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47章

  鐵虎遲疑道:“本該如此,但是屬下問了幾個村民,有人說曾看見嬌鶯上了馬車,跟個男人摟摟抱抱,那男人年紀約莫三四十歲,年紀跟吳雋書有些對不上……”

  “……”

  這消息實在令人咋舌,安長卿默了默,道:“這嬌鶯或許不止一個‘香客’?那她的孩子,有沒有可能不是吳雋書的?所以才要偷偷買墮胎藥?”

  鐵虎也是這麼猜測的,可憐他一個上陣殺敵的粗糙漢子,初初打聽到這種香艷陰私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安長卿沉思片刻后,道:“繼續盯著尼姑庵……還有,有沒有辦法讓人把嬌鶯的墮胎藥給換了?”

  鐵虎遲疑了一下:“可以一試。”

  “那便試試。”安長卿道:“給她換成保胎藥。另外……再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吳雋書。”

  鐵虎詫異地看他一眼,心想狠還是王妃狠。這嬌鶯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吳雋書的,那可就是一出大戲了。

  鐵虎領命而去后,安長卿又叫了周鶴嵐來,兩人一同去刑房審問管事和伙計。

  前兩日將人押回王府后,安長卿并沒有用刑,只是將人分開關著,不管這兩人如何求饒認錯,都沒有見他們。到了如今,已經是第三天。

  也是時候去審一審了。

  趙石領著他們去了刑房。王府里是建了刑房的。外頭雖然把北戰王府傳得跟修羅地獄一般,但實際上這間刑房從建起來后,便只用過幾次。但里頭的東西卻十分齊全。墻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全是按照軍中審問奸細的規格備下的。

  管事和伙計這幾日就對著滿墻的刑具,活生生把自己給嚇得面黃肌瘦,口生燎泡。

  趙石搬了椅子讓安長卿坐下,便把伙計先提了出來。

  伙計估計是被嚇怕了,一見到安長卿就結結實實跪下,磕了幾個響頭,涕泗橫流地求饒。

  周鶴嵐在一旁負責審問,不過幾個問題,就把天衣坊的情形摸得清清楚楚。

  原來天衣坊的管事早就與詹家成衣鋪勾搭到了一起。原先天衣坊在鄴京名聲極好,十分受追捧。詹家為了搶生意,先是重金挖走了鋪子里的裁縫,緊接著又花錢買通了管事,叫他虛抬價格。如此一來,不少客人就去了更便宜的詹家鋪子。

  管事一開始還畏首畏尾,后來詹家給的銀子多了,他膽子也養大了。不僅是虛抬價格趕客,更是串通了詹家,把天衣坊的布料成衣皆以略高于造價的價格賣給詹家,而詹家又以更高的價格賣出去。賺取中間的差價。而管家上報時只說是經營不善,成衣布料賣不出去,不得不降低價格。

  安長卿簡直要被氣笑了,面色冷凝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伙計戰戰兢兢地說有兩三年了。

  安長卿臉色幾番變化,最后歸于平靜。審完伙計之后,周鶴嵐讓他簽字畫押。之后又帶了管事上來。

  管事一看那張按了指印的薄薄紙張,臉色就變了。之前想好的說辭一樣也排不上用場,只能老老實實地招認。包括他和詹家的交易賬目,一筆筆的全都吐了出來。

  審完后安長卿又問他其他鋪子的情況。這些鋪子管事之間也有來往,彼此之間也會互通有無。管事臉色煞白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寫到了紙上。

  大冬天里,他放下筆時眉毛上都凝了汗。正要松一口氣,就聽安長卿道:“審完了便送官吧。”

  管事臉色霎時間灰敗,知道自己是徹底完了。

  ……

  安長卿翻著管事親口交代的賬目,這上面一筆筆的,都是天衣坊虧的銀子。而這些銀子,全都流進了詹家的口袋。

  他想到被開了瓢逃過一劫的白面團,冷冷笑了笑。捏著賬冊在桌上拍了拍,對周鶴嵐道:“帶上鐵虎,我們去詹家討銀子。”

  這麼大一筆錢,可不能就這麼不要了。

  周鶴嵐見他面露慍色,沉吟了一下,出主意道:“不如讓王爺一同去,又快又省事,沒準還能多討些銀子回來,就當是利錢了。”

  安長卿與他一拍即合,贊賞地看他一眼,當即拿著賬冊去尋蕭止戈。

  城外大營的操練已經停了,蕭止戈這幾日不用應酬,都在府中。見他拿著一疊紙過來,便了然:“都審出來了?”

  “嗯。人已經送到官府去了。不過這里頭涉及的銀子數目不小,我準備去詹家討回來。”安長卿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王爺跟我一起去吧?”

  對上他期待的目光,蕭止戈幾乎沒有遲疑,便答應了下來。安長卿喜滋滋地往外走:“我叫人去備車。”

  于是這日下午,鄴京百姓便看到北戰王府大門敞開,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了出來。車身上大大“蕭”字,叫人想忽略都難。

  馬車一路行到詹家成衣鋪子才停下。鋪子掌柜不明所以,忐忑地出來迎接。

  安長卿與蕭止戈下了車,身后跟著兩隊威風凜凜的侍衛。被戰戰兢兢的掌柜請了進去。

  落座之后,安長卿淡淡抿了口茶,在掌故疑惑的目光中開了口:“我和王爺此番前來,是為了收先前的欠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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