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134章

  如今是六月里, 天氣雖然漸漸變熱, 但北地也只是暖和起來,還遠遠未到炎熱夏季。但安長卿卻異常怕熱,穿著中衣蓋著薄被總要嚷熱, 還嫌棄蕭止戈身上溫度高,不愿被他抱著。實在沒辦法,蕭止戈叫人用絲綢做了幾套特意裁短的中衣送來。

  袖子和褲腿都比正常中衣短了大半截,露出大半的胳膊和腿,滑溜輕薄的絲綢料子不粘人, 安長卿才終于不每晚喊熱了。

  這晚洗漱完,安長卿坐在床頭還在思考如何進一步完善章程細則。蕭止戈后一步出來, 見他衣裳輕薄地等在床上, 心頭就窩了一團火,騰地燒了起來。

  他大步上前,放下了床外的帳簾,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又熟練地從床頭柜子中摸出一罐新的脂膏:“今晚試試這個?胡是非說能助興,對你的身體也好……”

  安長卿下意識想拒絕, 他這幾天有點燥得慌, 躺著都嫌熱,干其他事情那就更熱了。但一對上蕭止戈灼人的目光,他心口就顫了一下, 絲絲縷縷的麻意順著尾椎骨蔓延上來,要說出口的拒絕就晚了一步。

  已經配合了不知多少次,蕭止戈熟悉他每一個歡喜的地方,手掌按著在他凸出的蝴蝶骨上,親吻已經落在了他耳后。

  安長卿的耳垂有些肉,白白軟軟,蕭止戈一向喜歡。

  只是這一會兒,他才親了一會兒,就發現了一不對勁。身體退后一些,又將散落的帳幔拉起來,蕭止戈瞇起眼睛看向他耳后的位置——緊緊貼著耳后根的地方,突兀地多出了一小塊紅色的魚鱗狀紋路。

  不多,也就三四片的樣子,細細的紅色血線在耳后勾勒出鱗片的形狀,看起來妖冶惑人。

  然而蕭止戈此時卻生不出半分旖旎心思,指尖在耳后根處輕輕摩挲,卻感覺不到任何異樣。如果不是他曾經夜夜在此處流連,幾乎要以為這片印記早就存在。

  安長卿被他摩挲地有些發癢,勾起的情思一時半刻沒有收回,眼尾還帶著羞澀的飛紅,見他盯著自己不動,以為他又在琢磨什麼新花樣。羞澀又有些期待地看向他。

  蕭止戈卻已經沒有半分遐思,見他似還一無所覺,便暫時按捺住了沒說。準備明日去問問胡是非。

  “???”安長卿滿頭霧水地被他擁著睡下,只覺得身體有點莫名的燥,但是蕭止戈沒有繼續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便有些氣悶地背過身去,自顧自地睡覺。

  而蕭止戈心里還惦記那突兀出現的花紋,再聯想到安長卿這些日子一些不尋常的反應,心情更是沉重。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日天亮,蕭止戈匆匆洗漱,連早飯都沒有陪安長卿吃,就出門去尋胡是非。

  ……

  胡是非正早起練五禽戲,跟著回了雁州的余綃這些日子都跟在他身邊當藥童,此時也跟著他像模像樣的練。

  蕭止戈大步進來,瞧見這一老一小,目光在余綃臉上頓了一頓,才對胡是非道:“換個地方說話,找你有事。”

  見他神情凝重,胡是非只得停下動作,帶他去了書房之中。余綃懂事的送來茶水,又快步退了出去。

  蕭止戈把昨日的發現同他說了。

又強調了這些日子以來安長卿的反常。

  胡是非沉吟一會兒,肯定道:“我前些日子才給王妃把過脈,王妃身體康健,絕對沒有大礙。”

  “那耳后忽然出現的印記是怎麼回事?”

  胡是非摸著小胡子想了想,道:“不好說,還是要親眼看一看。”

  “那就現在去吧。”說完,又頓了一頓,道:“我還沒同他說,若是……若是真是什麼怪病,先別告訴他。”

  胡是非從未見過他這樣忐忑猶豫的神色,搖了搖頭,叫余綃背上藥箱。同蕭止戈一起去了王府。

  這些日子安長卿見胡是非都見習慣了,看見蕭止戈身后兩人,就無奈的笑:“怎麼又把胡大夫請過來了,都說了我沒什麼事。”

  從他睡不好覺又喝安神湯吐了開始,蕭止戈隔個幾日就要把胡是非弄來給他診脈。

  蕭止戈還未說話,胡是非先有顏色地接上了:“無妨,就是把把脈。”

  余綃沖安長卿行了禮,熟練地將藥箱打開放在胡是非順手的位置,而后退開一步,留出位置讓胡是非看診。

  先是把脈,脈象平滑有力,并無任何不妥。胡是非微皺了眉,又去看安長卿的眼瞼,舌苔……之后自然而然地看了耳后。那里果然有一小片魚鱗狀的紅色紋路。

  只是胡是非用手指擦了擦,卻不像是特殊顏料刺上去的,反而更像是天生長在皮膚上一樣。一時他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自然地收回了手,如往常一樣道:“王妃身體并無大礙,只有些上火,需飲食清淡。”

  安長卿給了蕭止戈一個“你看,根本沒事”的眼神。蕭止戈也自然地朝他笑笑,借著送胡是非出去的機會,詢問情況。

  胡是非也看不出所以然來,只能道:“王妃脈象并無異樣,耳后印記一時看不出所以然,此前也從未聽聞有此種征兆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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