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94章

  雖然他們都知道將軍回鄴京娶了個男媳婦,但是誰也沒見過啊。眼下才知道了這位王妃不僅生得好看,還給他們千里迢迢送了糧草過來。

  那可真是救命恩人啊!

  于是在大嘴巴的齊副將四處宣傳一圈后,便被派做代表來請將軍和將軍夫人一起去用飯——糧草來了,勒緊褲腰帶餓了幾天的將領們終于可以吃頓飽飯了。

  當然,重點還是看看王妃長什麼模樣。

  面對下屬,蕭止戈立刻黑了臉:“不是叫你送季大人去安頓?還有事?”

  變臉之快,令齊巍嘆為觀止。

  齊副將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笑道:“難得糧草到了,又勝了一場,兄弟幾個便叫伙夫開了小灶吃頓好的,特意來請將軍和王妃……”

  “不去。”蕭止戈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擺擺手:“你們吃吧。只是北狄未退,不許飲酒。”

  齊巍苦了臉,誰知道蕭止戈看也不看他,同安長卿一起去了后院。

  將軍府是前朝遺留下來的舊宅,大倒是挺大,但這些年缺少打理,偌大一個宅子都荒廢了。也就正院主屋拾掇了出來,蕭止戈偶爾會來休息。

  府中也沒有下人,只有幾個守衛的士兵。

  原先蕭止戈一個人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反正他多半都住在軍營里,與將士們同吃同住,眼下安長卿來了,他才開始覺得,這也缺,那也缺。

  只是如今戰事緊迫,一時半會兒也實在來不及置辦。

  知道安長卿愛潔,蕭止戈親自去搬了木桶來,又提來熱水倒進去,試好水溫,才道:“屋里沒放暖爐,你快些洗,小心著涼。等戰事結束,缺什麼再置辦。

現在先委屈你了。”

  安長卿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雁州不比鄴京,他也不是來這里奢侈享受的。只是瞧見蕭止戈的狼狽模樣又皺了眉:“王爺不洗嗎?”

  蕭止戈頓了頓,接著若無其事道:“你在屋里,我去外面洗。”

  可安長卿分明記得他才說了熱水還在燒,說是去外面洗,多半是用冷水,只猶豫了片刻,安長卿便道:“王爺同我一起洗吧?”

  蕭止戈腳步一個踉蹌,背對著他道:“我身上全是血漬,這桶水還不夠我洗一遍的。”

  說完便飛快大步出去了。安長卿一疊聲叫他都沒叫住。

  ……

  快速地將自己清洗干凈,又換上干凈衣裳,安長卿才去尋蕭止戈。

  問了院中的士兵,才知道蕭止戈去了臥房。臥房離洗澡的耳房就隔了兩間屋子,安長卿尋過去,就看見蕭止戈已經換下了鎧甲,正解開上衣,背對著門口不知道在做什麼。

  “王爺?”安長卿疑惑地出聲,卻見蕭止戈飛快將上衣穿好,面色如常的轉過身來:“真麼快就洗完了?廚房煮的粥還未送來。”

  “你肩膀怎麼了?”安長卿眼尖地看見了衣裳上透出的血跡,擰著眉大步走過去,要解開他的上衣查看。

  蕭止戈按住他的手腕:“別看,只是小傷。”

  “讓我看看。”安長卿執拗地看著他。

  蕭止戈拗不過他,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松開了手:“不是要緊傷,你別怕。”

  安長卿小心解開他的上衣,就見一道巴掌長的傷從左肩直到胸口,傷口皮肉翻開,深可見骨。若是再長一些,就到了心臟。

  “怎麼不去看大夫?”安長卿用力咬著腮幫肉才克制住了鼻尖涌上的酸澀。

  “看過了。”蕭止戈道:“只是皮肉傷,看著嚇人些,沒傷到骨頭經脈,每日上藥就好。”

  安長卿瞪他:“藥呢?你剛剛是準備上藥?”

  蕭止戈底氣不足地“嗯”了一聲,從床頭摸出一瓶藥來:“正準備上藥,你就來了。”

  接過藥瓶,安長卿將他衣服又解開一些,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你別動,我給你上藥。”

  細細將藥粉灑在翻開的傷口上,蕭止戈雖然一聲沒吭,但頸側青筋卻根根崩了出來,安長卿盡量快速地上完藥,又在傷口輕吹了幾下,才用繃帶把傷口包扎好。

  作者有話要說:  眾將領:王妃到底有多好看?(扒門偷看

  慫慫:關你們什麼事?滾滾滾!

  ——————

  沒騙你們,真的見面了!

第46章 

  包扎好傷口, 又穿好衣裳,蕭止戈看著倒是沒事人似的, 如果不是方才親眼看見他忍得脖頸青筋迸出, 這時候,誰又能看出他是帶傷在身的人呢。

  安長卿瞧著又是心疼又是氣憤:“怎麼傷得這麼嚴重還要你這個主將上戰場?”

  蕭止戈含笑揉了揉他的頭發:“戰場上刀槍無眼,誰身上不帶著傷?只要不是斷了胳膊腿兒, 起不來身了,那就不叫重傷。”

  許是見他擔憂,蕭止戈又道:“你是沒看見北狄的大金烏王,被我斬斷了一條胳膊,為了鼓舞士氣, 還不是得獨臂上陣。前幾日我就是打他去了。可惜沒能把他的首級提回來,不然城門口又能多掛個燈籠。”

  安長卿聽得愣愣的, 不解道:“掛燈籠?”

  蕭止戈思慮了一下, 怕嚇著他,換了個婉轉些的說法給他解釋:“北狄人連年來犯,雁州將士百姓跟北狄人不死不休。

為了鼓舞士氣,也是為了百姓泄憤, 每斬下一個北狄將領的頭顱,都要掛在城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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