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56章

畢竟世人忘性大,又喜歡捧高踩低。只要忠勇侯還在,忠勇侯府不倒,吳雋書依然是侯府的公子。

  若不是蕭止戈教他,借御史大夫的手扳倒了忠勇侯,他怕是不知道要費多少工夫才能報了上一世的仇。

  蕭止戈眼中帶了笑,吃了一顆松仁,把剩下的推到他面前,又將他面前一碟沒剝殼的松子拿到面前來繼續剝:“你吃。”

  安長卿撐著下巴端詳他,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湊到他跟前去,巴巴地問:“王爺以后繼續給我講兵書吧?”

  被指點了幾回,安長卿越發覺得這人心思深沉縝密,是他所不能比擬的。如此好的老師是他的枕邊人,他不多學著點,實在是浪費。

  蕭止戈被他晶亮的眼睛看著,不自在地挪開視線,道:“好。只是兵書十分枯燥。”

  安長卿搖頭:“我不怕。”

  蕭止戈“嗯”了一聲,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三本厚厚兵書,道:“先把這三本看完。若是不懂……再問我。”

  三本兵書疊放起來,足足有旁邊的花瓶高,安長卿隨手翻了幾頁:“……”

  他合上書,巴巴瞧著蕭止戈:“王爺不給我講嗎?”

  蕭止戈搖頭道:“凡兵法韜略,在道不在術。虛實奇正變化萬千。需你自己揣摩領悟,我只能從旁點撥。”

  安長卿蔫蔫“哦”了一聲,但還是準備帶回去慢慢揣摩。他叫了安福進來,讓他先把書抱去正房放著,等他回去再看。

  三本書疊在一起十分厚重,安福一下沒抱穩,手肘不甚碰到了桌案上的花瓶。花瓶傾倒,里頭插著的兩幅畫卷也跟著落在了地上,胡亂鋪展開來。

  安長卿連忙去撿,觸到畫卷看到上面內容時眉頭便挑了挑,疑惑道:“這畫怎麼在王爺這兒?”

  這分明是他先前去請胡是非給娘親治病時給出去的報酬,是胡是非替他畫的。

  他下意識再去看另一幅畫,畫的竟然也是他。只不過兩幅畫放在一起一對比,就連安長卿這種不懂畫的,也能看出高下之分了。

  胡是非那副畫明顯更加精致些,能看出畫者功力十分深厚。而另一幅雖然也十分傳神,但筆觸卻十分生澀。

  安長卿的眼睛在兩幅畫中間轉來轉去,眼風悄悄去瞥蕭止戈。

  蕭止戈沉著臉,瞧著臉色有些嚇人。呆立在一邊的安福已經嚇得跟鵪鶉似的,吱都不敢吱一聲。

  “安福,你先出去。”

  安長卿與他相處得多了,已經基本能看出他是真生氣還是在裝模作樣了。將安福打發出去,安長卿將兩幅畫小心鋪展在桌上,故意指著另一幅畫道:“這幅畫畫得真不錯。比我本人還好看些。”

  “……”蕭止戈默了默,出聲道:“本人更好看。”

  安長卿臉上笑容擴大,睨他一眼:“我就覺得這畫上的更好看。也不知道是誰畫的?是府里的畫師嗎?我得見見他當面道謝才成……”

  蕭止戈眼神閃爍片刻,才道:“……不是。”

  “那是誰?”安長卿一臉好奇,緩緩道:“該不會……是王爺畫的吧?”

  “……”蕭止戈不說話了。

  安長卿想起上回來書房,這人就急急忙忙在藏什麼,估摸著就是這幅畫了,他眨眨眼,離蕭止戈更近些,低聲問:“王爺偷偷畫我做什麼?還有這幅畫是我給胡大夫的報酬,王爺什麼時候討來的?”

  蕭止戈:“……”

  見他沉默不語,那雙眼睛始終沒有看他,安長卿將畫妥善收起來,道:“這幅畫我很喜歡,不如送我吧?改日王爺自己再畫一幅?”

  沉默良久的男人終于看他,慢吞吞地說:“畫得不好。”

  安長卿一笑:“但我就喜歡這幅。”

  蕭止戈呼吸一窒,看著他笑容燦爛地將自己畫的那副畫拿在手中把玩。而胡是非畫得那副,倒是他卷好又放回了花瓶當中。

  心頭似有一汪熱水在輕柔晃動,他聽見自己說:“你喜歡,我再給你畫。”

  其實他并不擅長畫畫,拿慣了刀槍的手再去拿畫筆,總有些不習慣。但每當看著胡是非畫好的那副畫,他又忍不住想,他的王妃生了一副好相貌,合該被留下來。等到白發蒼蒼后,他的美好依然可以被拿出來細細品味。

  但莫名的,他又不想讓其他人來執筆。最終干脆自己提了筆,回憶著他的模樣細細描繪。

  只是他到底畫技生疏,好不容易畫完一副,也沒敢叫他知曉。

  但他的王妃似乎永遠不會讓他失望,他拿著他親手畫的畫卷,說:他很喜歡。

  蕭止戈只覺得……胸口那一汪水,驀地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喏喏:偷偷畫我,你是不是特別特別特別喜歡我啊?

  慫慫(臉紅):……(嗯。

  —————

  今天的慫慫似乎還是很慫呢~

  能討一點營養液,為慫慫+勇氣值嗎?

第27章 

  捧著畫卷回了正房, 安長卿轉悠著想找個合適的地方把畫卷掛起來。蕭止戈跟在他后頭,不太樂意地蹙了眉:“這幅不好。下次畫幅好的再掛。”

  “我覺得這幅就挺好。”安長卿不以為意, 舉著畫卷在墻上比劃了一下, 道:“而且以后畫了,也可以都掛在這里。”

  他說著就叫了下人進來,讓人把畫給掛上去。

  “可惜我不會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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