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69章

沒忍住又揉捏了幾下……直到睡夢中的人被弄得不耐地哼哼幾聲,才戀戀不舍地停下了手。

  等蕭止戈也洗漱過后,便準備熄燈睡下了。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見身側的人一腳踹開了被子,嘟嘟囔囔地坐起來拉扯衣領,嘴里還含糊抱怨著:“好熱……”

  安長卿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熱。身體內部的熱量一陣陣地散發出來,熱得他張著嘴呼呼直吐氣。

  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安長卿光著腳就要往外走:“我去外面乘乘涼。”

  蕭止戈看著他臉頰暈紅,眼神還是迷糊的,就知道這是酒的后勁發出來了,人還醉著呢。連忙一把將人拉住:“外面冷,小心著涼。”

  安長卿不依不饒,極力瞪大了眼睛朝他嚷嚷:“放開我,我熱……”

  蕭止戈無奈將人按回床上,翻找了半晌找出一把扇子來,哄道:“你躺好,我給你扇風就不熱了。”

  安長卿半信半疑,最終還是乖巧地將雙手搭在小腹上躺好,而后拿一雙醉眼迷蒙的眼睛望著他。蕭止戈深吸一口氣,將被褥蓋給他蓋到腹部,又搖著扇子給他扇風。

  感受到涼風,安長卿總算安靜下來。見他雙目微闔,蕭止戈正要松一口氣放下扇子,又聽他委屈地嘟囔:“肚子難受……”

  “哪里疼?我去叫大夫?”蕭止戈蹙眉。

  安長卿癟著嘴,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咕噥著道:“你給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隔著一層中衣,卻仍能感受到掌下微熱的觸感,蕭止戈手掌僵硬地動了動,卻被安長卿不滿地催促:“用力一點……”

  蕭止戈不知道第幾次嘆氣,只能認命地加大了力道給他揉肚子。

  揉了一會兒,安長卿又開始迷迷瞪瞪,一雙手在身邊摸來摸去,半晌沒摸到東西,又猛然睜大了眼睛,困惑地瞧著蕭止戈:“王爺怎麼不陪我睡?”

  蕭止戈額頭青筋跳動,卻只能溫聲哄他:“這就睡了。”

  而后便掀開被褥,挨著他躺下。

  心滿意足的安長卿滾進他懷里,滿足地將臉埋到他懷里。蕭止戈警惕地看著他,果不其然,片刻后他又抬起頭 ,滿臉困惑:“王爺怎麼不給我念書?”

  他明明記得蕭止戈會念書哄他睡覺的。

  蕭止戈只好一邊輕拍他背部,一邊背兵書給他聽。

  安長卿哼哼唧唧幾聲,總算滿意了。

  只是蕭止戈感受到胸口一直扇啊扇的眼睫,就知道他肯定還沒睡,多半又在轉著什麼古靈精怪的念頭。蕭止戈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后悔縱著他喝這些酒了。

  長嘆一口氣,蕭止戈感覺懷里人沒了動靜,正想著人是不是睡了,卻又聽他含含糊糊道:“你還沒親過我呢。”

  蕭止戈:“……”

  他只覺得一瞬間腦子里盡是空白,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懷里的人。

  安長卿也有些害羞,但他現在半醉半醒的,受了酒意影響,膽子大了臉皮也厚了,紅著臉抱怨道:“之前是我親你,現在該你親我了。”

  說完緊緊閉著眼睛,有些羞澀地等著蕭止戈來親。

  蕭止戈遲遲未動,神色僵硬地望著他。只一顆心跳得飛快。比他當年第一次上戰場時,還要緊張幾分。

  遲遲等不到親吻,安長卿又困惑地睜開眼。見他還沒動,頓時委屈又憤懣地瞪著他。

  蕭止戈被他這一眼看得心一緊,喉結滾動幾下,才遲緩地俯下身,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不是這里!”安長卿有點生氣了,仰著臉撅起嘴,嘟嘟囔囔地抱怨:“人家夫妻都是親嘴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才不想親……唔——”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蕭止戈原想點到即止,但懷里的人太過柔軟甜蜜,像最上等的酒,叫人嘗過一口,就放不開了。

  唇齒輾轉許久,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對視一眼,俱是臉紅心跳。安長卿酒意稍退,想到自己先前的無理取鬧,更是面紅耳赤,索性將頭埋進他懷里,悶聲悶氣道:“我困了!”

  說完便閉上眼睡覺。

  唯有蕭止戈一顆心在胸腔跳動不停,連打了第一場勝仗的興奮也比不過此刻的一個親吻。他竭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翻騰的念頭。卻見懷中人藏著臉,唯有露出來的耳根通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睡了。

  手掌輕輕撫過發絲,蕭止戈嘴角微翹,腦中不受控制地想:他的王妃,是不是其實也有一點點喜歡他?

  他垂下眼睫,展臂將人攬住,將翻騰的念頭深藏。

  總有一天,他會叫他忘了其他人,心里只裝下他一個。

  ***

  隔日便是大年初一。

  天還未亮。睡得迷迷糊糊的安長卿便被安福叫了起來。

  安福絮絮叨叨地:“王爺已經起了,今日還要進宮朝賀呢。”

  聽見進宮朝賀,安長卿混沌的腦袋這才清醒過來,拍了拍額頭,著急道:“快伺候我洗漱更衣。”

  大鄴皇室規矩,不止除夕要設宮宴犒賞功臣,大年初一皇帝還要在奉天殿受百官朝賀。同時賜下親手寫的“福”字與諸多賞賜。

  安長卿飛快把自己收拾齊整,才去外面尋蕭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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