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后》第18章

  安長卿卻根本不信他們的鬼話。一個懷胎六月的孕婦,面色蠟黃,身上沒有幾兩肉,瘦得皮包骨頭,他光是看著都心疼,想也知道安嫻鈺在忠勇侯府的日子過得并不好。

  后來他多番打聽,才知道原來那吳雋書早有個極寵愛的外室,因為出身低賤當不得正妻。這才娶了安嫻鈺,安嫻鈺嫁過去沒多久,那外室就被抬進了門。進門后外室仗著寵愛越發猖狂,根本不把嫡妻放在眼中。甚至就連安嫻鈺小產血崩而亡,也是外室的手筆。

  安嫻鈺性格綿軟柔順,不討夫君喜歡又不會爭寵,在忠勇侯府的日子很不好過。但她竟然一次都沒有對母親或者對他哭訴過。直到她死后,安長卿才知曉她受的委屈。

  只是斯人已逝,安長卿又人微力薄,只能眼睜睜看著吳雋書把妾室扶正,連給妹妹討個公道都做不到。還是后來蕭止戈登基后,忠勇侯觸怒天顏,被判了滿門抄斬,這家人才算遭了報應。

  安長卿那時聽聞蕭止戈斬了忠勇侯滿門,還高興了許久。

  要他說,忠勇侯府就跟安家人一樣,都是滿嘴的仁義道德,滿肚子的男盜女娼,沒有一個好人。

  上一世安嫻鈺枉死,他們保下了真兇,推了一個丫鬟出來頂罪。這一世,他卻不打算再讓安嫻鈺進這個火坑了。甚至連帶著前世的賬,也要一并算了。

  他略想了想,心中便已有了主意。他看了一眼臉泛紅霞的安嫻鈺,覺得自己還是提前透個底好,免得后面事發退婚,安嫻鈺還要為了個不值當的人渣傷心。

  心里斟酌了一下,安長卿便道:“這門親事還是再等等。我聽說……吳雋書的名聲不太好。”

  余氏疑惑:“怎麼會?我還特地叫安福去打聽過,吳雋書房里沒有放通房,平日里連花街柳巷都不去,只一心向著仕途。聽說忠勇侯府的家風也十分整肅。”

  “我不放心,叫王爺幫我查了查。”安長卿心虛的瞥一眼蕭止戈,硬著頭皮扯謊:“結果查到吳雋書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兩人經常私會,感情十分好。我怕鈺兒嫁過去后受委屈。”

  不是他非要扯蕭止戈這面大旗,實在吳雋書裝的太好也藏得太好,如果不是他曾經親眼見過吳家人的真實嘴臉,他也不會相信,百姓口中家風清明的忠勇侯府,會是這樣一個藏污納垢之地。而吳雋書更是寵妾滅妻,絲毫不顧念結發之妻。

  如果說這都是他自己查出來的,母親肯定還會有疑問,但如果說是蕭止戈查出來的就不一樣了。

  果然,余氏的眉頭狠狠皺起來:“當真是這樣?可婚期已經定了,要是退婚,你父親肯定不答應……”

  陪坐在她身側的安嫻鈺臉上紅霞褪去,只剩下一片慘白,手指緊緊絞著手帕,卻最終垂下頭什麼也沒有說。

  “我有辦法。”安長卿安撫地看向安嫻鈺,道:“我絕對不會讓鈺兒嫁進忠勇侯府受委屈。”

  余氏還想說什麼,待看到安長卿篤定的神情時,又咽了下去。她感慨的摸了摸安長卿的頭:“喏喏也長大了,能護著妹妹了。”

  安長卿輕輕抱了她一下,在她耳邊輕聲說:“娘好好保重身體,以后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和妹妹。

  余氏欣慰笑著拍了拍他的后背,母子倆分開時,都微微紅了眼眶。安長卿原本還有許多話想說,只是如今安嫻鈺的婚事更為要緊,便暫時壓了下去。

  臨走前,安長卿將趙石留了下來。

  面對余氏疑惑的眼神,安長卿想了想,還是把遇到安長齊的事簡單說了說。安長齊斷了一只手一條腿還絕了子孫,安知守夫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不敢找蕭止戈和他的麻煩,極有可能會轉頭報復在相府無依無靠的余氏。

  有趙石在,至少兩人的安全有了保障。

  告別余氏后,安長卿便和蕭止戈一起往前院去。兩人并肩行了半路,蕭止戈都沒有出聲,安長卿有些忐忑的用眼風去瞟他。良久,終于忍不住停下來道:“你不準備問我嗎?”

  蕭止戈順勢停下來,眉頭微挑:“問什麼?”

  安長卿囁嚅:“查吳雋書的事,還有趙石。”

  他當然不可能讓蕭止戈幫他去查吳雋書,事實上昨天晚上兩人才算和好了,就算要查,時間也來不及。

  “我再給撥你幾個人,忠勇侯府里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蕭止戈抬手摸摸他的發頂,教導道:“打蛇打七寸,吳雋書的后盾是忠勇侯府,忠勇侯府不倒,吳雋書也不會傷筋動骨。”

  安長卿詫異望著他。

  蕭止戈牽起他的手往前走,包裹著他的手掌干燥而有力:“至于趙石,人給你了,不用再過問我。”

  作者有話要說:  蕭老師(滿足):喏喏好乖。

第9章 

  安長卿被他牽著往前走,男人步伐不緊不慢,身軀高大,脊梁挺直,鋒利的如同他背后的那桿長槍一般。

當他站在你身側時,不需任何動作或言語,就已經讓人擁有無與倫比的安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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