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55章

  “自掘墳墓。”蕭止戈搖搖頭,又對安長卿道:“你太急躁了,兩軍對壘,拼的便是耐性。”

  誰先慌了,那便先輸了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  喏喏:王爺背著我在做什麼?

  慫慫:沒、沒干什麼(假裝鎮定

第26章 

  安長卿猜測的不錯, 不過兩日時間,大街小巷再沒有人敢傳忠勇侯府的閑話。明明臨近小年, 但大街上竟然冷冷清清, 再不見了說書先生在上頭唾沫橫飛,滿座看客在下頭拍桌喝彩的熱鬧場面。

  各個書鋪也將擺在最外頭的各式小話本都收到了里頭去,不是熟人來買, 輕易都不敢賣。甚至連出來擺攤的商販們,說笑也少了,生怕因為一句玩笑話就下了大獄。

  永樂街上,一頂不起眼的小轎緩緩行過,坐在里頭的御史大夫瘦削的臉上露出個篤定笑容。收起了寫滿小字的折子。

  第二日, 一封參忠勇侯的奏折被送到了天子面前。

  與此同時,闕門外登聞鼓被擂響, 衣衫襤褸的老嫗跪在鼓旁拼命磕頭, 聲淚俱下的喊道:“忠勇侯府草菅人命,天子腳下!王法何在?忠勇侯府草菅人命,天子腳下,王法何在……”

  老嫗神態癲狂, 聲色凄厲,跪在門外一遍遍磕頭, 不多時額頭鮮血便染紅了地磚。

  鼓聲從外傳到大殿上, 安慶帝手里拿著參奏的折子,面露不悅:“外面何人擊鼓?”

  “回陛下,是一老嫗在鳴冤。”回話之人瞥了一眼隊伍中的忠勇侯, 神情遲疑。

  “鳴何冤?”

  “……狀告忠勇侯府草菅人命。”

  安慶帝手一頓,將冗長的折子扔到了臺階之下,語帶怒意:“忠勇侯,你有何話說?”

  忠勇侯急忙出列跪下,神情忐忑間撿起地上奏折,匆匆掃過幾行,便伏地喊冤:“陛下明鑒,此乃栽贓陷害!老臣冤枉啊!”

  安慶帝一向不喜麻煩事,見狀懶洋洋的靠回龍椅,手指點著御史大夫道:“何愛卿,你來說。”

  御史大夫一躬身,出列上前,波瀾不驚道:“忠勇侯及其家小,侵占田產、草菅人命,其罪名如下……”

  忠勇侯胞弟,殺人奪妻;忠勇侯庶子,侵占田地;忠勇侯其妻,殺良家女三人……

  御史大夫每念一樁,忠勇侯臉色就白一分,待他全部念完,已經面白如紙,卻仍然強自鎮定道:“這都是栽贓陷害!御史大夫就算記恨我沒照顧好先夫人,也不至于如何構陷!”

  御史大夫板正的臉面無表情,一撩下擺跪下道:“陛下明察,臣之女乃病逝,如何會因此記恨忠勇侯?此言樁樁件件,都有據可查絕無構陷,若是忠勇侯不服,可請大理寺卿查證!”

  忠勇侯一噎,目光四顧,最終滿懷期翼地落在安知恪身上。

  恰好此時安慶帝亦是道:“安愛卿以為如何?”

  安知恪出列,斟酌一番道:“孰是孰非,請大理寺查證一番便知。”

  “可。”安慶帝道:“那便交予大理寺查辦,御史大夫代朕督辦。”

  “臣等領旨。”

  ***

  大理寺辦事雷厲風行,加上素來剛正的御史大夫督辦,很快將指認忠勇侯府諸人的諸多罪名全部落實。忠勇侯府三人被羈押,而忠勇侯因為包庇縱容家眷,要等上報安慶帝,再行擬定罪名。

  大理寺的人從侯府拿人離開時,不少百姓都在街上看熱鬧。御史大夫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倒是忠勇侯已經端不住鎮定的面孔,咬牙低聲道:“做人留一線。

岳父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御史大夫銳目掃過他,道:“侯爺以為這便完了?”

  忠勇侯微驚:“什麼意思?”

  御史大夫道:“侯爺才是忠勇侯府的頂梁柱,侯爺還好好的,忠勇侯府就不算垮了。”

  說完拂衣而去。

  隔日,有人在鄴京護城河里撈起一具女尸,送去驗尸后,發現竟然是忠勇侯府叔侄爭搶的那個小寡婦。眾人頓時嘩然。小寡婦從那之后便沒了消息,沒想到竟然是死了。

  準備整理證據寫折子上報安慶帝的大理寺卿不得不匆匆帶著人馬去了京兆府。順著女尸往下查,竟然又拔出蘿卜帶出泥,發現殺人拋尸的兇手,手上竟然還有幾條人命。

  大理寺嚴刑審問之下,竟然逼問出這兇手是忠勇侯的心腹,專為忠勇侯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大理寺卿在奏折中如實稟報。安慶帝震怒,下令嚴辦。

  忠勇侯被削去爵位,與其胞弟及夫人一并判處斬立決,于午門外斬首示眾;庶子吳雋書削去官職功名,貶為庶民不得錄用;忠勇侯府產業盡數被查抄,其余家眷被搜身趕出侯府……

  而先前被忠勇侯打過招呼暫時關押起來給個教訓的說書先生們,也終于被放了出來。原先的京兆尹受忠勇侯拖累,連貶三級,到地方去做了個小官。

  重獲自由的說書先生們再度活躍起來,忠勇侯府的衰敗不僅傳出了鄴京,甚至還被戲班子搬上了戲臺。成了頗受歡迎的曲目。

  ……

  安長卿坐在蕭止戈對面,笑吟吟剝松子,剝好一盤,便殷切地推到他面前去:“這次多虧了王爺,才能叫吳雋書不得翻身。

  按照他原先的計劃,頂多讓吳雋書和忠勇侯府的名聲難聽些,但卻撼不動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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