兄長, 只是失望的時候多了,便學會了不去期待。

  然而這個疑惑始終深埋在心底。他不敢去問余氏,怕傷了娘親的心。唯一一次將怨懟說出口,還是對著蕭止戈。后來他在蕭止戈的勸解下學著放下所謂父子親情,不再對安知恪抱有任何期待。

  然而當他決定放下時, 幼時常埋在心底的疑問,卻在此時猝不及防地有了答案。

  這樣荒謬又可笑的答案, 實在是很符合安知恪的自私自利的性子。

  安長卿曾經遺留在心底的那點不甘, 就這麼煙消云散了。

  他看著余氏擔憂的神情,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紅紋只是小事,其實我寫信與娘親說,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說到這里, 安長卿頓了頓,有些難以啟齒,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蕭止戈一眼, 觸及男人眼底的包容和鼓勵。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看著余氏繼續道:“……娘親可還記得我信中所說的鮫人族?鮫人族不分男女,帶紅紋者皆可生育……”

  “我大概是有鮫人族的血脈, 也……也能生育。”緊張地覷著余氏的表情,安長卿下意識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終于將兩人的秘密說出了口:“我現在已有近四個月的身孕,娘親……就要當外祖母了。”

  余氏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神情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安長卿怕嚇到她,說完也沒有再出聲,過了半晌,才聽余氏深深吐出一口氣:“是真的?可會對你身體有妨害?”

  說完又拉著安長卿上上下下打量,目光最終落在他小腹處,神情又有些遲疑起來:“快四個月了,怎麼一點也沒顯懷?是不是大夫診錯了?我們家里哪來的鮫人族血脈……”

  說到一半,驟然又想起自己父母不詳。血脈之事,還當真說不準。她神色微黯,最后深深嘆口氣,面露愧疚之色:“是娘連累了你。”因為她出身青樓,一雙兒女自幼時便遭受詬病,如今又因為這父母不詳的血脈,大兒子明明是男子之身,卻又有了身孕。

  “沒有娘又怎麼會有我?母子之間淘談何連累?”安長卿見她反而愧疚起來,連忙拉著她的手安慰:“雖然一開始覺得有些怪異,但日子長了,又覺得有個孩子也挺好。”

  “王爺也是開心的,是不是?”安長卿隱晦地拿手肘撞了蕭止戈一下,朝他使眼色。

  蕭止戈立刻正色附和:“喏喏說得對。這是我與喏喏共同的血脈,我們都很期待這個孩子。只是男人生子到底罕見,為以防萬一,才想問問岳母是否知情。”

  余氏倒是認真回憶了一番,但她確實對父母親族半點不知,從有記憶開始,她就是在青樓里長大。幼時有老媽媽和女先生教導她詩書禮儀琴棋書畫。等年歲大些,名聲也傳播出去,就開始出去應酬慕名而來的客人,再后來……與安知恪情投意合,被一頂小轎抬進了安府。

  “我確實不知,只有一塊雙魚玉佩是親人留在襁褓之中。因玉佩上刻了一個‘余’字,我方才姓了‘余’。”

  原本以為余氏會知道些什麼,卻不料連她也不知情。

安長卿與蕭止戈對視一眼,暗暗嘆了口氣,面上卻沒有多說,免得余氏又自責:“娘親也不知便算了,王爺會再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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